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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职即遇“精分”雇主我叫苏念,今天是我入职的第一天,

雇主是传说中业内顶尖的建筑设计师——陆沉。推开工作室大门的瞬间,

冷气先一步裹着淡淡的雪松味扑面而来,把我额头上的薄汗瞬间压了下去。

整个空间大得离谱,装修全是黑白灰的极简风格,连前台**姐的制服都是纯黑的,

脸上没什么表情,透着一股生人勿近的高冷劲儿,跟这工作室的调性一模一样。

“苏**是吗?陆总在里面等你。”前台引着我往最里面的办公室走,

高跟鞋踩在大理石地面上,“哒哒哒”的声音脆得像敲玻璃,在安静的工作室里格外显眼,

听得我心里更紧张了点。我攥紧手里的帆布包,指尖都有点泛白。倒不是怕做不好工作,

主要是之前刷到过陆沉的照片,清一色的西装革履,眉眼锋利得像刀刻出来的,

气质冷得能冻死人,完全是我这种有点社恐的人最怵的类型。办公室的门是磨砂玻璃的,

前台轻轻敲了两下,里面传来一道低沉的男声,没什么情绪起伏:“进。”推开门的瞬间,

我下意识地屏住了呼吸。陆沉坐在巨大的黑檀木办公桌后面,穿一身剪裁合体的深灰色西装,

袖口挽到小臂,露出线条流畅的手腕,腕骨凸起,看着就很有力量感。他没看我,

正低头翻着文件,阳光透过百叶窗斜斜打在他脸上,勾勒出清晰的下颌线,

连睫毛投在眼睑下的阴影都看得清清楚楚。这颜值,比照片上还能打,

就是那股子生人勿近的气场,隔着两米远都能感觉到。“陆总,我是苏念,

今天来报到的插画师。”我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稳,悄悄抬头看了他一眼,

正好对上他抬起来的目光。那眼神是真的冷,像结了冰的湖面,扫过来的时候,

我莫名觉得后背有点凉,下意识地挺直了腰板。“嗯。”他应了一声,声音没什么温度,

随手把文件推到一边,指尖在桌面上轻轻敲了敲,“你的作品集我看过,风格符合要求,

薪资按之前谈的来,没问题的话,明天开始正式上班。”语气疏离得很,

像是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公事。我连忙点头:“没问题,谢谢陆总。”就在这时,

门口进来个穿黑色西装的男人,戴着黑框眼镜,看起来很干练,应该是助理。

他手里拿着个文件夹,走到陆沉身边低声说了几句,又转头递给我一个巴掌大的小本子。

“苏**,这是一些注意事项,你有空可以看看。”助理笑得很温和,语气却有点微妙,

像是在斟酌措辞,“主要是陆总平时工作习惯比较特殊,多了解一下,方便后续配合。

”我接过本子,封面是纯黑的,上面没写任何字,摸起来质感倒是不错。我随手翻了翻,

面的内容看得我一头雾水——“避免穿纯白连衣裙出现在陆总面前”“若陆总突然变得话多,

尽量不要聊工作”“遇到陆总说奇怪的话,不用当真”。这什么跟什么啊?

难道这位大设计师有什么不为人知的怪癖?我心里犯嘀咕,

忍不住又看了一眼办公桌后的陆沉,他正低头看着文件,侧脸冷硬,不像有怪癖的样子。

我正疑惑着,陆沉突然站了起来。他很高,大概有一米八八,站起来的时候自带压迫感,

我下意识地往后退了半步。可下一秒,奇怪的事情发生了。他原本冰冷的眼神忽然柔和下来,

像是被阳光融化的冰,嘴角还勾起一个浅浅的笑容,那笑容干净又阳光,带着点少年气,

和刚才那个高冷的雇主判若两人。他走到我面前,声音也变了,不再是低沉疏离,

而是清亮又温柔:“你穿白裙子真好看,像我以前认识的一个姐姐。”我愣在原地,

大脑瞬间宕机。刚才还冷冰冰的人,怎么突然就变了语气?难道是我幻听了?

