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来很奇怪,我讨厌我姐,
小时候她没少因为小时候被留在乡下的怨气背地里欺负我,
把我骗去乡下的坟山留我一个人然后自己跑回家,
趁着爸妈出门干活没有理由地殴打我,
然后编一个莫须有的理由让爸妈相信她是为了管教我才动手的……
太多太多,这种近乎霸凌式的打压,
让我近乎整个青春期对我姐充满了恨意,
直到小外甥的降生,
很意外的,他很喜欢我,也很黏我这个大舅舅,
新的生命的降生仿佛一个家庭的粘合剂,
那些年大家对这个新生命的来到都拿出了最柔软的态度称呼彼此,
我也曾经错以为我能够忘记数不清的痛苦时刻,
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忘记这些一家人一起过下去,
可是事实却不会,矛盾在那,
就算粉饰太平,可我的内心总会有个被姐姐打得鼻青脸肿的小孩,
哭着质问我:“你就这么放下了,那我呢?”
我摸摸他的小脸:
“舅舅很想你,但是这里不是舅舅的家,舅舅早就没有家了。”
“你又在跟阳阳胡说什么呢?别他带坏了——”
姐姐鞋都没换直接冲进房间拉着阳阳走开了,
我知道,这家里唯一一个把我当亲人的人,
也不会是我的亲人。
晚饭时,妈妈特意将那一盘折耳根放在我的面前。
“吃,你最爱的,自家田埂边挖的,最香了。”
坐在一旁的姐姐则是挑剔地扒拉着盘里的菜,一边吧唧嘴一边嗔怪:
“妈,这个鸭汤里面怎么还有姜味。”
一旁的弟弟指挥妈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