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问爷爷时,他只是神秘兮兮地说:「那是能让咱们家发家致富的宝贝。」
我越来越好奇。
直至一个风雨交加的夜晚,好奇心驱使我悄悄拧开了那扇房门的把手。
只是打开了缝隙,门就猛地关上了,回身只见爷爷面沉如水,眼神冰冷。
那是我首次在他眼中捕捉到狠厉与阴沉,仿佛我下一秒就会成为他口中的猎物。
我双腿颧抖,瘫软在地上,恐惧中盯着爷爷严峻的面容。
我吓得说不出一句话。
「滚。」
如同得到赦免,我连滚带爬地奔回自己的房间,背靠着门,大气都不敢出。
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却怎么也流不出来。
因为,我看到了。
三楼的房间里只有一个裏着衣服的稻草人!
我知趣地溜去了厕所,呕吐不止。
不久,屋里传来熟悉的痛苦的尖叫。
像男人的声音,也像女人的声音。
我的心猛地一揪,也顾不得吐了,立刻冲出门外。
爷爷从三楼探了头出来,狠狠拍了一下大腿,满脸焦急。
「快去抓只鸡来。」
我志忑地下楼,在鸡舍轻易逮到了一只鸡。
家里年年养鸡,但从不吃它们。
有时清晨喂食,总发现少了几只。
我问爷爷是否被野狗叼走了,爷爷总是叫我别管。
现在回想,那些失踪的鸡恐怕与楼上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鸡舍的鸡全被请进了三楼,直至天色微明,恐怖嘶吼声才渐渐消散。
我在门外打着盹,爷爷一脚踹在了我的腰侧:「別睡了,去镇上买些小鸡回来。
我即刻赶往镇集市,用竹笼带回了二十只鸡雏。
付完钱准备离开,一名肮脏的老乞丐不知从哪冒出来,一把抓住了我的肩膀。
他浑身恶臭,发丝间虱子乱窜。
乞丐直直地盯着我,脏兮兮的脸上似乎在辨认什么。
我厌恶地扇了扇鼻子,从口袋里掏出五块钱扔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