我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的白裙子,这是我特意挑的入职装,觉得干净大方,

没想到还踩了什么雷?不等我反应过来,他从口袋里掏出一张游乐园门票,

递到我手里:“这周六有空吗?新开的游乐园,有好多好玩的项目,我想请你一起去。

”门票上印着鲜艳的卡通图案,还带着点淡淡的油墨香,

和他身上的高定西装、眼前的极简办公室格格不入,也和他刚才的气质完全不符。

我拿着门票,看看他脸上灿烂的笑容,又看看旁边助理一脸“果然如此”的无奈表情,

彻底懵了。这就是助理说的“工作习惯特殊”?这也太特殊了吧!简直像换了个人!“陆总,

你……”我话还没说完,就见他脸上的笑容突然消失了,眼神又恢复了之前的冰冷,

甚至比刚才更冷了几分,像是被人打扰了好事。他皱着眉,低头看了一眼我手里的门票,

语气带着明显的不耐:“拿的什么东西?扔了。”我被他突如其来的转变吓了一跳,

手里的门票差点掉在地上,心脏“咚咚”跳得飞快。这还不算完,他转身走回办公桌,

从抽屉里拿出一张烫金邀请函,“啪”地扔在我面前的桌子上,

声音又变回了那种低沉疏离的调子:“今晚七点,有个商业晚宴,你跟我一起去,

负责现场的插画记录。”我看看桌子上印着金色花纹的晚宴邀请函,

又看看手里印着卡通图案的游乐园门票,

再看看眼前这位表情冰冷、仿佛刚才那个邀我去游乐园的阳光少年根本不是他的雇主,

整个人都傻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短短一分钟,他怎么跟变了个人似的?

难道真的像网上说的那样,有些人表面高冷,背地里其实有点“精分”?

助理在旁边轻轻咳嗽了一声,连忙上前打圆场:“陆总,您刚才不是说……”“闭嘴。

”陆沉冷冷地打断他,眼神扫过来的时候,带着一股不容置喙的威严,助理立刻闭上了嘴,

只是偷偷给我使了个眼色,那眼神里写满了“你懂的,别多问,赶紧收下”。我咽了口唾沫,

看看手里的门票,又看看桌上的邀请函,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完了,

我好像入职了一家有“精分”雇主的公司。这班,还能好好上吗?

:七幅插画的意外魔力第二天上班,我特意翻出件浅蓝色连衣裙套上,

昨天那件惹出麻烦的白裙子压到了衣柜最底层——可不想再触发什么奇怪的“人格开关”了。

一进工作室,前台**姐依旧板着脸,只是看我的眼神多了点说不清道不明的打量,

像在看什么特别的东西。我的工位就在陆沉办公室斜对面,

抬眼就能望见磨砂玻璃后晃动的人影。

想起昨天他一分钟内从阳光少年切换成冰山总裁的场面,我心里还是有点发怵,

连翻画纸的动作都放轻了,生怕动静大了惊扰到这位“特殊”雇主。“苏**,早啊。

”陈默端着杯咖啡走过来,顺手把一个印着小太阳图案的保温杯放在我桌上,

杯身还带着温乎气,“陆总吩咐的,说早上喝热牛奶养胃,让我给你带一杯。”我愣了一下,

指尖碰了碰温热的杯壁,心里有点犯嘀咕。这保温杯的风格,跟陆沉那高冷劲儿完全不搭边,

倒像是昨天那个邀我去游乐园的少年会选的。可今早他要是主人格,怎么会记得这种小事?

“谢谢陈助理,也麻烦你替我谢谢陆总。”我连忙道谢,拧开杯子喝了一口,

温热的牛奶顺着喉咙滑下去,暖乎乎的,莫名让人安心了点。陈默笑了笑,没多废话,

转身进了陆沉的办公室。没过多久,办公室门开了,陆沉走了出来,依旧是一身笔挺的西装,

眉眼冷硬,脸上没半点多余的表情,跟昨天那个笑起来眼里有光的少年判若两人。

他扫了一眼我的工位,目光在我身上停留了两秒,没说话,径直走向会议室。

那眼神冷得像冰,显然是主人格没错。我松了口气,又有点说不清道不明的失落。

掏出昨天陈默给的黑本子,翻来覆去地看,越看越觉得离谱。上面除了之前看到的,

还有“陆总若突然抱着玩偶,不要嘲笑”“若听到办公室里有弹吉他声,

不用敲门”这类奇葩条款,简直像本《雇主怪癖生存手册》。一整天下来,

陆沉没怎么出办公室,偶尔出来接电话,语气也始终冷冰冰的,没半点昨天的反差。

我一边画着工作室需要的插画,一边忍不住琢磨:难道昨天真是我看错了?

