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 A-
A+ A-

老房遇“邻”,桂香暗藏搬家师傅把最后一个纸箱撂在玄关时,

我后背的汗已经把T恤浸得发皱。六月的风裹着热气往屋里灌,

混着老房子特有的、类似旧木头的淡味,倒比出租屋楼下的汽车尾气好闻些。“姑娘,

这房虽老,但采光是真不错,你眼光好。”师傅擦着汗指了指客厅的落地窗,

阳光正斜斜铺在地板上,连灰尘都看得清。我笑着递烟过去,他摆手说赶下一家,

转身时又补了句,“隔壁是家古籍店,老板人挺安静,你住这儿准不吵。”我嗯了声,

关上门的瞬间,肩膀突然垮下来。终于——不用再看到张昊的脸,

不用再听他说“你这么软,离开我没人会要你”。箱子里还塞着几件没来得及扔的旧衣服,

都是他买的,当初以为是偏爱,后来才知道是捆住我的绳子。收拾到窗边时,

我发现窗台上摆着个掉漆的陶盆,里面插着株枯得只剩枝桠的桂花树。枝桠干得发脆,

像是放了大半年没管过。我本想直接扔了,手指刚碰到陶盆,

却瞥见枝桠顶端冒出一点嫩绿——是新芽,tiny得像颗米粒,

在阳光下透着劲儿。“怪了,”我嘀咕着,这天气又不是春天,枯树怎么会发芽?

我浇了点自来水,看着那点绿,心里莫名松了点。或许这老房子,真能让我重新开始。

下午三点,我揣着钱包出门买垃圾袋和拖鞋。老街区的路是青石板铺的,踩上去咯吱响,

两边的店铺大多挂着旧招牌。走到拐角,

果然看到师傅说的古籍店——门楣上写着“禾下书斋”,木质门板擦得发亮,

门口摆着两盆长势正好的薄荷。我正盯着招牌看,门“吱呀”一声开了。出来的人很高,

穿着件浅灰色的棉麻衬衫,袖口卷到小臂,露出的皮肤很白。他头发是黑色的,

却在阳光下泛着点极淡的银,眼尾微微上挑,瞳仁是偏深的琥珀色,盯着我时,像有股吸力。

“刚搬来?”他先开口,声音比我想象中软些,却带着种奇怪的笃定,不是疑问,

更像陈述。我愣了愣,点头说对,住在隔壁。他的目光扫过我的行李箱——哦,

我刚才出门时忘了把玄关的箱子推进屋。他没再多问,迈步朝我这边走,路过我身边时,

一股淡淡的桂花香飘了过来。不是浓烈的香水味,是刚摘下来的桂花,混着点露水的清甜味。

我猛地抬头看他,这味道太熟悉了,像小时候外婆家后院的桂花树,

可现在根本不是桂花开放的季节。“箱子重吗?”他停在我身后,目光落在玄关的纸箱上。

我才反应过来,自己刚才一直盯着他发呆,脸瞬间热了。“不用不用,我自己能搬。

”我摆手想走,他却已经弯腰拎起了纸箱,动作轻得像拎个空袋子。“我帮你。”他说,

语气没给我拒绝的余地。我跟在他身后,看着他的背影,

心里有点发慌——这人怎么知道我住哪间?还有那桂花香,到底是从哪来的?

他把纸箱放在客厅角落,转身时,目光又落在了窗台上的桂花树盆栽上。“那株桂树,

你浇过水了?”“嗯,看到冒新芽了。”我顺口答,说完又觉得奇怪,

他怎么连我家窗台的东西都知道?他没解释,只是笑了笑,眼尾的红意更明显了点。

“这株树,以前没人能养活。”他说这话时,声音轻得像叹息,“你好好养着,会开花的。

”我还想问什么,他已经走到门口了。“我叫狐离,就住隔壁书店。”他回头看我,

琥珀色的眼睛亮得惊人,“有事可以找我。”门关上后,我还站在原地,

手里攥着没来得及出门花的钱。狐离……这名字真特别。还有他身上的桂花香,

窗台上的桂花树,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却又说不上来。傍晚时,我终于把所有东西收拾完,

累得瘫在沙发上不想动。手机响了,是陈瑶发来的微信:“搬完没?

