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林舟,我必须去,配型成功了,只有我能救陈睿的命!
”徐晚的脸上带着一种圣洁的光辉,仿佛要去做的不是给前男友捐骨髓,而是去普度众生。
我捏着手机,屏幕上是母亲最新体检报告的刺眼红标。“我妈的手术费,
你准备什么时候转给我?”徐晚的眉头瞬间皱紧,那种圣洁的光辉褪去,
换上了一层冰冷的不耐。“林舟,我们能不能别谈钱?陈睿他快死了!那是一条人命!
”“我妈的命就不是命?”我盯着她,一字一顿地问。“叔叔阿姨的病又不是急症,
可以慢慢治,医药费我下个月就……”“下个月?”我冷笑一声,打断了她的话,
“等你给你的白月光捐完骨髓,等你动完手术,等你休养好身体,
我妈是不是就该直接推进火葬场了?”我的话很难听。徐晚的脸色瞬间涨得通红,
眼眶里涌上泪水,一副受了天大委屈的样子。“你怎么能这么说!你怎么这么冷血!
我只是去救人!”“救人?”我站起身,走到她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那你告诉我,
我们结婚三年,你陆陆续续给这个陈睿转了多少钱?别告诉我你不知道,
每一笔我都给你记着呢。”徐晚的眼神开始闪躲。“那……那都是他家里困难,我借给他的!
”“借?有借条吗?他还过一分钱吗?”“林舟!”她像是被踩到了尾巴,声音陡然拔高,
“你一定要在这个时候跟我算这些陈年旧账吗?你到底有没有心!”有心?
我的心在看到我妈躺在病床上,因为凑不够五十万手术费而只能靠药物维持时,就已经凉了。
而我的妻子,掌管着我们家所有财政大权的女人,却在为了她的前男友,
那个她嘴里永远纯洁善良的“白月光”,准备一场伟大的自我牺牲。甚至,
她已经为他花掉了远不止五十万的钱。“我没时间跟你吵。”我收回目光,
语气平静得像一潭死水,“家里的钱,你一分都动不了了。公司账户、我们所有的联名卡,
都已经被我冻结了。”徐晚的眼睛猛地瞪大,满脸的不可置信。“你……你说什么?
”“我说,从现在开始,你想救你的前男友,可以。用你自己的钱。”我看着她,
露出了一个堪称残忍的微笑,“哦,我忘了,你好像没什么自己的钱。
”徐晚毕业后就嫁给了我,做了三年全职太太。她所有的光鲜亮丽,都是我给的。
她所有的善良和慷慨,也都是我买单的。现在,我要停掉这张无限额的卡了。“林舟!
你疯了!你这是在逼我去死!”她冲过来,抓着我的胳膊,指甲几乎要嵌进我的肉里。
我没有动,任由她抓着。“我只给你两个选择。”“一,立刻、马上,把五十万打到我账上,
给我妈做手术。从此以后,断掉和陈睿的一切联系。”“二,我们离婚。我给你一笔钱,
足够你下半生衣食无忧。然后你拿着那笔钱,去给你的前男友看病、捐骨髓,甚至以身相许,
都随你。”徐晚的身体僵住了。她大概从未想过,一向对她百依百顺的我,
会说出“离婚”这两个字。她的眼泪流得更凶了,身体不住地颤抖。
“为了钱……你竟然要跟我离婚?”“你错了。”我轻轻拨开她的手,看着她的眼睛,
“不是为了钱,是为了我妈的命。以及,为了我那一点可怜的、早就被你踩在脚下的自尊。
”说完,我不再看她,转身走进书房,关上了门。门外,传来她压抑不住的哭声,
以及摔碎东西的刺耳声响。**在门上,缓缓闭上眼睛。脑子里没有一丝波澜。
结婚三年的恩爱,在这一刻,已经变成了冰冷的灰烬。徐晚,这是你选的。
2门外的动静很快就停了。我以为她想通了,或者说,闹累了。直到半小时后,
我的手机响了。来电显示是“妈”。我心里咯噔一下,赶紧接通。
电话那头传来的却不是我妈的声音,而是一个尖锐的女声。我的丈母娘,李琴。“林舟!
