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昏黄时分于坟前点烛,烧纸,供香。
临行前,他看向我身旁永远站着的秉心,有些为难。
“恣意,除妻外,外姓不得入祖坟。”
“便是仆从,也只是家生子才进得。”
一些讲究的世家的确有这样的规矩。
是以我带来的陪嫁,后买的仆从,这一日都归家祭祖了。
这一次上徐连山祖坟跟着的,除了他的亲兵护卫,也都是世代在将军府里扎了根的人。
他是见识过秉心的身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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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我与他成婚不久,他体贴极了,提议陪我下江南去拜见外祖。
路上说来也巧,遇上穷凶极恶的山匪。
他还未如何,秉心便已经全部料理干净了。
她身上藏着的暗器,毒粉,包括那把见血封喉的刀。
都足够梁锋忌惮了。
初时我自然未深想那场意外,可知晓了他那下作的嘴脸,我便清楚那次山匪就是他第一次想对我下手。
那一日正是冬至,阴极之至,阳气始生。
一年中的极阴之时。
可惜,就如我所说。
我惜命。
我是个家财堆金积玉的人,被人觊觎是常态,如果就这样被他算计了,岂不是可笑。
他好像以为打发了秉心,便万无一失。
他还是不了解我,也不了解生意人。
放在明面上的,永远不是***锏。
我最喜欢秉心,所以她是那个时时刻刻陪着我的。
可秉字号的***,我全***了。
谁让我有钱,且惜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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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上,梁锋已经藏不住兴奋而癫狂的情绪了。
他的手不断在腿上敲击,眼里的光惊人的亮。
“别怪我。”
行至山脚时,他温声说,唇边笑起。
“什么?”我按了按头,眼神迷蒙。
他的身体放松至极,微微往后仰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