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晨起。
为周怀序更衣时,他睡眼惺忪,硬撑着清醒对我讲:
「你可以再睡会儿,左右今日也没什么事。」
我应了声是。
寻常周怀序不会在这里用早膳,换了常服就会走。
今日本也应当如此。
可偏偏 888 要捣乱。
在周怀序走到门边时,888 忽然道:「你喊他一声。」
我不解其意。
888:「哎呀,你喊就是了,快点。」
眼见周怀序要出门了,我连忙道:「陛下!」
周怀序疑惑回头。
「怎么了?」
888:「你现在过去,勾一下他的手指。」
我讶然:「这是什么作派?」
「撒娇啊,不是说了,我是撒娇系统。」
几步之外,陛下还在看我,甚至见我不动,轻轻「嗯?」了一声。
我走过去。
想勾他的手指,又觉得此举太过……黏糊,一时没好意思。
但又不能只把人叫住,却什么都不做。
我心一横,抬起手,颤抖着勾住了他的手指。
周怀序有一瞬的怔愣。
我别开眼,羞赧之下,结结巴巴地道:
「陛下慢走。」
陛下不走。
陛下低头,看着勾在一起的手指,道:
「你勾着我,我怎么走?」
声音带着笑,应当是心情不错的。
我正要收回手,反被握住。
周怀序将我拉近,在我鼻尖轻轻贴了一下。
「好了,进去吧,外头冷。」
说罢,大步离开。
我怔怔看着他离去的背影,一时无言。
888:「不至于吧,这就脸红了?好纯情哦……你俩没这样过?」
我摇摇头。
这般夫妻间的亲昵,我们确实少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