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里面的三天,是我这辈子最地狱的三天。σσψ
我不信沈墨寒会做到这一步,可身上的每一道伤都在提醒,他真的狠得下心。
三天后,终于来放人时,我已经站不稳了。
我拖着满身伤痕走出来,刚迈出大门就晕了过去。
再醒来是在医院病房。
“这次长记性了?”沈墨寒站在床边,声音冷淡。
我沉默的看着天花板,一言不发。
沈墨寒胸口莫名泛起疼,刚要开口,护士匆匆进来:“沈少,洛小姐又喊疼了。”
沈墨寒转身离开:“你好好反省,别再闹事。”
接下来的日子,我安静的可怕。
姜薇薇每天发来沈墨寒照顾她的照片,我也无动于衷。
直到出院这天,姜薇薇亲自来了:“姐姐,你三天就出院了,知道你这一刀我要住多久吗?要不是墨寒哥哥花巨资从国外调来专家,我的手就废了。”
“你应得的。”我冷冷道。
姜薇薇突然笑了:“眠晚,你到底在拽什么拽?你以为沈墨寒真是听了***话把你接去沈家?是我说你总欺负我妈,他才把你接过去,好让我妈过得舒坦。”
我浑身发抖,反复告诉自己不要胡思乱想。
姜薇薇勾起唇角放了一只录音,里面是我妈和沈墨寒的对话。
“阿寒,姐姐从未求过你什么…眠晚性子倔,又记恨她父亲,在谢家活不下去…拜托你…照顾照顾她。”
电话那头沉默了很久,沈墨寒清冷的声音传来:“抱歉…我没有给人看孩子的兴趣。”
我心头一哽,眼前天旋地转,耳朵里满是尖锐的嗡鸣。
姜薇薇洋洋得意地看着我:“虽然我没想到你竟然那么不知廉耻,爬上自己小叔的床。但墨寒为了哄我,把每次和你亲昵的过程都拍了视频,大概是怕你哪天对我不利,好让大家看看你这幅放荡***的样子。”
姜薇薇说完,带着满意的笑容离开病房。
我眼眸通红,像是喊了一汪血泪,眼前的世界出现一道道猩红的重影。
我疯了一样冲出医院,打车直奔沈家。
回到别墅,我疯了似的翻箱倒柜。
书房抽屉没有,卧室保险柜没有…
最后在暗室的电脑里,我找到了那个加密文件夹。
点开瞬间,我双腿一软跪倒在地。
屏幕上是我和沈墨寒的画面,从第一次到最后一次,清清楚楚,分门别类。
我喉咙一甜,喷出一口鲜血。
我突然大笑起来,笑声在空荡的别墅里回荡,笑得撕心裂肺,笑得眼泪横流。
不知过了多久,我才擦干所有眼泪,拖出早就收拾好的行李箱。
我一步一步走向门口。
每一步都像是踩在刀尖上,却走得异常坚定。
在玄关处,我停下脚步,手指无意识的***口袋里的打火机。
那是沈墨寒送的生日礼物,上面还刻着他亲手写的图案。
我突然笑了。
下一秒,我毫不犹豫的将打火机点燃,抛向窗帘。
火苗“轰”的蹿起,很快吞噬了整个客厅。
我站在别墅外,静静看着火焰吞没我们纠缠过的沙发,亲吻过的餐桌,还有那张我曾经天真的以为他也有片刻动心的床。
沈墨寒是一个小时后赶回来的。
黑色的轿车急刹在别墅前,轮胎在地面擦出刺耳声响。
他推开车门,映入眼帘的是冲天火光,以及坐在行李箱上的我。
我安静地望着燃烧的别墅,火光印在我苍白的脸上,睫毛还挂着未干的泪痕。
沈墨寒胸口一窒,他本有千万句质问,却在看到我通红的双眼时全都哽在了喉咙。
他最终只沉声开口:“解气了?”
我缓缓抬眸,那双曾经充满爱意的眼睛,此刻只剩一片死寂。
我看着沈墨寒像是看一个陌生人,一个字都没说。
他看向我:“把她送到城南那套房子。”
手下恭敬地走到我身边:“小姐,请吧。”
“沈墨寒。”我看着他,问出那个在我心里压抑许久的问题,“我对你来说算什么?”
沈墨寒注视着我,黑沉的眼眸无波无澜,他淡淡道:“眠晚,你该长大了,我不是每次都能给你兜底。”
我唇角扬起一抹惨淡的笑。
“兜底”这个词用得可真好。
就像在描述一个想甩又甩不掉的累赘。
“小叔。”我第一次用这个称呼喊他,“祝你得偿所愿,携君所爱,共度余生。”
沈墨寒皱了皱眉,想说什么。
我却已经拉开车门坐了进去。
他只当我又闹脾气,没再多问,径直离开。
深夜,万籁俱静。
我提着行李箱打车去了机场。
路过私人飞机停机坪时,我看见了沈墨寒,他步履匆匆,头也不回的登机。
我静静注视着他的身影消失,直到整架飞机化成一个看不见的黑点。
我收回视线,看向飞往澳国的登机口。
沈墨寒,我们从此山水不相逢,今后也不会相见。
小说《听闻爱意蹉跎,恰如昨》 试读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