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拉着李阳和李雪的手，大步往饭店外走。

抬眼却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正冷冷地注视着我们——

是宋律师。

他是当年帮我办理领养手续的律师，也是唯一知道全部真相的人。

心里“咯噔”一下，直觉告诉我，事情还没完。

果然，宋律师快步走过来，压低声音道：“老李，出事了。”

“怎么了？”

“张志强刚才打电话，叫了人，他们不会让你们轻易走的。”

我冷笑：“他还敢动手？”

宋律师摇头：“不是动手，是***。他们准备在网上发小作文，说你虐待亲生儿子，还非法调换孩子……”

够狠。

他们这是要彻底毁了我和孩子们的名声！

我让宋律师先带李阳和李雪回家，自己则返回饭店。

推开门，里面的场景让我瞳孔一缩——

林芳和张志强已经恢复了镇定，正拿着手机对着那两个痴傻的男孩拍摄视频！

“来，看着镜头，说‘***打我’。”

男孩今年应该十八岁了，可瘦小的身子看起来只有十四五岁的模样。

听到张志强的话，浑身一颤，嘴唇哆嗦着，却发不出声音。

“废物！”张志强低声咒骂，转头看向另一个男孩，“你说！”

他的情况更糟，歪着头，口水顺着嘴角往下淌，眼神涣散没有焦距。

“李……***……打……打……”

“对！就是这样！”林芳兴奋地拍手，她凑近镜头，声音刻意带上哭腔，“大家看看，这就是***这些年对我亲生儿子做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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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三步并作两步冲上前，一把夺过林芳的手机狠狠砸向地面！

“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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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机屏幕四分五裂，碎片飞溅。

“你们口口声声说爱儿子，现在却拿他们当工具？他们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你们心里没数吗？”

林芳的嘴唇颤抖着，正要反驳，饭店的大门突然被猛地推开。

“咔嚓！咔嚓！”

十几个记者冲了进来，话筒像武器一样对准我们。

“***先生！有爆料称您非法调换孩子，您作何回应？”

“林女士，网上流传您当年假死是为了骗取保险金，这是真的吗？”

“这两个残疾少年真的是您的亲生儿子吗？”

不对劲。

我转头看向林芳和张志强，发现他们同样一脸错愕，显然，这群记者不是他们叫来的。

“各位！各位！”张志强突然反应过来，一把拉过痴呆男孩挡在身前，“请大家看看，这就是***虐待孩子的证据！”

两个男孩被闪光灯吓得直往后退，却被张志强死死按住肩膀。

“恶心死了！”张志强下意识甩开手，又在镜头前硬生生忍住。

“张先生，您似乎很嫌弃这个孩子？”一个女记者敏锐地发问。

林芳急忙救场，一把搂住男孩：“我们当然心疼儿子！这些年我们一直在国外治病，根本不知道***把孩子害成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