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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崇的葬礼草草结束,如同他潦倒的结局,没有多少真正的哀悼者,

只有一些想从他残骸里再榨取点油水的鬣狗,在灵堂外探头探脑。

他留下的庞大债务和烂摊子,最终都成了荆池新商业版图上不起眼的注脚。姜晚的死,

更是如同一颗投入臭水沟的石子,只在最初激起了一点带着猎奇色彩的涟漪,

很快就被更劲爆的社会新闻淹没。警方的结论是“意外交通事故”,

那几个施暴的混混和渣土车司机扯皮不清的责任划分,最终也以赔偿和轻判收场。

没有人在意一个“声名狼藉”的女人是如何惨死街头的。她的骨灰,

被荆池随意地寄存在了城郊一家最便宜的殡仪馆,无人认领。喧嚣散尽,尘埃落定。

荆池站在新购入的、位于城市最高端地段的顶层复式公寓的落地窗前。

脚下是整个城市璀璨的灯火,如同流动的星河,象征着无上的财富和权力。

巨大的客厅空旷得能听见回音,昂贵的意大利家具线条冰冷,

光可鉴人的大理石地面倒映着天花板上华丽却毫无温度的水晶吊灯。这里没有一丝烟火气,

更像一个精心打造的、冰冷的展示柜。他穿着丝绒睡袍,手里端着一杯年份久远的干邑,

琥珀色的液体在水晶杯中轻轻摇曳。窗外,晨曦微露,淡金色的光芒开始涂抹天际线,

预示着新一天的开始。他身后不远处的阴影里,一个穿着白色护工服的中年女人,

正小心翼翼地推着一张特制的轮椅。轮椅上,蜷缩着一个瘦小得几乎看不见的身影——荆彻。

他身上盖着厚厚的毛毯,只露出一个苍白得近乎透明的小脑袋。头发被剃得很短,

露出青色的头皮,显得脑袋格外的大。他的眼睛空洞地睁着,望着前方虚空中的某一点,

没有任何焦距。嘴唇微微张着,口水不受控制地顺着嘴角流下,浸湿了胸前的衣襟。

他的双手被柔软的束缚带固定在轮椅扶手上,防止他无意识地抓挠自己。

整个人安静得如同一具没有生命的木偶,只有胸膛极其微弱的起伏,证明他还活着。

“荆先生,”护工压低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畏惧,“该给荆彻少爷喂药了,

然后…是去康复室做今天的电**治疗吗?”荆池没有回头,

目光依旧流连在窗外那片属于他的“江山”上,只是轻轻晃了晃酒杯,淡淡地“嗯”了一声。

那声音里听不出任何情绪,仿佛在谈论一件无关紧要的家务事。护工得到许可,

连忙推着轮椅,悄无声息地滑向走廊深处那间被改造成专业“康复室”的房间。

厚重的隔音门无声地关上,彻底隔绝了内外。客厅里恢复了死寂。只剩下荆池一人。

他踱步到巨大的真皮沙发前坐下,拿起沙发旁矮几上一个银色的、造型简约的遥控器,

轻轻按了一下。对面墙壁上,一块巨大的液晶屏幕无声地亮起。屏幕被分割成几个画面。

左上角:是那间“康复室”的实时监控。画面里,荆彻被固定在冰冷的治疗椅上,

头上戴着布满电极片的头盔。护工面无表情地操作着仪器,强电流瞬间通过导线!

荆彻那具如同木偶般的身体猛地向上弹起,剧烈地抽搐起来!空洞的眼睛骤然瞪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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