你个没良心的东西!你是不是要逼死我们家小晚!”电话一接通,劈头盖脸就是一顿臭骂。
我把手机拿远了些,等她吼完了,才淡淡地“喂”了一声。“你还敢出声?我告诉你,
小晚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跟你没完!她已经打车来我这了,哭得跟个泪人似的。
你就是这么当人家老公的?自己的老婆要去救人,做天大的好事,你不支持就算了,
还敢冻结她的卡?还要跟她离婚?你的心是石头做的吗!”我听着她颠倒黑白的控诉,
只觉得可笑。“妈,你最好问问你的好女儿,她要去救的,是什么人。”“是什么人?
不就是她以前谈过的朋友吗!人谁还没个过去?陈睿那孩子我见过,文文静静的,
就是命不好,得了那样的病。小晚心善,想帮他一把,这有错吗?这可是积德行善的大好事!
”积德行善?用我拼死拼活赚来的钱,去给她的前男友积德行善?“那您知不知道,
我妈也病了,急需五十万做手术,不然就有生命危险?”电话那头沉默了。过了几秒,
李琴的声音再次响起,只是气势弱了些。“亲家母病了?我怎么没听小晚说……哎呀,
那也是该治。但是这两件事不冲突嘛!陈睿那边是火烧眉毛,
亲家母这边……不是还能再等等吗?”还能再等等。多么轻描淡写的一句话。
我气得笑出了声。“等?等到什么时候?等到我妈咽气吗?”“你怎么说话呢!
我不是那个意思!”李琴的声调又高了起来,似乎想用音量掩盖自己的心虚,“我的意思是,
凡事有个轻重缓急!小晚捐骨髓,那是救命!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你妈那边,
不就是钱的事吗?钱可以再赚,命没了就真的没了!”“所以,陈睿的命是命,我妈的命,
就只值五十万,甚至连五十万都不值,可以无限期地等下去,是吗?”我的声音很冷,
冷得像冰。李琴又一次被我噎住了。她支支吾吾半天,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最后,
她恼羞成怒地吼道:“我不管!反正你不能跟小晚离婚!更不能动我们家的钱!
那公司是你和小晚一起开的,钱也是你们夫妻的共同财产!你凭什么一个人说了算!
”“凭什么?”我拉开书房的抽屉,拿出了一份文件,“就凭我是公司的唯一法人,
公司的所有资产,都在我的个人名下。至于夫妻共同财产?可以,上法庭,让法官来判。
你正好可以问问法官,妻子背着丈夫,三年内偷偷转移数百万资产给前男友,离婚的时候,
她能分到多少。”“你……你胡说!什么转移资产!那都是小晚借的!”“是吗?
”我轻笑一声,“那正好,我这里有她每一笔转账的记录,还有她和陈睿的聊天记录,
包括一些……嗯,‘我永远是你最后的港湾’,‘只要你需要,
我什么都可以给你’之类的承诺。我想,这些东西,法庭会很感兴趣的。”电话那头,
彻底没了声音。我甚至能想象到李琴此刻震惊、慌乱、又气又怕的表情。过了许久,
她才用一种近乎梦呓般的声音说:“你……你竟然调查小晚?