还是他只是偶尔抽风?傍晚时分,同事们陆续下班,工作室里渐渐安静下来,

只剩我敲键盘的声音。我还有一幅画没收尾,打算留下来加班。窗外的天色慢慢暗下来,

路灯次第亮起,暖黄的光透过百叶窗洒进来,在桌面上投下一道道斑驳的影子,

衬得工作室更冷清了。就在这时,陆沉办公室的门突然“咔哒”一声开了。

我下意识抬头看过去,只见他走了出来,脚步比平时慢了些,头微微低着,

额前的碎发垂下来,遮住了一部分眼睛。和白天的高冷不同,他身上的气场柔和了很多,

甚至带着点不易察觉的怯懦,像只受惊的大型犬。他走到我的工位旁边停下,

声音细细软软的,既不是主人格的低沉,也不是昨天少年的清朗,

更像个没长大的孩子:“你……你还没走啊?”我手里的画笔顿了一下,

心里咯噔一声:来了来了,又换人设了!“还有点工作没做完,打算加个班。

”我尽量让语气听起来自然,偷偷观察他的表情。他眼神怯生生的,双手攥着西装衣角,

指节都有点发白,跟平时那个运筹帷幄的大设计师比,简直判若两人。“我……我怕黑。

”他小声说,眼神飘向窗外的夜色,眉头轻轻皱着,嘴角往下撇了撇,看起来有点委屈,

“办公室里就我一个人,我不敢待。”我看着他这副样子,心里有点哭笑不得。

一米八八的大男人,居然怕黑?这反差也太大了吧。“那……你要不坐我旁边等会儿?

”我指了指工位旁边的空椅子,“我很快就画完了,也就十几分钟。”他眼睛瞬间亮了一下,

立刻点头,小心翼翼地坐下,坐姿端正得像个听话的小学生,双手规规矩矩地放在膝盖上。

我继续画画,眼角的余光能看到他正偷偷打量我的画板,手指无意识地***椅子扶手,

动作轻轻的,生怕打扰到我。画着画着,

我突然想起黑本子上的条款——“若陆总突然变得黏人,无需在意”。

看来这也是他的“特殊习惯”之一?“你画的这个,真好看。”他突然开口,

声音还是软软的,带着点崇拜的语气,“这个星星画得像真的一样,亮晶晶的。

”我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画板上是刚才随手添的几颗夜空星星,用浅蓝和银色叠了两层。

“谢谢,就是随便画画点缀一下。”他没说话,只是安静地看着,过了一会儿,

悄悄把椅子往我这边挪了挪,肩膀几乎要碰到我的肩膀。一股淡淡的雪松味飘过来,

和白天陆沉身上的味道一模一样,可气质却天差地别。我心里有点乱,

一边觉得这雇主的情况太离谱,一边又忍不住觉得眼前这个怕黑的“大男孩”有点可爱。

画完最后一笔,我合上画板,转头对他说:“好了,画完了,我们可以走了。”他抬起头,

眼睛里带着点不舍,小声问:“明天……你还会加班吗?”“不确定,

看今天画的能不能通过吧。”我收拾着东西,心里琢磨着,明天可千万别再遇到这种情况了,

心脏有点受不了这种过山车式反差。走出工作室,晚风有点凉,我裹了裹连衣裙的领口。

他跟在我身后,脚步轻轻的,像条小尾巴,始终保持着半步的距离。走到路口,

我停下来对他说:“陆总,我往这边走,再见啦。”他点点头,却没动,只是看着我,

眼神里还是带着点怯生生的意味:“你……你一个人走会不会怕?这条路晚上没什么人。

”“不会啦,我家离得不远,十分钟就到了。”我笑了笑,转身要走。“等等!

”他突然叫住我,从口袋里掏出个小小的星星挂件,快步递到我手里,“这个给你,

晚上走路的时候拿着,会亮的。”挂件是银色的,小巧精致,中间嵌着个小小的LED灯,

轻轻一按,就发出了微弱的蓝光,像颗迷你星星。我看着手里的挂件,又看看他期待的眼神,

心里软了一下,说了声谢谢,小心翼翼地放进了口袋。回到家,

我把星星挂件摆在书桌最显眼的地方,又拿出那个黑本子翻了翻,突然萌生了一个想法。

既然陆沉的“人设”这么多,不如我画几幅画,把他这些不一样的样子都画下来?

说不定还能找到点切换规律,以后相处也能更从容些。说干就干,我拿出画纸和画笔,

凭着记忆画了起来。先画了个穿西装、表情冰冷的他,

又画了个笑着递游乐园门票的阳光少年,接着是刚才这个怕黑的“大男孩”。画着画着,

不知不觉就画了七幅——除了这三个,还凭着黑本子的描述,

脑补了个叼着画笔的艺术家、穿黑劲装的冷脸男人、戴金丝眼镜的温和医生,

最后补了个抱着玩偶的软乎乎的身影。我把画纸整理好,用夹子夹起来,

打算明天带到工作室,贴在他办公室的空墙上试试看。说不定这些画能让他稍微稳定一点?