要不要我过来陪你住一晚?”陈瑶是我之前的合租室友,也是少数知道我和张昊事的人。

我回她“不用啦,都收拾好了”,刚放下手机,就听到门口有轻轻的敲门声。

我以为是陈瑶来了,趿着拖鞋开门,门外却空无一人。只有门把手上挂着个白色的纸袋子,

袋子上印着“禾下书斋”的logo。我拿起袋子打开,

里面是块用油纸包着的桂花糕,还带着点温度,甜香一下子飘了出来。糕上放着张便签,

字迹是瘦长的楷书:“刚做的,尝尝。——狐离”我捏着便签,站在门口往隔壁书店看。

“禾下书斋”的灯已经亮了,暖黄的光从门板缝里漏出来,却看不到里面的人。

夜风轻轻吹过,带着点薄荷的味道,还有……一丝若有若无的桂香,

和狐离身上的味道一模一样。我咬了口桂花糕,甜得刚好,一点不腻,

像小时候外婆做的味道。回到屋里,我把剩下的桂花糕放在盘子里,

又走到窗台看那株桂花树。傍晚浇的水还没干,那点新芽似乎又长大了点,在灯光下透着绿。

**在窗边,看着隔壁书店的灯,心里的疑惑越来越重。狐离为什么要给我送桂花糕?

他怎么知道我喜欢吃这个?还有那株突然发芽的桂花树,到底是巧合,还是……正想着,

窗外突然传来一声极轻的响动,像是树叶被风吹动的声音。我猛地抬头往外看,

夜色里只有老树枝桠的影子,什么都没有。可刚才那瞬间,我好像又闻到了那股桂香,

比之前更浓了点,就贴在窗边。我往后退了步,心脏跳得有点快。这老房子,

还有隔壁那个叫狐离的男人,好像都藏着我不知道的秘密。前任纠缠,

狐离护短第二天早上我是被窗外的鸟叫吵醒的。拉开窗帘时,

阳光刚好落在窗台上的桂花盆栽上,那点新芽又冒高了些,嫩绿色的尖儿顶着点晨露,

看着格外精神。我摸了摸陶盆,土壤还是湿的,想起昨晚狐离送的桂花糕,

嘴角莫名有点发甜。换好通勤的浅蓝连衣裙,我拎着包出门,

特意绕到隔壁的“禾下书斋”门口看了眼。门板还没完全打开,

狐离正蹲在门口整理薄荷盆栽,浅灰色的衬衫下摆扫过地面,露出一小截腰线。听到脚步声,

他抬头看过来,琥珀色的眼睛亮了亮:“上班去?”“嗯。”我点头,没敢多停,

怕又像昨天那样盯着他发呆。走了两步,身后传来他的声音:“老街区路口在修水管,

绕着走更顺。”我回头应了声谢谢,他已经站起来,靠在门框上看着我,

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门框上的木纹,眼神有点沉,不像刚才那么亮了。我加快脚步拐过拐角,

心脏还在跳。这人总给我一种奇怪的感觉——好像我走的每一步,他都在盯着。

到公司时离上班还有半小时,我泡了杯速溶咖啡,刚打开电脑,手机就震了一下。

是个陌生号码,短信内容却让我手一抖,咖啡洒了点在键盘上:“晚晚,我知道你搬哪了,

我们谈谈。”是张昊。我盯着屏幕,指尖冰凉。分手时我特意换了手机号,他怎么找到我的?

难道是从陈瑶那里问的?我刚想给陈瑶发消息,手机又震了,这次是电话。我没接,

直接拉黑,可心里还是发慌——张昊从来不是会轻易放弃的人,

他以前就喜欢用死缠烂打的方式逼我妥协。中午午休时,我没敢去公司楼下的餐厅,

躲在楼梯间吃外卖。刚咬了口三明治,楼梯间的门突然被推开,张昊的脸出现在门口。

他瘦了点,染黄的头发长了些,贴在脖子上,还是穿着那件花衬衫,

手里攥着个皱巴巴的信封。“你果然在这儿。”他笑着走近,眼神里的占有欲和以前一样,

让人恶心。“你怎么进来的?”我站起来想走,他伸手拦住我,

把信封塞到我手里:“我知道错了,晚晚,你回来好不好?这是我攒的钱,

我们重新租个房子,比你现在住的老房子好多了。”信封里的钱不多,也就几百块,

却像块烙铁,烫得我手疼。“张昊,我们已经分手了。”我把信封扔给他,

“你别再来找我。”他脸色瞬间沉下来,伸手抓住我的手腕,力气大得我疼得皱眉。“分手?