”“我只是在保护我自己的财产,以及,我妈的救命钱。”说完,我直接挂断了电话。
我知道,徐晚和她的家人不会就此罢休。她们会用尽一切办法,道德绑架,舆论施压。
但那又如何?当徐晚做出选择的那一刻,我们之间,就只剩下利益的清算了。我打开电脑,
将那些我早已准备好的证据,分门别类地整理好,加密,然后上传到了云端。做完这一切,
我给我的律师,也是我最好的兄弟张诚,发了条信息。“准备一下,明天启动离婚诉讼。
”3.第二天,我没有去公司。我直接去了医院。我妈的主治医生办公室里,气氛有些凝重。
“林先生,***的情况,不能再拖了。”李医生指着CT片子,眉头紧锁,
“肿瘤已经开始压迫神经,再不手术,后果不堪设想。最迟下周,必须手术。”我点点头,
声音有些沙哑:“我知道了,李医生。钱我已经准备好了,随时可以安排。”“那就好。
”李医生松了口气,“你尽快去办住院手续吧。”从医生办公室出来,我隔着病房的玻璃窗,
看着躺在床上的母亲。她瘦了很多,头发也白了大半,因为病痛的折磨,
整个人都透着一股憔悴。她似乎感觉到了我的目光,转过头来,对我露出了一个虚弱的微笑。
我的心像是被一只手狠狠揪住,又酸又疼。这就是我拼尽全力也要守护的人。为了她,
我愿意与全世界为敌。办完住院手续,缴清了全部费用,我才终于松了一口气。
刚走出住院部大楼,一个意想不到的人拦住了我的去路。我的岳父,徐建国。
和咋咋呼呼的李琴不同,徐建国一向是个沉默寡言、看起来颇有几分威严的男人。此刻,
他一脸严肃地看着我,眼神里带着审视和不满。“林舟,我们谈谈。
”我们找了医院附近的一家茶馆。“小晚都跟我说了。”徐建国开门见山,
“你做得太过分了。”我端起茶杯,吹了吹漂浮的茶叶,没有说话。
“我知道你对小晚给陈睿捐骨髓有意见。”他自顾自地说了下去,“但那是一条人命!
**病,我也很难过,但就像李琴说的,凡事要分个轻重缓急。”又是这套说辞。
我放下茶杯,看着他:“爸,如果今天躺在病床上,需要骨髓移植的是我,
而小晚的配型也成功了,您会支持她救我吗?”徐建国愣了一下,
随即毫不犹豫地点头:“那当然!”“那如果,救我的代价,是让你放弃你现在拥有的一切,
公司、房子、车子,您还愿意吗?”徐建国再次愣住,张了张嘴,却没能说出话来。我笑了。
“您看,您也做不到。”“这不一样!”他立刻反驳,声音有些急躁,
“陈睿他……他和小晚只是朋友!”“朋友?”我挑了挑眉,“一个能让您女儿背着我,
三年里转账超过三百万的朋友?一个能让她在我妈等着救命钱的时候,
毅然决然选择去救他的朋友?爸,您别自欺欺人了。”我从公文包里拿出打印好的银行流水,
推到他面前。“这是从我们结婚第二个月开始,小晚给陈睿的转账记录,每一笔都清清楚楚。
您看看,这像是普通朋友之间的‘借款’吗?”徐建国的目光落在那些密密麻麻的数字上,
脸色一点点变得惨白。他常年在机关单位,虽然对我和徐晚的公司经营不甚了解,
但基本的数字还是看得懂的。五万,十万,二十万……一笔笔巨款,从我和徐晚的联名账户,
流向了同一个名字。陈睿。“这……这不可能……”他的手开始发抖,
“小晚她怎么会有这么多钱……”“公司的流水,大部分都走这个账户。她有权限,
想转多少,就转多少。”我平静地陈述着事实,“我一直以为,
她只是偶尔接济一下那个所谓的‘落魄前男友’,直到我妈病倒,我让她拿钱出来,
她却一拖再拖,我才起了疑心,去查了流水。”结果,触目惊心。
“她……她……”徐建国指着那叠纸,嘴唇哆嗦着,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她把我们的夫妻共同财产,当成了她自己的小金库,肆意挥霍,
去填补她那个白月光的无底洞。”我替他说完了后半句。“爸,现在,您还觉得,
我做得过分吗?”徐建国瘫坐在椅子上,仿佛一瞬间被抽走了所有的力气。他看着我,
眼神里充满了震惊、愤怒,还有一丝……羞愧。“这个逆女!”他猛地一拍桌子,
茶杯被震得跳了起来,“她怎么敢!她怎么敢!”我静静地看着他,等着他的下文。我知道,
徐建国是个极其爱面子的人。女儿做出这种事,对他来说,是奇耻大辱。果然,
他深吸了几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林舟,这件事,是小晚不对。我代她向你道歉。
你放心,这些钱,我们徐家砸锅卖铁也会还给你!你……你别跟她离婚,行吗?