第二天一早,我抱着七幅画走进工作室,正好碰到陈默。他看到我手里的画,

愣了一下:“苏**,这是?”“我画的陆总,想贴在他办公室里,看着热闹点,

说不定能让他心情好点。”我笑着说。陈默眼睛亮了一下,连忙点头:“好啊好啊,

我帮你贴!陆总办公室的墙空了好久,他从来不让挂东西,你这画说不定能例外。

”我们轻手轻脚走进陆沉的办公室,他还没来。办公室里依旧是极简风格,白墙空荡荡的,

连个装饰画都没有,显得有点冷清。我们把七幅画一一贴在靠墙的位置,从清冷的到阳光的,

再到怕黑的,排列得整整齐齐,瞬间给单调的办公室添了点生气。刚贴完,

门口就传来了脚步声。陆沉走了进来,看到墙上的画,脚步猛地顿住,

眼神瞬间变得复杂起来,有惊讶,有疑惑,还有点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我心里有点紧张,

手心都冒汗了,生怕他觉得被冒犯。可他只是静静地看了一会儿,没说话,

转身走到办公桌后坐下,拿起一份文件,却半天没翻一页,目光时不时往墙上瞟。

我和陈默悄悄退了出去,刚走到门口,就听到他低声说了一句:“画得还不错。”声音很轻,

却清晰地传到了我的耳朵里。我回头看了一眼,他正低头看着文件,

嘴角好像极快地往上扬了一下,又迅速压了下去,快得像我的错觉。中午去茶水间泡咖啡,

路过陆沉的办公室,无意间瞥见他正站在墙边,盯着那幅怕黑的自己看,

手指轻轻摩挲着画纸边缘,动作很轻,脸上没什么表情,可眼神却比平时柔和了很多,

没那么冷了。我悄悄放慢脚步走开,心里突然觉得,这个“精分”雇主,好像也没那么可怕。

甚至,有点让人忍不住想靠近,想看看他这些不一样的样子背后,藏着什么故事。

:职场风波与保镖登场贴完画的第三天,工作室里的空气总透着股说不出的诡异。

早上刚放下帆布包,就听见茶水间门口传来细碎的议论声,几个同事脑袋凑在一起,

声音压得极低,可“陆总”“不正常”“项目要黄”这几个词,

还是像小石子一样砸进我耳朵里。我端着空水杯走过去,脚步声刚近,

他们立刻像受惊的鸟一样散开,眼神躲闪着回到自己工位,留下我站在原地,心里堵得慌。

自从那七幅画贴在陆沉办公室墙上,他这两天确实稳定了不少,没再突然切换人格。

依旧是那个高冷的雇主,偶尔走出办公室接电话,目光扫过墙上的画时,眼神会软那么一瞬,

却从来没跟我提过画的事,仿佛那些画是凭空出现的。我正对着电脑修改插画初稿,

一道阴影突然罩住了我的工位。抬头一看,是张经理,四十出头的年纪,戴着副金边眼镜,

嘴角总是往下撇,一副谁都欠他钱的样子。之前只在入职会上见过一次,

听说他是负责项目审核的,在公司资历不浅。“你就是新来的苏念?”他的声音尖细细的,

像指甲刮过纸,在安静的工作室里格外刺耳。“是的,张经理。”我连忙站起来,

手不自觉地攥紧了鼠标,心里莫名发慌。他低头瞥了眼我的屏幕,

鼻子里发出一声轻蔑的“哼”:“就这水平?也敢来陆沉的工作室?你看看这线条,

歪歪扭扭跟没睡醒画的似的,颜色搭得跟村口大花布似的,这种东西拿出去,

纯属丢陆总的脸。”这话像针一样扎得我脸颊发烫,我咬了咬唇,小声辩解:“这是初稿,

还没细化,而且风格是按照陆总给定的方向画的。”“陆总的方向?

”张经理突然提高了音量,引得周围同事纷纷抬头看过来,“陆总最近心思都不在工作上,

他说的话能作数?我看你就是走后门进来的吧,根本没什么真本事,

仗着年轻好看就想混日子?”周围的目光像聚光灯一样打在我身上,有好奇,有看戏,

还有点幸灾乐祸。我气得浑身发颤,

手里的鼠标差点被捏碎——我明明是熬夜改了三版作品集才通过面试的,怎么就成走后门了?

可嘴巴笨,翻来覆去就只会说“我没有”,根本顶不住他的指责。“张经理,说话注意分寸。

”陈默不知什么时候走了过来,挡在我身前,脸色沉得很难看,

“苏**的能力是陆总亲自认可的,作品也通过了初步审核,没必要用这种话人身攻击。

”“我人身攻击?”张经理转头瞪着陈默,语气更冲了,“我这是为了工作室的声誉!

一个半吊子插画师,只会拖项目进度。陈助理,你别以为跟着陆总久了,就能管我的事了!