你说分就分?”他凑近我,声音压低,带着熟悉的PUA腔调,

“你以为你搬到这儿就有人要了?要不是我,谁会喜欢你这种软乎乎的性子?离开我,

你连房租都交不起!”我用力想甩开他的手,可他抓得更紧了。“你放开我!”我喊出声,

楼梯间没人,他更肆无忌惮了,伸手想摸我的脸:“晚晚,别闹了,

跟我回去……”“放开她。”冰冷的声音突然从楼梯间门口传来,我抬头,

看到狐离站在那里。他还是穿着那件浅灰衬衫,却没像早上那样温和,眉头皱着,

眼尾的红意很明显,盯着张昊抓着我手腕的手,眼神像淬了冰。张昊愣了愣,转头看狐离,

又看了看我,语气瞬间变得挑衅:“你谁啊?我跟我女朋友说话,关你屁事!

”“她不是你女朋友。”狐离往前走了两步,脚步很轻,却带着股压迫感。他没看张昊,

只盯着我的手腕,“把你的手松开。”张昊咽了口唾沫,却没松手,

反而把我往他身后拉了拉:“我跟她的事,你少管……”他的话还没说完,狐离突然伸手,

抓住了他的手腕。我没看清他怎么动的,只听到张昊“啊”地叫了一声,手瞬间松开,

捂着手腕后退了两步,脸色惨白。“你……你想干什么?”狐离没理他,走到我身边,

轻轻握住我的手腕,翻过来查看。我的手腕被张昊抓出了红印,他的指尖碰到红印时,

我瑟缩了一下——他的指尖有点凉,却很轻,不像张昊那样用力。“疼吗?”他问,

声音比刚才软了点,却还是盯着张昊,眼神没放松。我摇摇头,心里却暖得发慌。

刚才狐离出现的瞬间,我竟然一点都不怕了。张昊看着我们,脸色青一阵白一阵,

嘴里嘟囔着:“行,你们等着……”说完,他抓起地上的信封,狼狈地跑了。

楼梯间里只剩下我和狐离。他还握着我的手腕,没松开,手指轻轻摩挲着红印的边缘,

动作很轻,像在摸什么易碎的东西。“他还会来吗?”他问,语气很沉。“我不知道。

”我小声说,“他以前就喜欢纠缠。”他沉默了会儿,从口袋里掏出颗糖,

是桂花味的硬糖,糖纸是浅金色的。“含着,能甜一点。”他把糖递给我,

手指碰到我的指尖,有点凉。我接过糖,剥开糖纸放进嘴里,清甜的桂花味在嘴里散开,

刚才被张昊吓到的委屈好像少了点。“你怎么会来这儿?

”我问——公司离老街区有点远,他怎么知道我在这里?“我去附近的古籍市场收书,

看到他跟着你进来。”他说,眼神有点飘,没看我的眼睛,“我怕你有事,就跟过来了。

”我哦了声,没再问。心里的疑惑又冒了出来——他真的是碰巧吗?

还是……特意跟着我?下班时,我走出公司大楼,远远就看到狐离站在对面的公交站旁。

他没看手机,也没看路人,就盯着公司门口的方向,看到我出来,眼睛一下子亮了,

快步走过来。“我送你回去。”他说,语气没给我拒绝的余地。我们沿着路边走,

没怎么说话。快到老街区时,他突然从包里拿出个小布包,递给我:“这是驱蚊的草药,

老房子蚊子多,你挂在窗户上。”布包是浅绿色的,里面装着晒干的草药,

闻起来有股清香味,还混着点桂花的味道。“谢谢你。”我接过布包,手指碰到他的手,

他的手还是有点凉。到我家楼下时,他停住脚步,看着我:“如果他再找你,你就喊我,

我听得见。”我愣了愣:“你怎么听得见?”他笑了笑,

眼尾的红意又明显了点:“我住在隔壁啊。”说完,他转身走了,背影很快消失在拐角。

我回到家,把草药包挂在窗台上,刚好在桂花盆栽旁边。布包里掉出一片干桂花,

落在花盆里,和那点新芽挨在一起。**在窗边,看着隔壁书店的灯亮起来,心里乱糟糟的。

狐离的出现,像一道突然照进我灰暗生活里的光,可这道光太亮了,

亮得让我有点害怕——他为什么对我这么好?真的只是因为我住在隔壁吗?正想着,

手机突然震了一下,是条陌生短信,只有一句话:“苏晚,你别以为有人护着你就没事了。

”是张昊。我攥着手机,心脏又开始跳。他还没放弃。我走到窗边,

想看看隔壁的灯还亮着没,却看到楼下有个黑影,站在树底下,盯着我家的窗户。是张吗?

