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那头只剩下嘟嘟声。
陆行舟挂了电话。
我怔怔地坐着,有那么一刹那的恍惚。
我和陆行舟青梅竹马十二年,小初高一直形影不离。
我的脑海里,仍然是六岁那年,他把我从湖中救起时那挂满水珠的稚嫩的脸。
亦是十六岁那年,他一拳一拳地将我那家暴的父亲打得满脸是血跪地求饶的张狂眉眼。
十二年里,我早已习惯了他的存在,人人都说,我离不开他。
所以,我大学四年的规划里,也满满是他。
可现在,一个去哈工大,一个去中大,中间横亘着两千公里和一个周芷。
我可以改回哈工大,动动手指即可。
但不知为何,心里累极了,就连鼠标都点不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