”陈默还想反驳,张经理却突然抬手,狠狠往我桌角的画板扫去。

那画板上还夹着我刚画好的线稿,他这一下力气极大,眼看就要摔在地上,

我下意识地伸手去护,可距离太远,根本来不及。就在这时,一道黑影猛地冲了过来,

比我快了不止一步,稳稳抓住了画板的边缘。是陆沉。他不知道什么时候从办公室出来的,

站在我身边,单手托着画板,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手背青筋都隐隐露出来了。

他的脸色阴沉得吓人,不像平时的高冷,而是透着股淬了冰的狠劲,眼神锐利得像刀,

死死盯着张经理,那气场压得人喘不过气。这既不是主人格,也不是之前的阳光少年,

更不是怕黑的奶狗。他微微眯着眼,下颌线绷得紧紧的,嘴角抿成一条直线,站姿也变了,

肩膀微微下沉,像一头随时准备扑上去的猛兽。身上的西装好像都比平时挺括,

透着股生人勿近的冷硬,连呼吸都带着压迫感。张经理被他看得后退了半步,

色厉内荏地说:“陆总,我……我这是在帮你筛选人才,

她根本不符合项目要求……”“我的人,轮得到你评价?”陆沉的声音比平时低沉沙哑,

带着一股不容置喙的威严,跟之前的语调完全不同,“她的作品好不好,我说了算。

什么时候轮到你一个经理,在这里指手画脚,还欺负我的员工?”张经理愣了一下,

显然没料到陆沉会这么护着我,结结巴巴地辩解:“我……我也是为了公司好,

怕项目出问题……”“为了公司?”陆沉往前逼近一步,张经理吓得又退了一步,

后背都快贴到旁边的工位了,“拿着我的薪水,背后嚼舌根散播谣言,

现在还敢当众刁难我的员工,这就是你所谓的为了公司?”他的声音不大,

却带着一股慑人的力量,整个工作室鸦雀无声,连掉根针都能听见。

张经理的脸一阵红一阵白,额头上冒出密密麻麻的冷汗,眼神躲闪着,根本不敢跟陆沉对视。

“滚。”陆沉只吐出一个字,声音里的寒意几乎要把空气冻住。张经理浑身一哆嗦,

再也不敢多说一个字,灰溜溜地转身,头也不回地快步走出了工作室,

连自己的工位都没敢回。直到他的身影消失,陆沉身上的冷冽气场才稍微收敛了一点。

他转过身,小心翼翼地把画板放在我桌上,动作轻柔得跟刚才那个气场全开的人判若两人。

他低头看着我,眼神里的狠劲褪去了大半,多了点不易察觉的担忧,

声音也放软了些:“没吓到你吧?”我摇摇头,心脏还在砰砰直跳,手心全是汗。

刚才那一瞬间,我确实被他身上的气场吓到了,可更多的是感动——他明明那么高高在上,

却愿意站出来,护着我这个不起眼的小插画师。“谢谢陆总。”我小声说,抬头看他,

发现他的眼神又变了点,好像有点迷茫,又有点陌生,像是刚反应过来自己在做什么。

陈默在旁边轻轻咳嗽了一声,上前一步说:“陆总,您下午的视频会议还有十分钟就开始了,

需要准备一下。”陆沉点点头,深深地看了我一眼,没再说话,转身走进了办公室。

那背影依旧挺拔,只是刚才那股狠劲已经消失了,又恢复了几分平时的高冷。

周围的同事们纷纷低下头,假装忙自己的事,只是看我的眼神里多了点敬畏。我坐回椅子上,

手指抚过画板,上面还残留着他刚才的温度,暖暖的。“苏**,别往心里去。

”陈默走到我身边,压低声音说,“张经理一直这样,仗着自己是老员工,

总觉得谁都不如他,刚才多亏了陆总。”“我知道,谢谢陈助理。”我笑了笑,

心里却满是疑惑,“刚才陆总……好像跟平时不太一样。”陈默眼神闪烁了一下,

连忙打圆场:“嗨,陆总就是护短,看不得自己人被欺负。他平时看着冷,

其实心里挺护着工作室的人的。”他这话明显是在掩饰,可我也没追问。看得出来,

陈默肯定知道些什么,只是不方便说。中午吃饭的时候,闺蜜苏瑶发来微信,

问我上班顺不顺利。我把早上的事跟她说了,还提了陆沉的反常。

苏瑶秒回了一串感叹号:“我去!这也太帅了吧!标准的霸总护妻剧本啊!