我屏住呼吸,仔细看,黑影却动了动,转身朝隔壁书店的方向走——是狐离。

他怎么在楼下?难道他一直在盯着我家窗户?我看着他的背影走进书店,

心里的疑惑越来越重,还有点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这个叫狐离的男人,到底藏着什么秘密?

而张昊的纠缠,又会带来什么麻烦?窗外的风吹过,草药包的香味和桂花的味道混在一起,

飘进屋里,我却一点都不觉得甜了,只觉得心里发慌,好像有什么事要发生。

暴雨瞬移,黑影窥伺早上出门时,

我特意绕开了楼下那棵树——昨晚狐离站在树下的影子,总在我脑子里晃。

走到“禾下书斋”门口,他正弯腰给薄荷浇水,浅灰衬衫的袖口卷着,阳光落在他发梢,

那点淡银色又显了出来。“早。”他抬头看我,琥珀色的眼睛弯了弯,手里还拿着喷壶,

“今天会下雨,记得带伞。”我愣了愣,抬头看天——明明是晴空万里,连朵云都没有。

“你怎么知道?”我问。他只是笑了笑,没解释,

从口袋里掏出颗桂花糖递给我:“路上吃。”我捏着糖走了,心里却比昨天更疑惑。

他好像总能知道些没发生的事,就像知道公司路口修水管,知道张昊会纠缠我一样。

到了公司,我刚坐下,陈瑶就发来微信:“张昊昨天找你了?他昨天给我打电话,

问你新地址,我没说!”我松了口气,原来张昊不是从陈瑶那里知道的,

那他是怎么找到我的?一整天我都有点心神不宁,总怕张昊突然出现。下午快下班时,

领导突然把我叫进办公室,递来一叠文件:“这几份报告明天要交,辛苦你加个班。

”我看着窗外渐渐暗下来的天,想起狐离早上说的“会下雨”,心里莫名有点慌。

加班到九点,窗外果然下起了暴雨。雨点砸在玻璃上,噼啪作响,风裹着雨丝往屋里灌,

冷得我打了个哆嗦。我收拾好东西,站在公司门口,看着瓢泼大雨,才想起早上急着出门,

把伞落在家里了。手机没电了,没法叫车,我只能抱着胳膊站在屋檐下,看着雨幕发呆。

早知道就听狐离的,带把伞好了。“姑娘,要不要进来躲躲雨?”旁边便利店的门开了,

店员探出头喊我。是个扎高马尾的小姑娘,脸上带着婴儿肥,穿著蓝色的工服,

胸前别着工牌,上面写着“小夏”。我连忙道谢,走进便利店。

小夏给我倒了杯热水:“你等很久了吧?这雨下得太急了,好多人都被困住了。

”她指了指窗外,“刚才我还跟我同事说,这么大的雨,要是有男朋友来送伞就好了。

”我笑了笑,没说话,心里却有点酸——以前张昊也从来没给我送过伞,每次下雨,

都是我自己淋着回去。正想着,便利店的门又被推开了。风裹着雨丝进来,我下意识地抬头,

却看到了狐离。他还是穿着那件浅灰衬衫,却一点都没湿,头发也整整齐齐的,

好像外面的暴雨跟他没关系。他手里拿着把黑色的伞,目光扫过便利店,很快就落在我身上,

眼睛一下子亮了。“怎么没带伞?”他走到我身边,语气有点无奈,却没责怪的意思。

我愣了愣,手里的热水杯差点没拿稳:“你……你怎么来了?”公司离老街区这么远,

这么大的雨,他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刚好路过。”他说,和上次一样,眼神有点飘,

没看我的眼睛。他把伞递给我,“走吧,我送你回去。”小夏在旁边“哇”了一声,

凑过来说:“姑娘,这是你男朋友吧?长得真帅!还特意来给你送伞,也太贴心了!

