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住进医院的那天,把厂里的工作岗位传给了我。
他躺在病床上,拉着我和妹妹的手,眼里含着泪光:
“巧芯,还记得爸第一次带你去车间的样子吗?那时候你才这么高。”
“这台轧钢机是咱们厂最值钱的家当,爸把它交给你,你要对得起工人阶级的荣誉。”
“还有你妹妹,她想考冶金学校,你要帮衬着点。”
“你们姐妹俩要互相照应,听到了吗?”
我和妹妹一左一右守在病床前,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掉。
最后看着爸爸那双布满老茧的手,渐渐失去了温度。
爸爸走后,我整理他的遗物,打算把单位分的这套宿舍退回去。
这样每月的房补,可以攒着给妹妹买教材。
就在这时,郑光明领着孙玉凤走了过来。
“巧芯,叔叔刚走,这房子空着也是空着。”
“玉凤是从南方农场回城的知青,她现在连个住处都没有,不如让她先住下来?”
我看着他们,冷冷地说:“这是我爸托付给我和小妹的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