不过你雇主这反差也太大了,该不会真有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吧?”我看着手机屏幕,

想起刚才陆沉护着我的样子,脸颊有点发烫。秘密肯定是有的,可不管是什么秘密,

刚才那一刻,他确实让我觉得特别有安全感。下午送文件去陆沉办公室,敲了敲门,

里面传来他冰冷的声音:“进。”推开门,他正坐在办公桌后看文件,

已经恢复成了平时的主人格。我把文件放在桌角,小声说:“陆总,项目文件放这里了。

”他点点头,没抬头,过了几秒才开口:“早上的事,别放在心上。”“我知道,谢谢陆总。

”他抬起头,看了我一眼,眼神里没什么情绪,却莫名让人觉得安心:“好好工作,

你的能力,我认可。”说完,他又低下头看文件,不再说话。我悄悄退了出去,

心里却暖烘烘的。回到工位上,我抬头看向陆沉办公室的方向,

想起墙上那七幅画——其中一幅是我凭着黑本子描述画的,穿黑劲装、眼神冷硬的男人。

原来他还有这样一面,像个可靠的保镖,在我被欺负的时候,毫不犹豫地站出来保护我。

这个“精分”雇主,好像越来越让人看不透了。可我心里的好奇,却像藤蔓一样越长越密,

甚至有点期待,能看到他更多不一样的样子。

:谣言四起与医生的温柔张经理被怼走后,工作室表面安静了两天,

暗地里关于陆沉的谣言却像野草一样疯长,越来越离谱。我去打印文件时,

在走廊拐角撞见两个行政**姐,她们压低声音咬耳朵,说陆沉不仅性格古怪,

还经常在办公室里自言自语,甚至添油加醋说他以前在项目工地上发过狂,差点动手打人。

两人说得有鼻子有眼,仿佛亲眼目睹,听得我心里堵得慌,手里的文件都攥皱了。

陆沉还是老样子,每天准时到工作室,大部分时间都待在办公室里,很少出来。

但我能明显感觉到,他最近更忙了,办公室的灯总是最后一个熄灭,偶尔路过门口,

能听到里面传来急促的翻文件声,或是低低的咳嗽声,透着股说不出的疲惫。周三晚上,

我加完班收拾东西,已经快十点了,工作室里只剩下我和陆沉。走到门口时,

我犹豫了——白天送文件时,看到他眼底的黑眼圈重得吓人,脸色也透着不正常的苍白,

想来是没休息好。而且张经理的事之后,那些谣言肯定也传到了他耳朵里,他心里未必好受。

我轻轻敲了敲他的办公室门,里面没回应。又敲了两下,还是一片安静。难道他已经走了?

可办公室的灯明明还亮着。我试着推了推门,门没锁,悄无声息地开了一条缝。探头进去,

就看到陆沉靠在办公椅上,眼睛闭着,眉头拧成一个川字,脸色苍白得像纸,

连嘴唇都没什么血色,看起来格外疲惫。“陆总?”我放轻声音叫了他一声。

他慢慢睁开眼睛,眼神有点涣散,过了好几秒才聚焦在我身上。和平时的高冷截然不同,

他此刻的眼神柔和得不像话,带着惺忪的倦意,嘴角还轻轻扬了一下,

露出一个温润的笑容——这又是一个我没见过的人格。他穿着一件白色衬衫,

袖口松垮地挽着,领口解开了两颗扣子,少了平时的禁欲感,多了几分平易近人的温和。

声音也变得低沉舒缓,像温水淌过石头:“还没走?”“准备走了,看到您办公室灯还亮着,

就过来看看。”我轻轻推开门走进来,顺手带上了门,“您是不是不舒服?脸色看着不太好。

”他轻轻摇了摇头,坐直身体,揉了揉发紧的眉心:“没事,就是有点累。你怎么还没走?