”我脸一下子热了,连忙摆手:“不是……我们只是邻居。”狐离却没反驳,

只是看着我笑,眼尾的红意更明显了点。小夏冲我挤了挤眼睛,小声说:“我懂我懂,

邻居嘛~”走出便利店,狐离把伞往我这边倾了倾,自己半边身子露在外面,却还是没湿。

我盯着他的肩膀,心里的疑惑越来越重:“你刚才……是从哪里过来的?

”“就从前面的路口。”他说,脚步没停,护着我往老街区的方向走。雨太大了,

雨声盖过了其他声音,我却能清楚地闻到他身上的桂花香,和上次一样,清清淡淡的,

一点都没被雨水冲淡。走到老街区入口时,我突然觉得后背有点发凉,

好像有什么东西在盯着我。我回头看了眼,雨幕里只有路灯的影子,什么都没有。“怎么了?

”狐离问,停下脚步,眼神瞬间变得警惕,扫向身后的暗处。“没什么,可能是我想多了。

”我小声说,心里却有点发慌。刚才那种被盯着的感觉,太真实了,不像错觉。

狐离没说话,只是把我往他身边拉了拉,手臂轻轻揽着我的肩膀,动作很轻,

却带着股保护的意味。“别怕,有我在。”他说,声音很沉,却让我一下子安了心。

回到家楼下,雨小了点。狐离把伞递给我:“上去吧,记得锁好门。”“你不上去避避雨吗?

”我问——他虽然没湿,但毕竟淋了这么久的雨。他摇摇头,

笑了笑:“我还要回书店整理东西。”说完,他转身就走,背影很快消失在楼道口。

我站在门口,看着他消失的方向,心里有点空落落的。刚才他揽着我肩膀的时候,

我能清楚地感觉到他的体温,有点凉,却很安稳。我摸了摸口袋,

又摸到了颗桂花糖——应该是他刚才送我回来时,偷偷塞给我的。我刚打开门,

就听到楼下传来一声极轻的响动,像是树枝被风吹断的声音。我走到窗边,往下看,

雨幕里有个黑影站在树底下,穿着黑袍,身形很瘦,正盯着隔壁书店的方向。是张昊吗?

不像——张昊从来**黑袍。那是谁?刚才盯着我的,是不是就是他?

我正想看得更清楚点,黑影突然动了,转身消失在巷口。我攥着窗帘,心脏跳得飞快。

那个黑影是谁?他为什么盯着书店?这时,我的手机突然亮了——是狐离发来的微信,

只有一句话:“别担心,早点睡。”我看着屏幕,心里乱糟糟的。

狐离是不是也看到那个黑影了?他到底藏着什么秘密?那个黑影,又跟他有什么关系?

窗外的雨还在下,敲在玻璃上,像是在提醒我,有什么东西,已经悄悄盯上了我和狐离。

我把狐离送的伞靠在门边,伞柄上还留着他的温度,和淡淡的桂花香。可这次,

那桂花香没让我觉得甜,只觉得心里发慌,好像有什么危险,正在慢慢靠近。

夜修空调,闺蜜挑刺后半夜我没睡好,总想起雨幕里的黑袍黑影。

手机屏幕亮了好几次,都是狐离那句“别担心,早点睡”,我盯着那行字,

手指悬在屏幕上,想问问他是不是认识那个黑影,却又没敢——我怕问多了,

他会觉得我烦,更怕听到我不想听的答案。天快亮时,我才迷迷糊糊睡着,

结果早上被热醒的。窗外的太阳已经升得很高,屋里像个蒸笼,我摸了摸空调遥控器,

按了好几下,空调都没反应。凑近看才发现,空调机身发烫,

连指示灯都不亮了——应该是昨晚暴雨受潮,坏了。六月的天,没空调根本没法待。

我翻出手机查维修电话,客服说最快也要下午才能上门。我叹了口气,把头发扎成丸子头,

刚想出门买瓶冰水,就看到玄关的伞——是昨晚狐离送我回来的那把,

伞柄上还留着淡淡的桂花香。要不要找他帮忙?我犹豫了很久。上次他帮我赶跑张昊,

又特意送伞,我已经麻烦他太多次了。可一想到要在闷热的屋里等一下午,我又有点犯怵。

正纠结着,门外传来轻轻的敲门声。我以为是维修师傅提前来了,打开门却看到狐离。

他手里拿着个浅蓝色的布袋,里面装着新鲜的薄荷,看到我满头汗,

全文阅读>>
  1. 上一章
  2. 目录
  3.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