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熟悉的声音。
接连两日的委屈和不甘顿时涌上心头。
我不自觉地带上了哭腔。
「爸爸,我离婚了,我能回家吗?」
我妈妈去世得早,家里只剩我爸爸和哥哥。
但爸爸是军区司令,工作繁忙。
哥哥上学后,经常只有我一个人在家。
厌倦这种孤独的日子,我趁着哥哥腿受伤。
瞒着大家顶替了他的名额报名下乡。
后来怕家人反对与秦郎峰的婚事,我也是先斩后奏。
正因为如此,我一直不敢直面爸爸。
昨晚秦郎峰的话戳中我最害怕的事。
即使婚后家里给我寄了一次钱。
可后面他们再也没有联系过我一次。
越是害怕家人与我断绝关系,我便越依赖秦郎峰。
这些年我对他唯命是从。
渐渐地成了他眼中的理所当然。
如今的一切都是我咎由自取。
电话陷入了沉默。
我苦涩地张了张嘴,想要道歉却听见爸爸坚定的声音。
「这段时间的演练快结束了,给我三天,三天后我亲自过去接你。」
心中的大石落地,我擦了擦眼泪。
将我的位置告诉了他。
「那不就是……」
随后爸爸轻咳了一声。
我疑惑地问了句怎么了。
「顾叔你还记得吗?他女儿生病了,也在你那边的医院做治疗。」
「他家小子也在,这几天我先让他帮忙照顾你。」
还没等我回复,爸爸轻声说了句有急事。
电话匆匆被挂断。
不知为何,我突然回想起在医院碰到的那家人。
而且何惠英儿子耳后竟然也有胎记。
一个荒诞的想法从脑海中冒出。
但很快便被我压下去。
比起这虚无缥缈的猜测,去查秦郎峰和何慧英背后的人更加有效。
刚刚在家找东西时,我意外发现了一个账本。
直到那时,我才知道原来枕边人已经烂透了。
上面有许多挪用公款的记录。
有大额也有小额的。
但足以让他和背后的人进几轮监狱了。
刚刚爸爸电话挂得急,我还没机会说起这件事。
只能等他过来后,再说。
这种事情需要找个靠谱的人处理。
我一定要让他们付出应有的代价。
找了个附近的宾馆,确保东西安全后。
拿了几张布票和钱,我去了趟百货商场。
小时候在家无事做,我便学习裁衣。
曾经也向往过去国外做个设计师。
只是下乡后,乡下地方布票紧缺。
一身棉布够穿好几年,我便断了这个念头。
现在没有婚姻的束缚,我反而可以去找回当初的梦想。
选好给爸爸的布料后,我又看中了一款玫红色布。
店员在一旁热心地介绍。
「小姐,你眼光真好,这料子的颜色很适合做婚服、西装裙这类的。」
「我们店里有一套成衣,刚刚也有位小姐看中,现在正在试衣,你可以一起看看。」
「跟你手上的布色很相称,你爱人看了肯定喜欢。」
我笑了笑,准备说她误会了。
却听见秦郎峰的怒声从身后传来。
「徐丽娟,你是不是背着我在外面偷男人!」
「你还要不要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