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太子殿下来了。”丫环春芽兴奋地冲进来，太子亲自来探望可是天大的事。

我还未站起来，太子齐修已走了进来，像往日见我那样，温柔地看着我：“之之，这红盖头叫绣娘绣便是了，何必自己劳神，当心伤了眼睛，出嫁的时候就不漂亮了。”

我看着他，今***不应该出现在这里才是。

毕竟沈竹婳在半个月前就嚷着今日生辰，要邀请京中贵女和世家弟子去沈家的马场玩，太子应允了会去，为何却还在这。

我抬眼看着他，他眼神闪躲了一下，咳了一声：“我有事与你相商。”

他犹豫了一下，轻声说：“竹婳那日说不做妾，我想了想，只能许她正妃之位。”

“之之，不过一个名分，你能不能让一让她，她不懂京中的规矩，闹着要做正室，哄哄她就好了，等你嫁入东宫，仍是你主持东宫事务，我照样爱重你。”

我的悬着的心终于落了地，碎成了灰，我抬头看着他：“殿下是要我做妾？”

齐修皱着眉：“之之，你从小以太子妃的礼仪培养长大的，你知道这都是虚名，你不要学那种小家子气的。”

“一个名分听着好听而已，你何必计较。”

“你向来懂事，不要像竹婳一样胡闹，你知道我最喜欢你的知书达礼，不吵不闹。”

“今日竹婳生日，许她太子正妃之位是我送给她最后的生辰礼。”

我的手指用力，绣花针扎进了手指，血从指尖沁出，滴在了红盖头上的鸳鸯眼睛上。

春芽惊叫：“小姐，你的盖头染到血了。”

我清醒过来，太子已经走了，我看着已经染血的红盖头，将它扔在地上：“帮我梳妆，我进宫见皇后娘娘。”

皇后宫中一片寂静，皇后惊讶地说：“之之，你说什么？”

我跪在地上，一脸地诚恳：“皇后娘娘，太子心仪沈姑娘，沈竹婳说不会做妾，太子便说，娶她为正妃。”

小说《千江有水千江月》 试读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