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了,驸马向来不懂规矩,区区一个户部侍郎之子,能懂什么礼数。
来人,给他换身衣裳,这味儿确实熏人。”
裴洲终于撕下了伪装,甚至夸张地用手在鼻前扇动。
我面无表情,两名护卫想上前拽我,我自行站起。
“两位大哥金贵之躯,我这等污浊之人怎敢劳烦。”
“不过也好,裴公子既然看上了我这颗心,只要不嫌是坏的就好。”
裴洲被我气得脸色铁青,转身便大步流星地走向府内。
我被换上的是一套仆从的衣物,虽干净却略显陈旧。
然而,药味是从体内散发而出,非衣物所能掩盖。
步入大厅,裴洲仍不忘掩鼻,一脸嫌弃。
“真是臭不可闻,公主府难道连沐浴之地都没有吗?”
我冷冷地回望他:“不是裴公子命我泡那七七四十九天的药浴吗?
此药已深入骨髓,换心之时自会清除干净,此刻,还请裴公子暂且忍耐。”
提及换心,裴洲的眼中闪过一抹贪婪之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