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响，他点点头：“是，是过时了。”

款式过时。

人，也过时了。

他想体面地笑笑，把这个插曲带过去，却怎么也弯不起唇角，只能低下头掩饰。

却突然感觉鼻尖一热，鲜红的血滴在画册上。

他一愣，刚想去擦，却见季希悦猛地站了起来。

“你怎么回事？”

陆砚心头一跳，迅速别过脸想要掩藏。

就见季希悦走到他面前，将他手里的图册一把抽走。

见她看着上面的血迹皱起眉。

陆砚才明白她原来是在关心图册。

“抱歉……不小心弄脏了。”陆砚抖着声音道。

江翊立即递过纸巾，皱眉看向季希悦：“还管那个干什么？陆先生，你要不要去医院？”

陆砚摇摇头，接过纸巾堵住鼻子：“感冒上火，等一下就好了。”

绝症之类的话，说给马上就要结婚的前女友，岂不是徒惹人烦。

季希悦没说话，只是皱眉看着陆砚苍白的脸色。

陆砚去卫生间止住了血。

出来时，江翊已经换上一套白西装。

他没有选之前说喜欢的那套，而是换上了另一套白西装和婚纱，笑着让季希悦评价。

“这件白西装搭配你的婚纱怎么样？”

季希悦温柔注视着他：“很好看。”

她眼中倒映着江翊的影子，仿佛江翊一出现，她的世界就只剩下了一个人。

陆砚忽觉有些窒息，他低声道：“我还有事，我要先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