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骗他,这次化疗风险不大。
就是有点,疼。
浑身上下,每丝每寸,宛如要被千万根银针扎穿般,痛入骨髓。
躺在独立病房时,我甚至不止一次的想过:
温凝,你要不要就这么死了算了。
可想很多次,最后的结果都是:
不,我想活着。
还有好多好多事没做,我不甘心。
我跟粥粥说好了,要一起去北欧看极光。
我答应过池怀墨,要陪他一起去德国留学。
而且,更重要的是,我还没有跟池怀年离婚。
知道自己得了罕见癌症,活不久后。
我突然迫切的,想要一个自由。
一个不用以池怀年太太身份,下葬的自由。
所以,在两个月前,我就跟池怀年提过一次离婚。
可是他死死将我抵在墙角,告诉我,做梦。
「温凝,我会把你一辈子锁在我的身边。」
他抬起我的下巴,轻柔地帮我擦去眼角的泪,低声重复道:
「你逃不了的,别妄想了。」
其实,我早就猜到,他不会放过我。
毕竟池怀年恨我,恨透了我。
当年大学毕业,他那么高傲的一个人,抛掉了所有的尊严。
在倾盆的雨夜里,狼狈地追着出租车,跑了不知道多久,只为求着我不要离开。
可我却面不改色,残忍拒绝了他。
理由仅仅是,一个穷鬼,给不了我未来。
谁料一年后再次见面,他就摇身变成了池氏集团的少爷。
一个走失多年,最终被寻回的真少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