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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案会上遇见甲方总裁,是我消失五年的前男友。他冷着脸把我的方案摔在桌上:“重做,

明天交。”深夜加班时我低血糖晕倒,听见钢笔摔裂的脆响。

那个永远矜贵的男人跪在地上抱起我,

声音抖得不成样子:“晚晚...别吓我...”>追到楼道堵住我的那晚,

他掏出手机屏保是当年**我的睡颜。“这五年,我每一天都活在后悔里。

”---会议室那扇厚重的实木门推开时,

一股裹挟着**和高级香水味的冷气猛地扑在苏晚脸上,

让她本就绷紧的神经又是一阵针刺般的寒意。她下意识地吸了口气,指尖用力,

捏紧了怀里那卷沉甸甸的设计图纸,硬挺的纸边硌得指骨微微发白。她跟在项目经理身后,

脚步踩在厚软的地毯上,悄无声息。目光习惯性地扫向会议桌的主位,

寻找那个掌握着他们这个项目生杀予夺大权的甲方总裁身影。然后,她的世界骤然失声。

主位上那个男人,正微微侧着头,听着身边助理低声汇报。

日光灯冰冷的光线落在他线条清晰的下颌线上,

勾勒出她曾无比熟悉、又在无数个午夜梦回时变得模糊冷硬的轮廓。顾承屿。

这个名字像一个封印了五年的诅咒,毫无预兆地在她脑子里炸开。血液似乎瞬间冻结,

又猛地逆流冲上头顶,耳膜里嗡嗡作响,

盖过了项目经理堆着笑介绍“创辉设计苏晚”的声音。她僵在原地,感觉不到自己还在呼吸,

只看见他搁在深色胡桃木桌面上的手,指节修长,

随意地转着一支看起来价值不菲的黑色钢笔,动作带着一种久居上位的疏懒。他抬起了眼。

那双眼睛,曾经盛满过让她沉溺的温柔星海,此刻却像两潭结了冰的深湖,

平静无波地望了过来。目光掠过项目经理谄媚的笑脸,

精准地、没有任何温度地落在了苏晚脸上。那眼神里没有惊讶,没有波澜,

甚至没有一丝一毫旧识重逢的涟漪。只有纯粹的审视,

如同打量一件刚送进来的、有待评估的货物。锐利,冰冷,带着一种穿透一切的漠然。

苏晚的心脏像是被那只转动的钢笔狠狠戳了一下,尖锐的痛感瞬间蔓延到四肢百骸。

她猛地垂下眼,盯着自己黑色高跟鞋尖上一粒几乎看不见的灰尘,指甲深深掐进图纸卷里,

用尽全身力气才没让自己失态地后退一步。胸腔里的空气被抽干了,

每一次细微的呼吸都牵扯着隐隐的钝痛。五年时光筑起的堤坝,在他这记冰冷的注视下,

脆弱得如同沙堡。“苏设计师?”项目经理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催促,在她耳边响起。

