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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闵宴是出了名的心脏外科专家。

刚攻克了心外科最高难度的瓣膜手术,他忙着去世界各地***演讲,忙到我早产,他都不能陪在我身边。

羊水混合着血水,顺着我的大腿根流了一地,我抱着肚子疼的缩成一团,忍着左胸的刺痛,下意识给傅闵宴打去电话。

我足足打了四通电话,才被接听。

他的声音依旧淡漠,宛如陌生人,“刚刚有事,你说吧。”

“我肚子好疼,像是要生了,心也——”

“傅主任,你快吃吧,这毛肚只能烫几秒不然就老了,好久没吃重庆火锅,辣的可真爽!”

我的话还未说完,电话那头传来一道女声,甜美又带着明显的焦急。

本就刺痛的心,好像更疼了。

我是川渝妹子,跟着傅闵宴远嫁到京市,他从未陪我吃过一顿家乡的火锅。

婆婆总说,他有哮喘,受不了辣锅那呛人的气味。

我迁就他,那么爱吃辣的我,炒菜不敢放一丁点辣椒。

可现在,他在陪别的女人,吃重庆辣锅?

什么要出差演讲,忙的回不来,原来都是骗我的。

太疼了,特别是左胸处,滚烫的泪从脸颊滴落。

我痛苦的沉默,让傅闵宴失去了耐心,“肚子不舒服就去医院,我是心脏外科又不是妇产科,医院的医生比我更能帮助到你,我这边忙,挂了。”

“傅闵宴!”

我大声呐喊,可回应我的,只是手机里的忙音。

我疼的两眼发黑,连拨打120的意识都没有。

迷糊间,似乎听到有谁在说话。

“妈,该送医院了吧。”

“没事,再等等,死婴的脐带血,也能用。”

等再有意识的时候,“哇——”

耳边传来一道新生儿的啼哭声,我的孩子平安出生了。

可我来不及欣喜。

耳边又传来一道声音,“京市时间2024年9月3日中午12:43分,产妇许愿,抢救无效死亡。”

我的视线这才慢慢清明。

我飘在半空,俯视着“我”惨白的尸体,就那样孤单地躺在满是鲜血的手术台上,***满了管子。

胸口、肚子上,都破了一个大洞。

原来,我已经死了啊!

可我明明才二十五岁,产检样样正常,我的毛豆,也才刚刚出生。

我着急跑到装着毛豆的婴儿舱前,俯下身想要抱他,可明明那么小的一团,我却怎么都抱不起来,只能一次又一次,眼睁睁看着我的手穿过他的身体。

我甚至,连他的体温,都感受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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