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重要的朋友,又怎么会借他的车?
在我迟疑的这几秒,顾司南的视线已从窃听里抬起:“算了,我让她把车开过来。”
“那样最好,我偶尔会带小橙子出门。”
他顺着我的视线看向小橙子:“你眼角那怎么了?”
她嘴里塞得像只仓鼠,但还是骄傲地抬起头:“跟坏蓝生打架,窝银了。”
“下次别这样了。”
说完,他便拉着行李箱走了。
陈阿姨不西藏地看了我一眼,意思很明显,女儿被打得挂了彩,他一个当爹的怎么就轻描淡写一句过去了。
我笑了笑,拿餐纸擦去小橙子嘴角的食物碎屑。
“爸爸去丽江了,你想不想去啊?”
我去卧室收拾东西,顺着窗户,看到顾司南还站在楼下,手里提着一份豆浆。
他这个人向来守时,不愿意被人等,也不愿意等别人。
小橙子刚出生那年除夕我们去吃年夜饭,要走时她哭闹不止。
小孩嘛,哭了无非是想喝奶。
我脸皮薄,不好意思在人声鼎沸的大厅掀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