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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儿刚出生,老公就为她取名叫季月。

他温柔地说:“你和季月,都是我明月,是我一生中最珍贵的宝贝。”

温宁很感动,直到有一天她发现。

他死去的前女友就叫季月。

季月,也叫忌月。

……

1987年9月,特战军区。

拉练场上。

新晋营长谢景辞,一身戎装,正在操练新兵,他举着喇叭,气势十足。

“齐步走!”

“一二一,一二一,一二三四!”

温宁站在场外,紧攥老照片的手止不住的颤抖。

刚刚发生的那幕,像老式电影,一帧一帧地狠狠地扎进了温宁的心底。

“阿宁,今天怎么有空过来?”

谢景辞绷着脸跑到自己面前,他寸发微耸,一脸英气,军人的正直气场。

跟温宁手上拿着的老照片里与初恋女友合照的他,全然不一样。

照片里,他噙着笑,笑起来眉眼似星辰。

直到今天,温宁才知道原来他谢景辞也是会笑的。

从前,乃至上辈子他都只是不想对自己笑罢了。

是了,她重生了,重生在嫁给谢景辞的第五年,女儿出生的第三年。

上一世,她和谢景辞是自由恋爱。

那个时候,谢景辞是特战军区最优秀的新兵,温宁是电子信息通讯助理。

部队领导看好他们,所有人都说他们郎才女貌,天生一对。

谢景辞也不负众望,三十岁当上营长,四十岁成为现役最年轻的首长。

温宁也没懈怠,努力跟上他的脚步。

成为了电子信息通讯工程师,指挥技术部。

谢景辞在前方保家卫国,她的后方科技强国。

婚后她生下一个优秀的女儿,女儿从小就展现了超高的学习天赋,十六岁就上了国内第一的大学。

她和谢景辞是让人艳羡的人生赢家。

他们从未有过争吵,一直相敬如宾,岁月静好。

如果今天她没有抽出时间来恭喜他,就不会在他的办公室看见他锁在抽屉里的照片和个人日志。

日志上写满了他对死去初恋的怀念。

最重要的是,照片上谢景辞初恋的名字,叫季月。

而他们刚满三岁的女儿也叫季月,是谢景辞亲自取的。

季月,季月,谐音忌月……

谢景辞没察觉她的情绪,捏了捏她的手,示意她回话。

温宁终于控制住放在口袋里颤抖的手。

她收回痛殇目光冲谢景辞扯了抹笑:“今天是你升职的日子,想跟你说声恭喜,但通讯部有些忙,只来得及煎两块饼。”

“好久没吃了,等我忙完新兵演练,就回去了。”

温宁的理智渐渐回笼。

他的初恋已经死了,自己生气亦或者是想质问,都起不了作用。

何必再作茧自缚。

谢景辞拿了煎饼又去了演练场。

温宁沉默望着他走远后,才转身往回走。

刚回到通讯部办公室,她的好闺蜜兼同事林伊却坐在椅子上默默地擦泪。

“阿伊,你怎么了?”温宁急忙上前。

林伊的眼睛红肿一片,想来是哭了很久。

“小宁,周隽燃就是个骗子!”

“他跟我在一起的时候说只谈过我一个,结果今天,他初恋找上门来了。”

“说怀了他的孩子,已经一岁了。”

她突然记起,当初和谢景辞在一起的时候,他也是这样对自己说的。

他说:“阿宁,我以前从未谈过恋爱,你是第一个,也是最后一个。”

“怎么会?”温宁有些呼吸不过来。

林伊和周隽燃已经到了谈婚论嫁的地步。

平日里,周隽燃谦逊有礼,洁身自好,是出了名的绝世好男人。

“小宁,我不想结婚了,我受不了他的欺骗,可我妈觉得我在无理取闹,我该怎么办啊?”林伊抱着温宁小声抽泣。

温宁想安慰,可脑海里全是谢景辞写满初恋的个人日志……

不知道是怎么回到家的。

晚上,温宁接到了谢景辞的电话:“阿宁,新兵训练提前结束,我明天回家。”

换做以前,这是非常值得开心的消息,可温宁却开心不起来。

对面似有所感:“怎么了?感觉你今天不开心。”

温宁顿了瞬,把林伊和周隽燃情变的事说了出来,末了,她忍不住问:“辞哥,你骗过我吗?”

谢景辞没有半分犹豫,笑道:“我不会。”

温宁闷在胸口的气舒畅了一半。

“不过,”谢景辞突然继续道:“如果是我的初恋,谈了就必然是要娶的,除非有不可抵抗的意外。”

温宁一直绷紧的那根弦,这一刻彻底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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