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日子像场拉锯战。
陈默变着法地讨好我,买了我念过的限量版香水。
下班准时回家做饭。
甚至翻出我们恋爱时的照片册,坐在沙发上一张张给我讲背后的故事。
苏晴也变得格外谨慎。
有次我去公司送文件,在电梯里遇见她。
她手里的咖啡洒了半杯,慌忙道歉时。
我看见她手腕上多了串红绳,和陈默手上那串一模一样。
“夏姐,陈总最近总说你辛苦了。”她低着头,声音小得像蚊子哼。
“是吗?”我按了一楼的按钮,“他也挺辛苦的,既要忙公司的事,还要操心别的。”
电梯门打开时,她的脸白得像纸。
陈默开始试探我。有天吃饭时,他突然说:
“苏秘书要辞职了,说想回老家发展。”
我夹菜的手顿了顿:“挺好的,女孩子离家近点好。”
他盯着我的眼睛:“你不觉得突然吗?我还挺舍不得的,她工作能力很强。”
“职场上的聚散很正常。”。
“就像这鱼,再新鲜也总有吃完的时候。”
他的眼神闪烁了一下,没再说话。
后来我才知道,那天晚上他就去找了苏晴。
我放在客厅花瓶里的录音笔,清晰地录下了他们的对话。
“她肯定没发现,你看她那反应多平静。”
陈默的声音带着一丝笃定。
接着是苏晴带着委屈的嘟囔:“那你可要好好的补偿我才行。”
我按下暂停键,窗外的月光刚好落在餐桌的合影上。
照片里的陈默正低头给我喂蛋糕,嘴角沾着奶油,眼里的宠溺像真的一样。
年会前三天,我去陈默公司送一份加急合同。
前台小姑娘笑着跟我打招呼:“夏姐今天真漂亮,苏秘书刚还说您肯定会来呢。”
话音未落,苏晴就从电梯里走了出来。
她穿了条香槟色长裙,脖子上的梵克雅宝项链在灯光下闪着光。
那是我在陈默手机消费记录里见过的款式,他说是给重要客户准备的礼物。
“夏姐。”她的笑容有些僵硬,下意识地摸了摸项链。
“陈总在开会,我帮您拿进去吧?”
“不用了,我等他。”我盯着那条项链,突然笑了。
“这项链真好看,陈默眼光一向好。”
她的脸瞬间涨得通红,转身快步走进茶水间,连文件夹掉在地上都没察觉。
那天晚上,我打开了那个被扔进垃圾桶的黑色布袋。
***上的蕾丝已经有些变形,我用镊子把它们夹进证物袋时,指尖还是忍不住发抖。
这些东西,连同U盘里的监控视频、打印好的酒店记录和消费凭证,都被我塞进了手包。
陈默推门进来时,我正在试那件香槟色礼服。
是他去年送我的生日礼物,说等年会时让我穿着,做全场最耀眼的女人。
“真好看。”他从身后出现。
“老婆,年会那天,我有重要的事情宣布。”
我看着镜子里他深情的眼,轻声问:“是好事吗?”
“当然。”
“是能让我们更幸福的事。”
我笑了笑,没说什么。
正好,我也有好事,在年会上宣布,希望你能接得住,陈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