再给她一次机会,看在我的面子上。”他终于还是说出了这句话。我摇了摇头。“爸,
这不是钱的事。”“那是什么事?她人就在这,我让她当面给你跪下道歉!”“不必了。
”我站起身,“有些裂痕,一旦出现,就再也无法弥补了。离婚协议,
我的律师明天会送到您家里。如果你们同意,我们可以好聚好散。如果不同意,
那我们就法庭上见。”说完,我转身就走,没有再回头。身后,传来徐建国气急败坏的吼声。
但我已经不在乎了。从徐晚选择陈睿的那一刻起,我们这个家,就已经散了。
4我以为徐建国会想办法压下这件事,至少会先稳住徐晚。但我低估了徐晚的“战斗力”,
也高估了她父亲对她的掌控力。当天晚上,我接到了无数个陌生电话的骚扰和***。
我的微信和手机短信,也被各种污言秽语塞满。“渣男!老婆救人你还离婚!不得好死!
”“冷血怪物!祝你全家得一样的病!”“为了钱连老婆都不要,你还是人吗?”紧接着,
一篇名为《我愿舍命救人,丈夫却用亿万家财逼我离婚》的小作文,
在各大社交平台迅速发酵。文章以徐晚的口吻,声泪俱下地控诉了我的“罪行”。
她将自己塑造成一个不计前嫌、舍己为人的白衣天使,而我,
则是一个被金钱蒙蔽了双眼、冷血无情、阻碍她行善积德的恶魔。文章里,
她绝口不提我母亲病重的事,也绝口不提她转移夫妻共同财产的事。她只反复强调,
她的前男友快死了,只有她能救。而我,她的丈夫,不仅不支持,
还用冻结资产和离婚来威胁她。写得那叫一个情真意切,闻者伤心,见者落泪。评论区里,
一片对我的喊打喊杀之声。无数“正义”的网友,对我展开了全方位的人肉搜索。
我的姓名、照片、公司地址、家庭住址,全都被扒了出来,公之于众。
有人在我公司楼下拉横幅,骂我是“当代陈世美”。有人往我家门上泼红油漆,
写满了恶毒的诅咒。甚至连我母亲住院的医院,都有人跑去骚扰。
我不得不给母亲换了单人特护病房,并且二十四小时请了两个护工轮流看护。
张诚的电话打了进来,语气前所未有的凝重。“阿舟,情况不妙。徐晚这一手玩得太绝了。
舆论现在对你非常不利,公司股价已经开始跌了,好几个合作方都打来电话,想要终止合作。
”“意料之中。”我的语气很平静。“你还这么淡定?”张诚急了,“再这么下去,
你的公司就完了!你辛辛苦苦打下来的江山,就要被这个女人一篇小作文给毁了!
”“毁不掉。”我看着电脑屏幕上,那个已经冲上热搜第一的话题,眼神冰冷,
“她跳得越高,只会摔得越惨。”“你……你是不是有什么后手?
”张诚的语气里带着一丝期待。“等着看戏就行。”我挂了电话,然后拨通了另一个号码。
“喂,孙哥,是我,林舟。对,有点事想请你帮忙。我这里有些东西,
想让你帮忙‘不小心’发到网上去……”孙哥是我以前做记者时认识的一个朋友,
现在自己开了个文化传媒公司,在网络舆论这块,能量不小。他听完我的要求,嘿嘿一笑。
“没问题,兄弟。你放心,保证给你办得妥妥的。不过话说回来,
你老婆这事儿干得可真不地道啊。”“所以,才需要孙哥你来帮我,
揭开这位‘圣母’的真面目。”“好嘞,你就瞧好吧!”挂了电话,
我将那些早已准备好的证据,
包括银行流水、聊天记录截图、甚至还有几段徐晚亲口承认给陈睿打钱的通话录音,
打包发给了孙哥。做完这一切,我关掉电脑,走到窗边。楼下,
似乎还有几个不死心的“正义使者”在蹲守。我拉上窗帘,隔绝了外面的一切喧嚣。徐晚,
你以为用舆un来压我,就能让我屈服吗?你太天真了。你亲手点燃了这场大火,那么,
被烧成灰烬的,也只会是你自己。这场戏,才刚刚开始。5舆论的狂欢,
在第二天中午达到了顶峰。徐晚接受了一家知名媒体的视频专访。镜头里,
她化着精致的淡妆,脸色苍白,眼眶红肿,我见犹怜。“我真的不知道他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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