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何人

宫里人叫我九姑姑，皇后娘娘叫我九尾

在当今圣上登基前，我曾是皇后的同僚

那时她叫青鸾，是杀手组织绣衣阁的阁主

青鸾三年前在城楼上被逆贼当作人质，逼陛下退兵

最后娘娘抱住逆贼纵身跳下城楼

幸而陛下不顾生死接住娘娘，救下她的性命

可娘娘却整整昏迷了三年

太医说跟娘娘讲些过往的事情，或许能刺激她早日醒来

于是我被接进宫中，专门负责跟娘娘唠嗑

可我们共同的记忆委实不堪入耳……

阁主你记得吗，那年咱们去岭南杀贪官，你一剑割下他的耳朵，我随手一掏就拔了他的舌头

还有副阁主拧了十颗头那次，事后他说手都酸了，你说好不好笑

我笑成一团，一旁的宫人吐了一地

陛下每日下了朝便来陪伴娘娘，他是唯一听我讲过往的事没吐的人

原本我以为陛下爱娘娘爱得深沉，想了解她的全部

后来我才知道，陛下曾是西厂老大，他们的手段更没人性

无人时我悄悄趴在娘娘耳边念叨

娘娘快些醒吧，陛下怕是要熬不下去了

我看他鬓边的白发一日多过一日，大有要随娘娘共生死的架势

终于娘娘醒了

她醒来后对这三年发生的事情十分好奇，时时召我在身边听八卦

昔日我在绣衣阁时，便以了解天下八卦而闻名

只有我不想知道的事，没有我探听不到的事

皇后常常听得不亦乐乎，连陛下都没空搭理

陛下对我忍无可忍，甩给我厚厚一沓银票让我拿钱滚蛋

皇后得知我要走，又从她首饰盒里抓了一把金银珠宝塞进我包袱里

她依依不舍地拉着我的手叮嘱，城外驿站已为我备好车马，还有两个眉清目秀的小倌给我解闷

唯有一点，断不能告诉别人我的真实身份

小说《长命诗》 第2章 试读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