苏晚猛地回过神,强迫自己抬起僵硬的脖颈,扯出一个职业化的、近乎完美的微笑。

这笑容像是刻在脸上的一层面具,将她所有翻涌的惊涛骇浪死死压住。

她甚至能感觉到自己嘴角肌肉在细微地颤抖,但她顾不上了。“顾总好,各位领导好。

”她的声音听起来平稳得出奇,连她自己都感到一丝陌生,仿佛从很远的地方传来,

“我是负责本次‘云端居’精装方案的主创设计师,苏晚。”她展开手中的图纸,

尽量让自己的动作流畅自然。大幅的彩色效果图铺开在光洁的会议桌上,

柔和的光线模拟着清晨的暖阳,洒在精心设计的开放式客餐厅里,米白的色调,流畅的线条,

点缀着生机勃勃的绿植。这是她熬了不知多少个通宵的心血,每一个细节都反复推敲打磨,

力求完美。她曾幻想过无数次,当甲方看到这份方案时惊艳的眼神。此刻,

她只能感受到会议桌另一端传来的、无声的压迫感,冰冷刺骨。她努力集中精神,

指着图纸上的关键区域,语速适中,吐字清晰,力求专业:“顾总请看,

这是核心的客餐厅区域。我们采用了无主灯设计,磁吸轨道灯搭配氛围灯带,

营造多层次的光影效果,既满足日常照明,又能提升空间格调。地面选用哑光微水泥,

无缝一体,视觉上更显开阔……”她流畅地介绍着设计理念,从动线规划到材质选择,

再到智能家居系统的嵌入,每一个点都逻辑清晰,数据详实。然而,主位上的顾承屿,

始终保持着那个姿势。他微微向后靠着宽大的真皮椅背,一手支着下颌,

另一只手依旧无意识地转着那支钢笔。他的目光偶尔落在图纸上,更多时候,

却停留在苏晚脸上。那目光像手术刀,带着探究和评估,冰冷得没有丝毫属于人类的温度。

他没有打断她,也没有任何表示,只是沉默地看着,听着。

会议室里其他人似乎也察觉到了这种无形的压力,汇报声渐渐低了下去,

只剩下苏晚一个人清冷的声音在空旷的空间里回荡,显得异常单薄。时间一分一秒过去,

每一秒都像一个世纪般漫长。当苏晚终于将方案的核心亮点阐述完毕,放下激光笔,

会议室里陷入一片短暂的、令人窒息的寂静。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顾承屿身上,

等待着他的裁决。苏晚屏住了呼吸,手指在桌下悄悄握紧,掌心一片湿冷的汗意。

她甚至不敢再去看他的眼睛。顾承屿终于动了。他缓缓坐直身体,身体前倾,

目光落在铺开的效果图上。他的手指轻轻点了点图纸上主卧套房衣帽间的区域,

那里苏晚设计了一个别致的弧形玻璃隔断。他的指尖修长,骨节分明,动作随意,

却带着一种掌控一切的威压。“弧形隔断?”他开口了,声音低沉平稳,听不出喜怒,

却像冰锥一样扎进苏晚的耳膜,“华而不实。空间利用率低,清洁死角多,

后期维护成本翻倍。”他顿了顿,手指移向旁边儿童房的墙面,“这个星空顶,

还有墙面的卡通造型。”他的嘴角似乎极其轻微地向下撇了一下,那弧度几不可察,

却充满了毫不掩饰的嘲讽,“幼稚。缺乏质感。我要的是面向高端精英客群的项目,

不是幼儿园。”每一个字,都像一记重锤,狠狠砸在苏晚的心上。她的脸瞬间褪尽了血色,

指甲深深掐进掌心,留下几个清晰的月牙痕。那是她精心构思的亮点,

是她对温馨与个性的理解,此刻在他口中,却成了“华而不实”和“幼稚”的代名词。

他没有给她任何辩解的机会,甚至连一个质疑的眼神都吝于给予。他抬起眼,目光越过图纸,

再次落在苏晚苍白而紧绷的脸上。那眼神里没有任何对旧识的波动,

只有纯粹的、上位者对下属工作成果的不满。“整体色调太寡淡。”他下了最后的结论,

语气斩钉截铁,不容置疑,“缺乏记忆点和视觉冲击力。重做。”最后两个字,

如同最终的判决,冰冷地落下。“顾总,这个方案我们团队……”项目经理脸色发白,

试图挽回。顾承屿的目光冷冷地扫过去,项目经理剩下的话瞬间噎在了喉咙里。

他不再看任何人,拿起手边那份苏晚团队的方案书,动作甚至算不上粗暴,

只是用一种极其随意、又带着明显否定意味的力道,往桌面上随手一摔。“啪嗒。

”纸张沉闷的碰撞声在寂静的会议室里异常清晰。那份凝聚了苏晚和团队无数心血的文件,

像一堆无用的废纸,被随意地丢弃在光洁的桌面上。“明天上午九点前,我要看到新方案。

”他的声音没有丝毫起伏,目光重新投向苏晚,带着一种居高临下的审视,“苏设计师,

有问题吗?”那眼神锐利如刀,仿佛能穿透她强装的镇定,直抵她内心深处的狼狈和惊惶。

苏晚感到一股冰冷的屈辱感从脚底瞬间窜遍全身,让她几乎站立不稳。

她死死咬住下唇内侧的软肉,直到尝到一丝淡淡的铁锈味,

