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反应过来,周执礼已摔门闯了出来。
跌跌撞撞地跑下楼扶起陆文静,黑曜石般沉静的眸子里满是无措。
“文静,你没事吧?别吓我!”
周执礼颤抖着手拨打120。
陆文静奄奄一息地靠在她怀中,吃力地抬起手,指向我的方位。
“周先生,我不知道我做错了什么,为什么孟小姐要推我,他是想要我的命吗?”
我难以置信地辩解。
“不是我!
我什么都没干,他自己莫名其妙就......”
狠狠一个耳光打断了我的话。
周执礼揉了揉发麻的手腕,冷冷看着我。
“孟逸然,你是在争风吃醋吗?
陆小姐是客人,是恩人,她还是个盲人!
你能不能懂点事?”
救护车来的很快,周执礼焦急地催促着医护人员把陆文静搬上担架。
他皱眉看我一眼,便匆匆上了救护车,再没和我说一句话。
我站在空荡荡的别墅里,心里酸酸涩涩的,脸颊麻的发胀。
不知道站了多久,手机铃忽然响起来。
是周执礼的电话。
“陆小姐摔的很严重,还好孩子保住了,医生说要好好补补,不然要落下病根了。
她这次受伤毕竟和你脱不了干系,你赶紧的煲点汤,送到医院来,就当是赔罪。
陆小姐大度,不会和你计较。”
半夜一点,我走进病房。
我以为周执礼已经睡了,他习惯早睡,十二点前必要入眠。
却不想,病房灯光大亮着,周执礼正站在陆文静身后,柔软的手指轻轻揉着她的太阳穴。
“陆小姐睡不着,我给他按一按。”
曾经我整宿整宿失眠。
和周执礼提起,她只是不耐烦地翻身,缩进被子里捂住耳朵。
“眼睛闭着不是休息吗?
你失眠别打扰我睡觉,我明早还要上班的。”
心中涌上一阵酸涩,我轻轻把汤放下,抬脚要走。
“逸然。”
周执礼唤住我。
“这么晚了,你回去也不安全,要不明早再走?”
听见久违的关心,我脚步一顿。
转身看着他面上的担忧,心上的阴霾消散些,我抿唇点点头。
却不想,下一秒,周执礼就理所应当地对我招手。
“医生说陆小姐的腿不活血,你手法不错,来给她按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