女孩子这么晚一个人回家,不安全。”“我画完图就走,马上。”我看着他,

心里满是好奇——这个人格看起来温柔又体贴,

和之前那个护着我的“保镖”简直是两个极端,“您要不要歇会儿?看着太累了。

”他笑了笑,起身走到办公室角落的休息区,那里放着一个小小的单人沙发。“坐吧,

陪我聊会儿?”我犹豫了一下,还是走了过去,在沙发另一侧坐下。他给自己倒了杯温水,

又转身从旁边的柜子里拿出那个印着小太阳的保温杯,倒了杯热牛奶递给我。“喝点吧,

温的,能安神。”他的声音很轻。我接过杯子,温热的触感透过杯壁传过来,暖到了心里。

“谢谢。”办公室里静了下来,只有窗外偶尔传来的车鸣声。他望着窗外的夜色,眼神悠远,

像是在想什么心事,脸上带着点淡淡的落寞。“那些谣言,你听到了吧?”他突然开口,

声音轻得像叹息。我愣了一下,没想到他会主动提起,点点头:“听到了一点,都是瞎编的,

您别往心里去。”他笑了笑,笑容里带着点无奈:“我不在乎别人怎么说,

就是怕影响到工作室,影响到你们这些员工。”“不会的,大家心里都有数。”我连忙说。

他转过头看着我,眼神很认真,带着点探究:“你不怕我吗?毕竟,我和别人不一样。

”我心里咯噔一下——他这是在暗示自己的情况?看着他温和的眼睛,我摇了摇头:“不怕。

不管是高冷的您,还是阳光的、怕黑的,或是上次护着我的,都没伤害过我,

反而一直在帮我。”他的眼神明显柔和了下来,轻轻叹了口气:“其实,我也不想这样。

”“您……是不是有什么难言之隐?”我小心翼翼地问,心跳有点快。他没直接回答,

只是看着杯中的温水,缓缓开口:“我从小就和别人不一样,经常会突然忘记一些事,

醒来后,身边的人都说我做了奇怪的事、说了奇怪的话。后来才知道,我身体里,

还藏着其他的‘我’。”我心里一紧——果然和我猜测的一样。虽然早就有预感,

可从他嘴里说出来,还是觉得有点震惊,更多的是心疼。“他们都是因为一些事才出现的,

有的怕黑,有的好斗,有的喜欢热闹。”他语气平静,像在说别人的故事,

“我一直想控制他们,想把他们藏起来,可有时候,还是会失控。”“那些‘他’,

其实都是您的一部分啊。”我看着他,认真地说,“不管是哪种样子,都是陆沉,

没什么不一样的。”他愣了一下,眼神里闪过一丝惊讶,随即慢慢化开,像冰雪消融,

点了点头:“你是第一个这么跟我说的人。”“陈助理知道您的情况,对不对?”我问。

“嗯,他跟着我很多年了,一直帮我瞒着。”他说,“那个黑本子,也是他整理的,

怕我突然切换人格,吓到别人。”原来是这样,我终于明白了陈默那些奇怪提醒的用意,

心里对他多了几分理解。“您看过医生吗?”我忍不住问。“看过,很多医生,

都说需要长期治疗,还需要一个能让我安心的人陪在身边,帮我稳定情绪。”他看着我,

眼神里带着点不易察觉的期待,“你画的那些画,很治愈,每次看到,

我都会觉得心里平静很多。”我心里一暖,没想到自己的画能帮到他:“那我以后多画点,

贴满您的办公室。”他笑了,眉眼弯弯,那笑容温柔得能化开寒冰:“好。”又坐了一会儿,

他看了看手机:“很晚了,我送你回去吧,一个人走不安全。”“不用了,我自己可以的,

您好好休息。”我连忙摆手。他却坚持,语气温和却不容拒绝:“听话,我送你。

”我只好点头答应。走出工作室,夜色浓得像化不开的墨,路灯的光在地上拉成长长的影子。

他走在我身边,脚步放得很慢,始终和我保持着半步的距离。晚风有点凉,

他脱下身上的西装外套,轻轻披在我肩上,带着淡淡的雪松味和他的体温,

暖意瞬间裹住了我。“别着凉了。”他轻声说。我裹紧外套,脸颊有点发烫,

心里像揣了个小太阳。走到我家楼下,我把外套递给他:“谢谢您送我回来,外套还给您。

”他接过外套,却没穿,只是看着我:“上去吧,注意安全,到楼上给我发个消息。”“好,

您也早点回去休息。”我说着转身走进楼道。到了二楼,我趴在窗户边往下看,

他还站在原地,见我探头,冲我挥了挥手,才转身离开。回到家,**在门上,

心脏还在砰砰直跳,刚才和他聊天的画面、他温柔的笑容,在脑海里挥之不去。

原来他心里藏着这么多事,承受着这么大的压力,那些看似奇怪的行为背后,

都是他无法控制的痛苦。我拿出手机,给苏瑶发了条微信:“我好像知道我雇主的秘密了。

”苏瑶秒回:“**!快说快说!什么秘密?”我把陆沉的情况简单跟她说了说,

没敢说得太细。苏瑶发来一串震惊的表情:“我的天!多重人格?这也太戏剧了吧!

那你现在怕不怕?”“不怕,他其实很温柔,也挺可怜的。”我回复。“那你打算帮他吗?

