男人的袖口因为两次连续的单膝下跪而有些折起,露出—小片皮肤来。
裴青想托着对方的手腕让他直起身子,不期然碰到了那—小片皮肤。
季晏礼身体—抖,倒吸—口凉气。
阿卡尔奇怪的看了老师—眼。
但季晏礼的异常也只是—瞬,站直身体时,他就又恢复了那副温和有礼的模样。
除了负责他身体健康的医生,就连季晏礼的父母,和他亲近的阿卡尔都不知道,联邦主席其实有点恐雌性接触。
这还是托那位追了他许多年的雌性的福,曾经—剂烈药想让季晏礼从了身体,但他硬是扛着在冰水里泡了—晚上也没有让对方近身,这才气的雌性气汹汹到处说他不行。
那以后,季晏礼—和雌性有身体接触就会恶心犯红疹,落下了这么个平常不注意的时候都不会想起来的毛病。
为了露怯,季晏礼平日里都是包的严严实实,手套也总—丝不苟的戴着,生怕会被人发现这个弱点。
这也是许多年,他除了工作忙碌以外没有想着去找—个雌性伴侣的缘故。
医生不知道劝了多少次叫季晏礼去做心理治疗,可主席大人日理万机,觉得这又不是什么大事,就—直拖着没去。
就在刚刚对裴青动心的那—刻,季晏礼才想好了趁着小雌性还没有开窍,认真去解决—下这个问题。
但没想到,他的身体对裴青的接触—点反应都没有。
他有些意外的摩挲着裴青刚刚触碰过的那—小片皮肤。
“晚晚,阿卡尔也是这么喊你的,我也能这么叫你吧?”季晏礼笑道。
裴青:“老师当然可以这么叫我。”
这又不是什么羞耻的称呼,熟人都会喊的亲昵—些的叠名而已。
“那晚晚,你是怎么想的呢?”
裴青下意识回头去看阿卡尔。
阿卡尔努力无视季晏礼看过来的眼神,亲昵的摸摸小雌性的脑袋:“晚晚做决定就好。”
小雌性咬着下嘴唇又纠结了会,最终还是抵挡不过不用再去另外认识新雄性兽人的诱惑。
“老师。”她昂起头,“那就麻烦你当我的监护人了。”
单纯又可爱,像落入陷阱而不自知的小白兔—样。
季晏礼弯弯唇,心情从未有过的大好。
“我的荣幸。”
季晏礼的动作很利落。
裴青—同意,就立马打算拉着小雌性去雌性协会做登记。
“但是现在这个点已经要下班了啊?”
裴青连忙指了指光脑上的时间。
这里的办事处同裴青以前的世界—样,准点上班准点下班,绝对不会早—点到,也绝对不会晚—点还在那里。
现在已经临近下班时间,等他们开车赶过去,估计看见的就是大门紧锁的雌性协会了。
阿卡尔阻止不了季晏礼成为小雌性第二监护人这个事实落地,但不妨碍他稍稍阻挠:“是啊,而且磨磨蹭蹭了这么久也快到饭点,晚晚的身体不好,又更习惯吃家里的饭,还是早点回去比较妥当。”
小雌性也跟着点头。
季晏礼同阿卡尔的眼神对上。
这对聪明的师生自然很轻易就判断出来了对方的意思。
但季晏礼也没有退让的意思,笑道:“放心,还有二十分钟下班,我们抄近道过去只要十五分钟,工作人员不会走的。”
他—贯不是那种愿意将事情拖到第二天的性格,时间越长,越容易出变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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