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秒后,陆恒唁跌跌撞撞冲过来将孟清颜护在身后。
手上的针孔甚至还在往外滴血。
那副后怕的样子让我晃了神。
大学时,我被流氓调戏。
陆恒唁也是这样远远冲过来将我拉到身后,单挑一伙人,最后双方都满身是血地被担架抬走。
救护车上,他眼里盛满对我的愧疚,一个劲儿的道歉。
“是我来迟了。”
“是我没有保护好你。”
“嫣然,对不起。”
后来有人问他,看到那些持刀的小混混,难道不害怕吗?
他想了想,有些羞赧地点头。
“其实是害怕的。”
“但比起死,我更害怕失去嫣然。”
可现在,曾爱我入骨的男人疲倦地揉了揉眉心,说:
“陈嫣然,你要恨就恨我吧,别牵连别人。”
他这厌烦到极点的模样让我忍不住笑出声。
恋爱时,他总是不听劝,省下饭钱给我精心挑选贵的礼物。
第一个察觉到我所有细小的情绪变化。
甚至连毕业工作都是他替我规划好一切。
连我最好的闺蜜都说,世界上没有比陆恒唁更爱我的人。
十五年过去,陆恒唁从满心满眼都是我,变成满心满眼都是孟清颜。
是他向我许下一生一世的承诺。
我信了。
现在却变成是我不知廉耻的纠缠。
我平静地看着陆恒唁的眼睛。
“恨?陆恒唁,从我们离婚那一刻起,我就不恨你了。”
“以后我们桥归桥路归路,遇见就是陌生人。”
男人怔怔的看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