”我看着窗外的夜色,想起陆沉疲惫的脸,想起他保护我的样子,坚定地回复:“嗯,

想帮他。”第二天早上,我特意早起了半小时,烤了几个奶香味的小面包,

装在保鲜袋里带到工作室。走到陆沉办公室门口,深吸一口气,敲了敲门。“进。

”里面传来他冰冷的声音,是主人格没错。我推开门走进去,把面包放在他桌上:“陆总,

早上没吃饭吧?我烤了点面包,您尝尝。”他抬起头,看了我一眼,眼神里闪过一丝惊讶,

随即又恢复了惯有的平静:“谢谢,不用了。”“您尝尝嘛,热乎的,挺好吃的。

”我把面包往他面前又推了推,语气带着点固执。他犹豫了一下,还是拿起一个,

轻轻咬了一口。温热的面包在嘴里化开,带着淡淡的奶香。“怎么样?”我期待地看着他。

他没说话,只是点了点头,手指却很诚实地拿起第二个,慢慢吃了起来。

我心里偷偷乐了——看来这个高冷的主人格,也不是那么油盐不进嘛。中午的时候,

陈默悄悄走到我工位前,压低声音说:“苏**,谢谢你。陆总很久没吃别人做的东西了,

连家里的阿姨做的,他都很少碰。”我笑了笑:“没什么,举手之劳而已。”陈默看着我,

眼神里满是感激:“有你在,真好。”我心里暖暖的,抬头看向陆沉办公室的方向,

暗暗想:不管他有多少个不一样的人格,我都会陪着他,帮他慢慢好起来。只是我没想到,

这份平静并没有维持多久,一场针对陆沉的阴谋,已经在暗地里悄悄酝酿,

很快就要浮出水面了。:竞标会前的暗流涌动自从那晚和“医生人格”聊透之后,

我和陆沉的关系肉眼可见地近了一步。他的主人格依旧高冷,可我送文件时,

他偶尔会多问两句插画进度,甚至会指着屏幕提个小建议,

不再是之前那种冷冰冰的“嗯”“知道了”。周四早上,我刚推开工作室大门,

就瞥见陆沉的办公室门开着。他站在墙边,正盯着那幅画着阳光少年的插画出神,

指尖轻轻蹭着画纸边缘。听到我的脚步声,他猛地转过身,眼神里的冰冷瞬间褪去,

换成了少年气十足的清亮——是那个邀我去游乐园的人格。“早啊!”他笑着朝我挥手,

嘴角扬起的弧度干净又耀眼,和昨天那个温柔的医生判若两人。“陆总,早。”我笑着回应,

心里有点小期待,不知道他今天会说什么。“那个……”他走到我面前,

有点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后脑勺,耳尖微微泛红,“周六有空吗?上次说的游乐园,

我票早就买好了,一直没好意思再问你。”看着他紧张又期待的样子,我想起陈默提过,

这个人格的记忆停留在初恋时,心里软了一下,点点头:“有空啊。”他眼睛瞬间亮了,

像突然被点亮的灯泡,兴奋地说:“太好了!那我们周六上午九点,在游乐园门口见?

我提前去占位置!”“好呀。”我答应下来,看着他蹦蹦跳跳地回到办公室,心里既有期待,

又有点隐隐的忐忑。接下来的两天,工作室的气氛越来越紧绷。陈默偷偷告诉我,

下周一有个至关重要的竞标会,是陆沉筹备了大半年的地标建筑项目,对手是林氏集团,

他们老总林坤手段向来不光彩,这次竞争肯定会很激烈。我注意到,陆沉的主人格越来越忙,

经常和陈默关在办公室里讨论到深夜,眉头就没松开过,脸色也总是绷得紧紧的,

透着股无形的压力。周六早上,我特意换了件浅粉色的碎花裙,提前十分钟到了游乐园门口。

远远就看到陆沉站在标志性的卡通雕塑旁,穿着白色T恤和浅蓝色牛仔裤,少了西装的束缚,

整个人透着股清爽的少年感。“你来啦!”他笑着朝我挥手,快步跑过来,

手里还举着两个冰淇淋,“给你,草莓味的,我猜你会喜欢。”“谢谢,

正好是我爱吃的口味。”我接过冰淇淋,冰凉的触感顺着指尖蔓延,心里却暖暖的。

游乐园里到处都是欢声笑语,孩子们的尖叫和音乐声交织在一起。他像个撒欢的孩子,

拉着我先去坐旋转木马,又拉着我玩碰碰车,撞得我哈哈大笑时,

他就站在旁边笑得一脸灿烂。路过大头贴机器,他非要拉着我进去拍,还故意做鬼脸,

把我逗得直不起腰。玩到中午,我们找了个树荫下的长椅坐下吃午饭。他一边啃着汉堡,

一边跟我讲小时候的事,说以前经常和邻居家的姐姐来游乐园,姐姐最喜欢吃草莓冰淇淋,

每次都把甜筒尖让给他。我知道,他说的是那个让他产生创伤的邻家姐姐,心里有点心疼,

默默听着,时不时帮他擦一下嘴角沾到的酱汁。吃完午饭,我们准备去玩过山车。

刚走到排队区,我无意间瞥到不远处的大树下,站着一个穿黑色连帽衫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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