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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晚张云文喝到烂醉被酒楼小二抬了回来。

我看着他这副睡死过去的醉鬼模样,蹲下来嫌恶地拍了拍他的脸,“夫君啊夫君,好好珍惜今晚的安稳吧,等你明日酒醒了,这天可就开始变了”。

第二天日上三竿。

才看到张云文焦急忙慌地过来寻我,“沈氏,发生何事了?为何小梅说母亲被知县夫人带走了”。

我把昨天之事复述了一遍。

张云文听后如着重击,随后便对我怒吼道,“这事你昨天为何不马上告知于我?!你真是好恶毒的心思,母亲如今在大牢安危难断,你竟还无动于衷闲适家中,赶紧准备银钱出门找人赎母亲回来啊......”说完便想扯着我出门,却被我身边的两个丫鬟拦住。

“你这是何意?莫非舍不得银钱?!”张云文一脸不解和愤怒。

“夫君息怒,昨日事情一出我便着人去酒楼知会夫君了,怎料夫君并未过来......”不理会张云文一脸不自在,继续说道。

“再则非我不愿救婆母,实是因昨日之事知县夫人一并恼了我,本来是想一并押回去的,念在店铺无人主事,特派这两个丫鬟将我拘于家中不得外出,等事情查明方可解禁。”

张云文这才将眼神看向两个丫鬟,“这不是你昨日一早带回来那两个?所以你昨日说的贵人便是知县夫人?你为何不早说?”“昨日夫君问起,妾身已说过贵人昨日过来取货,但婆母为啥突然执意要知县夫人预定的那套头面妾身也不知......”见我这一问三不知,又有两个看上去不好对付的丫鬟在旁,张云文再多不满也不好宣之于口,只能瞪我几眼后,一脸焦急往外走。

后面几日因为名义上的专人拘禁,张云文并不敢上前滋扰,我很是过了几天安生日子。

听丫鬟说张云文这几天找各方关系疏通,终于搭上县丞的路子,县丞夫人在中间疏通,知县夫人最终松了口,按盗窃罪杖二十板,罚银三千可免流放。

而我因是店铺东家,未尽货物保障义务,店铺停业整顿十日,罚银五百两以儆效尤。

丫鬟表示夫人侠义,看不得我这么受欺负才出手的,停业和罚银只是对外说法,走过过场,不必在意。

我让丫鬟代为谢过知县夫***义,知夫人性子,并不喜收受银两,我从房里拿出一个盒子,“这套头面是我送与夫人的,与先前夫人给小姐预定的头面为母女款,在此恭贺小姐及笄之喜,愿椿萱并茂,兰蕙同心”。

丫鬟接过便回去复命了。

没错,我与知县夫人早有因缘际会。

早前因亲自送货前往郊外,偶然撞上被人贩子拐带的知县小公子,恻隐之心下令雇佣的镖局大汉救下并悄然送了回去。

知县夫人感恩我的救命之恩,曾赏银百两来我的首饰铺。

我委婉拒绝并表示只是举手之劳,但知县夫人坚持给,我随即拿出同等价值的首饰,表示如果是购买首饰的银钱,作为商人不会拒绝。

看到知县夫人欣赏的眼神,我知道,我的首饰铺子脚跟站稳了。

自此,每两月我都会亲自打造一套首饰送给她,知县夫人也很上道,时常会有小***人来店里逛的时候都说知县夫人都推荐的首饰铺。

我的首饰铺子名声传了开来。

而我早知赵氏送的衣裳时有问题,她是有点小聪明。

并没在衣裳布料上下手,而把药下在了手镯上。

许是见我未曾佩戴饰品,刚好借口送了过来。

可她似乎忘了我的老本行,怎会缺这些。

我将手镯样式画了下来,让铺里老师傅复刻了一个模一样的。

随后便戴上故意在赵氏面前显露,她果然漏出一丝得意神色。

后来去药铺砸开发现镯子里边内嵌烈性绝育药,遇体温融化,贴身佩戴满七七四十九日便会渗入脉门,子宫坏死,再无孕育可能。

我装作不知。

随即把张云文正对一官家小姐鞍前马后的风声传到赵氏耳中。

赵氏起初不信,被我设计出门撞见过两次后,便开始坐立不安。

直到听到张云文预备了一套头面。

准备为那官家小姐庆祝生辰顺势表明心意,她坐不住了。

借机试探于我。

而我故意装作随口说那小姐有心上人,赵氏便自动代入。

再无意间让赵氏知晓那小姐是今日取货之事。

赵氏冲动之余根本无暇思索其中细节。

于是嫉妒心作祟,忍不住做出强抢头面之事。

哪知误抢了知县夫人预定的头面。

至于为何我有胆子利用知县夫人。

却是因为那官家小姐与张云文的私会是她偶然看到并告知于我的。

本意是叫我看顾好自己夫君。

我直接将家里之事告知于她。

她本一身侠义心肠,怎看的过眼我如此欺负,便自告奋勇为我出这口气。

正好她预定的长女及笄时用的那套头面快完工了,刚好将计就计。

张云文对那小姐献殷勤不外乎是想助他谋个前程,那小姐也不过看他好看乐意逗个闷子。

但赵氏不清楚。

女人的嫉妒心总是很可怕的。

我长长突出一口气,快了,暴风雨快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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