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话像尖刀一样直戳着我的心。
刚下乡那会儿,我耕地插秧还不熟练,拖慢了整个大队。
在被其他人排挤的时候,是秦郎峰每***动留下帮我分摊任务。
白天他教我劳作,晚上我教他读书写字。
渐渐地我被他的真挚所吸引。
可下乡的知青一旦结婚,便彻底失去回城的机会。
正当我摇摆不定时,他学着我曾告诉过他的西式求婚的方式。
在金黄的田垄上,捧着一束野花单膝下跪。
说会对我好一辈子。
然而短短几年,曾经信誓当旦做出承诺的人,却已经换了一副嘴脸。
不想跟他争辩过多,我直接掏出拟好的离婚协议。
可话到嘴边,我换了一个理由。
「计生办要补一份同意人流的声明,你签字吧。」
「哇啊…」洪亮的啼哭声突然响起。
他看都没看便签下自己的名字,随意地丢给了我。
随后快步走到何慧英身边。
熟练地抱起孩子,温声细语地轻哄着。
两人肩并肩地走在一起,宛如真正的一家人。
我扯出一个自嘲的笑容。
转身离开,又想起我从乡下带过来的东西。
里面有结婚时家里给我寄的一笔钱还有各种票证。
当初我坚信我们的爱情可以经历任何考验。
为了避免引起怀疑,我没有跟任何人提起过。
如今离了婚,就更加不能便宜给那两人。
想到这里,我加快了脚步回了家。
刚开门,便见到我的衣物被随意地丢放在客厅里。
而孩子躺在上面,哭得脸色涨红。
可四处都不见秦郎峰两人。
我眉头紧皱。
但对于何惠英的孩子,我产生不了一丝的同情。
我快速地翻找地上的衣物。
徆庍醼彬竊颲吇刓睢硞岮蒈唡岐翷芋
突然间,隐约听见何慧英断续的娇喘。
顺着声音来到虚掩的卧室门前。
透过门缝,能清晰地看见秦郎峰的手不安分地伸进她的衣里摸索着。
我僵硬地愣在原地,只觉一阵恶心。
孩子的哭声闹得我心烦意燥。
我用力地拍了拍门,秦郎峰惊得回头。
见到我脸色微变,立刻走了出来开口解释:
「慧英堵奶,孩子又饿得哭不停,我才帮忙,你别到处胡说。」
扣好衣领的何慧英也怯生生地走出来。
「嫂子,我胸口胀痛得厉害,实在喂不了孩子,能让郎峰哥帮我去隔壁借点奶粉吗?」
秦郎峰二话不说就出了门。
何慧英脸上的歉意瞬间消失,眼底充满挑衅。
「郎峰哥说,你肚子里的野种不该留的。」
「你还不知道吧,就是郎峰哥找人到计生办去举报。」
我猛然抬头,身体止不住地颤抖。
下一秒,何慧英轻蔑地勾起嘴角,抬手给了我一巴掌。
「如果没有我托人找了关系,这水泥厂的职工岗位可落不到郎峰哥头上。」
「你能跟着他进城享福都是托我的福,你有什么资格在我面前摆谱。」
秦郎峰退伍准备转业时,原本是被分配去乡里保卫处。
可后来不知为何,他进了水泥厂做起职工。
甚至还分配现在住的这套房。
如果走了后门,那就说通了。
什么为了战友,那都是***借口,秦郎峰不过是为了他自己。
可他又有什么资格牺牲我的孩子!
顾不上何慧英还抱着孩子,我发疯似的扑上去跟她撕扯。
我一手***孩子包裹着花布,一手扯着何慧英的头发。
「你们这群刽子手,我要杀了你们。」
见我真的发了狠,何慧英脸上闪过慌张。
她一边大声尖叫,一边争夺着孩子。
包裹孩子的花布渐渐松开。
突然间,我瞥到孩子脖子左侧有个红红的胎记。
有什么东西在我脑海中一闪而过。
可还没等我多想,秦郎峰的怒吼声在身后传来。
「徐丽娟,你在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