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平静地说道。
“有孕一月有余,胎象尚不稳固,前三月需静养,切忌房事。”
“若是不想要,尽早决断,拖得越久越伤身。”
我攥紧了药方,在轿中泣不成声。
最爱陆承渊的那两年,我想过要用子嗣系住他的心。
于是我如愿怀上了囡囡。
他回府的时辰果然多了,对我关怀备至。
仿佛重现了初成亲时他对我的柔情蜜意。
直到孩子降生那日。
我在产房疼痛难当,他却忽然不见踪影。
后来我才知道,那天他终于得到了追求已久的花魁。
陪她在秦淮河最好的画舫里,彻夜笙歌。
我恨过他。
五年光阴,早已将我对陆承渊的痴心妄想消磨殆尽。
其间不是没人劝我再添子嗣。
“权贵之家的男人哪个不是如此?外面莺莺燕燕再多,正室的地位谁也撼动不了。”
“你再生个一儿半女,管他外头如何风流,陆夫人的位子稳如泰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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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家三代单传,我若能再诞下子嗣,无论男女——纵使陆承渊有心刁难,公婆也断不会坐视。
世人皆是如此,谁会跟实实在在的好处作对。
更何况我还有囡囡——她是我在这世上最后的牵挂。
将药方收好,我乘轿回府,亲自下厨炖了上好的燕窝,等囡囡回来。
直到天色将晚。
在遣人去寻第十次无果的时候,我终于坐不住了。
拿起披风,亲自出门寻人。
商会不在,龙舟赛早散,就在我急得准备去陆家祖宅的时候,府里的嬷嬷终于遣人来报。
“夫人,小姐回来了,刚才陆管事送回来的,睡得正香呢。”
我靠在轿壁上,闭目松了一口气。
“陆管事还让奴婢转告夫人一声,老爷今晚不回府了。”
“知道了。”
放下帘子,轿子往回走。
转过一条巷子后,我看见了陆承渊的马车。
马车停在巷口,车夫垂首立在一旁,陆承渊却不在车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