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笑意怎么也抑制不住。“这般盛景,都是在朕的治理下才能出现。”我:嗯?这人脑有疾吧?劳民伤财,还腆着脸给自己贴金?我移开目光,没有接话。所幸顾翎也并不需要我接话。宴至酣时,一个内侍高声道。“禧嫔为陛下呈上剑舞一支。”这便是她的复宠之道?我稍微来了些兴趣,不由坐直了身子。宋水韵一袭白衣,未施粉黛,面也如桃花娇艳。长发仅用乌木簪子挽起,更显得整个人清冷倔强。我偏头看向顾翎。他紧紧盯着宋水韵,一派欣赏赞叹之色。这好色的男人,就是容易咬钩。宋水韵手持木剑,手腕轻抬,斜里刺出第一剑。软绵绵的。一点力道也无。我在台子上放块肉,狗都比她跳得好。“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回。”几个剑招后,宋水韵寂寞如雪地开了口,歌声曼妙。我挑起眉。一众王公都被她唱词吸引,纷纷看了过来。一时间,喧闹的宴会万籁俱寂。“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尽还复来。”“好。”顾翎双眼放光,抚掌大笑,连连叫了三声好。他看向我:“梓童觉得如何?”我凝视着剑招绵软的宋水韵。此时她恰巧唱道:“古来圣贤皆寂寞,惟有饮者留其名。”古来圣贤皆寂寞,惟有饮者留其名。确实好。我含笑颔首:“臣妾也觉得好,洒脱豪迈,大气非凡。”帝后都发了话,席间叫好声接连起伏,还有人高声称赞宋水韵。“此等豪气,堪称我大魏第一才女。”“禧嫔娘娘真如天仙下凡一般。”“韵儿,”顾翎龙颜大悦。“这诗是你做的?朕从未想过,朕的韵儿竟这般才华横溢,天赋异禀,你真是让朕惊喜。”宋水韵不卑不亢地应了:“自然。”她写的?唬鬼呢。这诗中的意象,大开大合,豪气万丈。绝对不是宋水韵能写出来的。她说她来自未来,约莫是盗了哪位诗人的诗作。但我没有戳破她。反而从手上摘下一只莹润剔透的玉镯。“赏。”“再将我库里的缠枝金步摇、宝石头面、东珠耳珰,一并赏给禧嫔。”宋水韵接了镯子,又听到我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