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知道她自幼没了父母,结婚三年以来,我把宋念念当亲妹妹看。
甚至在生产前一天,还和我爸说过,找个机会让宋念念来公司上班。
我不知道那天是宋念念的生日,我只是太害怕了。
我流了好多血,我怕我会死。
可任凭我怎么哭着求饶,傅斯年也不肯信:
“你这蛇蝎心肠的女人,你怎么可能会有这么好的心?” “既然念念是因为你而死,那你就得给她陪葬!” 大火将我们吞噬,也将我对他仅剩的期待烧得精光。
可而今我已经重活一次了,我不想死在这里。
我能感受到身体里的血流失的越来越多,几乎连睁眼的力气都快没有了。
意识涣散间,透过产房的门缝我看见我爸之前送给我的边牧土豆,因为担心我,闺蜜来陪产的时候把土豆也带了过来。
我吹了声口哨,土豆立刻从外面飞进来。
医生意识到什么后,脸色大变,抄起手边的剪刀砸过去: “滚滚滚!死畜生,赶紧滚!” “你们赶紧,把这个畜生给我抓住!” 黑衣保镖一哄而上。
然而土豆受过特别训练,姿态矫健,在屋子里横冲直撞,好几次将拦它的医生撞翻。
土豆眼睛紧盯着我,我磕磕绊绊用训练它的口号向它求助:
“去找姥……” 医生却突然转过头来,用湿透了的毛巾死死堵住我的嘴:
“让你说话,让你说话!” “今天是念念的生辰,你们谁也不许去打扰她!” 我说不出来话,保镖人多力量大,抓不住土豆,但很快就把它赶了出去,它只能在门外一边躲避着保镖的抓捕,一边急切地看着我嗷嗷叫。
好在陈思从小跟着我,她也学过一些训狗的口哨。
可只来得及发出短暂的口哨声,就被医生用力甩了一耳光:
“一个两个,都是晦气的东西,净知道给傅总添乱。” 陈思被人当着我的面死死捂住嘴,强行拖了出去。
产房的门猛地关上。
房间中,就是剩下我和她,还有医院里帮忙接生的其他几个护士。
失血越来越多,痛感却越来越微弱。孩子更是半天没动静了。
我绝望又心慌,只觉得喘不过来气。
医生一边指挥着人,一边忍不住骂: “真麻烦,谁生孩子像你这样,今天摊***,算我倒霉了。” “用力啊,没吃饭吗,赶紧把孩子生了,我还得赶去给念念小姐过生日呢!” 就在我以为我今天就要死在这里的时候,一个不悦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都挡在这里干什么,没看见徐院长来了?还不赶紧让开!” 是大姐? 我心里浮上惊喜,可我已经发不出来声音。
医生为了防止我挣扎,还用绷带绑住了我的手腕。
听到外面的声音,她看着满地的血,表情微变: “都什么时候了,还生不出来?” “这血怎么都止不住,不行,可不能给院长看见,不然我就完了!” “对!塞回去,我得把孩子塞回去。” 她嘴里嘟囔着,一手按着我的肚子,将已经冒头的孩子猛地塞回腹中。 我疼得痉挛崩溃,却只能用胳膊肘击奋力打着床板,期待大姐能听见我这里的声音进来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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