才勉强压下喉头的哽咽和眼底汹涌的热意。“没问题,顾总。

”她听到自己用尽全身力气挤出的声音,干涩,却异常清晰。

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冰窖里捞出来的。顾承屿似乎几不可察地点了下头,

目光在她脸上停留了最后一秒,那里面似乎掠过一丝极其复杂、难以捕捉的情绪,

快得让苏晚以为是自己的错觉。随即,他收回视线,不再看她,转向旁边的助理,

语气恢复了公事公办的漠然:“下一个议题。”会议继续,

仿佛刚才那场针对她个人的凌迟从未发生。苏晚僵硬地站着,项目经理拉了她一下,

她才如梦初醒般,机械地开始收拾桌上散落的图纸。

指尖触碰到被顾承屿摔在桌上的那份方案书封面,冰凉的触感让她猛地缩回手。她低着头,

迅速卷好图纸,像个无声的影子,跟着项目经理退出了那间弥漫着无形硝烟的会议室。

厚重的门在身后合拢,隔绝了里面公式化的讨论声。苏晚靠在冰冷的走廊墙壁上,

冰冷的触感透过薄薄的衬衫布料传来,才让她有了一丝活着的实感。她闭上眼,

深深吸了一口气,空气里似乎还残留着他身上那股冷冽的木质香调,此刻闻起来却像毒药。

项目经理拍了拍她的肩,脸上带着同情的无奈:“苏晚,顾总的要求……你也听到了。

时间紧,任务重,我知道很难,但……顶楼的VIP会议室今晚没人,安静,

你们组去那里熬吧,设备随便用。务必,务必明天早上拿出让顾总满意的东西来。

”他顿了顿,声音压低了些,“这位爷……脾气是出了名的难搞,谁也摸不准他的脉。

忍一忍,啊?”苏晚睁开眼,眼底最后一丝脆弱被强行压了下去,

只剩下深不见底的疲惫和一种近乎麻木的平静。她点点头,声音沙哑:“知道了,王经理。

我们会尽力。”尽力?她心里一片荒芜的冰冷。在顾承屿面前,

她的“尽力”似乎永远都像个笑话。---夜色如同浓稠的墨汁,沉甸甸地泼洒下来,

将城市最后一点喧嚣彻底吞噬。创辉设计顶楼的VIP会议室,此刻灯火通明,亮得刺眼,

像一个悬浮在黑暗中的孤岛。巨大的落地窗外是城市璀璨的夜景,霓虹闪烁,车流如织,

勾勒出繁华的轮廓。然而这一切都被厚厚的防窥玻璃隔绝在外,无声无息,仿佛另一个世界。

会议室内,空气凝滞,只有中央空调低沉的嗡鸣,以及鼠标点击、键盘敲击发出的细碎声响,

单调而压抑,敲打着紧绷的神经。苏晚坐在长会议桌的尽头,

面前巨大的曲面屏上铺满了密密麻麻的CAD线条和3D渲染图。屏幕的冷光映在她脸上,

显得皮肤异常苍白,眼下是两团浓重的青黑。

胃部传来一阵阵熟悉的、带着灼烧感的空虚和隐痛,提醒着她从中午到现在,

除了几口冰冷的咖啡,胃里空无一物。她强迫自己忽略身体的不适,全神贯注地盯着屏幕。

指尖在数位板上快速移动、勾勒、修改。

承屿冰冷的评判——“华而不实”、“幼稚”、“寡淡”——像魔咒一样在脑子里反复回响。

她删掉了主卧那个精心设计的弧形玻璃隔断,

换成了更方正、更“实用”的柜体结构;她抹掉了儿童房充满童趣的星空顶和卡通墙,

成了所谓“高级感”的莫兰迪色系和简洁几何图形;她将原本温馨舒适的米白色系全部推翻,

加入了大量顾承屿偏爱的冷灰色调和大胆的黑色元素,

试图营造他要求的“视觉冲击力”和“精英感”。每一次删除,每一次妥协,

都像是在亲手扼杀自己孕育的孩子。图纸上冰冷生硬的线条,

与窗外温暖的万家灯火形成了绝望的讽刺。时间在无声的煎熬中一分一秒流逝。

办公室里只剩下她一个人。助理和其他同事早已在凌晨时分支撑不住,

被苏晚强硬地赶回去休息了。她需要绝对的安静,

需要独自面对这份被顾承屿亲手撕碎、又必须由她重新拼凑起来的残局,

尽管每一次拼凑都带着血淋淋的钝痛。胃部的绞痛越来越清晰,

像有一只冰冷的手在里面狠狠攥紧、扭动。冷汗从额角渗出,沿着鬓角滑下,

带来一阵冰凉的痒意。她伸手想去够桌角那杯早已冷透的黑咖啡,

指尖却控制不住地微微颤抖。就在这时,会议室厚重的大门被无声地推开了。

一股熟悉的、冷冽的木质香气混合着夜风的微凉气息,悄然侵入这片凝滞的空间。

苏晚敲击键盘的手指猛地顿住,全身的血液似乎在这一瞬间凝固了。她没有抬头,

甚至没有转动眼珠,

盯着屏幕上那个被她改得面目全非的儿童房角落——那里原本画着一个可爱的云朵形状壁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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