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过来!别救她!这是老天爷在收她!谁敢动,就是坏了我孙子的命格!”火海中,
我听见婆婆王淑琴尖利的嘶吼。房梁砸下,剧痛袭来,我护着高高隆起的肚子,
意识在浓烟中消散。可笑,真是可笑。我腹中的孩子,不也是她的亲孙子吗?
就因为一个江湖骗子说我八字带煞,会克她的大孙子,她便在我临产前,锁死房门,
点燃了柴房。再次睁眼,我回到了怀孕五个月的时候。王淑琴正拿着一张黄符,
满脸嫌恶地朝我走来。1“姜宁,把这个‘安胎符’贴身戴好,刘半仙说了,
你肚子里的种阴气太重,得用这个镇着,不然会影响我孙子的气运。”又是这张符。上一世,
就是从这张符开始,我的人生一步步坠入深渊。符纸上刺鼻的朱砂味,混合着劣质香料,
熏得我头晕恶心。长期佩戴,导致我腹中胎儿发育迟缓。可无论我怎么解释,
丈夫李伟都只会说:“妈也是为了孩子好,你就听话吧。”为了孩子好?好到最后,
一把火将我和孩子烧成了灰烬。滔天的恨意在我胸中翻涌,几乎要冲破理智的堤坝。
我死死掐着掌心,尖锐的刺痛让我冷静下来。重来一世,我不会再傻傻地跟她讲道理,
更不会愚蠢地反抗。我要让她,亲身体会一下被鬼神支配的恐惧。我抬起头,
露出一抹惊喜又虔诚的微笑,主动伸手接过了那张黄符。“妈,谢谢您!还是您想得周到,
我这几天正觉得心慌气短,总梦见有东西缠着我,肯定就是您说的那什么阴气。有了这符,
我就安心多了。”我的反应让王淑琴和李伟都愣住了。王淑琴狐疑地盯着我,
似乎在判断我话里的真假。我却不管她,小心翼翼地将那张黄符折好,
珍重地放进贴身的口袋里,还满足地拍了拍,仿佛那是什么绝世珍宝。“妈,
这刘半仙可真神了,您什么时候再去啊?能不能带上我,我也想当面谢谢他,
再让他给我好好算算,看看还有什么要注意的。”我一脸的向往和崇拜。
王淑琴眼中的怀疑渐渐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丝得意和掌控的**。“算你还识点好歹,
”她撇撇嘴,语气缓和了些,“刘半仙可不是谁想见就见的。你老老实实在家待着,
有什么事我给你问就行了。”“那怎么行!”我立刻急了,拉住她的胳膊,语气带着央求,
“妈,心诚则灵啊!我亲自去,才能显出我的诚心,我肚子里的孩子才能得到更好的庇佑。
您就带我去吧,求求您了。”我这副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变,让王淑琴彻底放下了戒心。
她最喜欢的就是别人对她言听计从,尤其是在她引以为傲的“鬼神”领域。“行了行了,
看你这么有心,下周带你过去。不过你可记住了,到了刘半仙面前,不该说的话别说,
不然冲撞了神灵,谁也救不了你。”她洋洋得意地嘱咐道。“妈您放心,我全都听您的!
”我乖巧地点头,眼底划过一抹冰冷的寒光。李伟在旁边看着我们“婆媳和睦”的场景,
长舒了一口气,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这就对了嘛,一家人开开心心的多好。姜宁,
你早该这样想了。”我对着他甜甜一笑:“老公,以前是我不懂事,
以后我一定好好听妈的话。”是啊,我当然会好好“听”她的话。她信奉的每一个字,
都会成为刺向她自己的利刃。接下来的几天,我把“信徒”这个角色扮演得淋漓尽致。
每天早上第一件事,就是对着那张黄符拜三拜。吃饭前,也要先夹一筷子菜,
口中念念有词地说要“供奉”安胎神君。王淑琴对我这番操作满意得不得了,
在邻居面前把我夸上了天,说我终于被她“点化”了,懂事了。这天晚上,我算着日子,
知道王淑琴常吃的降压药就快没了。晚饭后,我趁她去院子里散步,偷偷溜进她的房间,
将她床头柜里剩下的一点药,倒进了马桶冲走。做完这一切,我回到自己房间,躺在床上,
静静等待着好戏上演。2深夜,王淑琴的房间里果然传来了痛苦的**声。
“哎哟……我的头……头好晕……”李伟被惊醒,慌忙跑过去:“妈,您怎么了?
”“我……我头疼得厉害,快,我的降压药……”王淑琴捂着脑袋,脸色涨红,呼吸急促。
李伟手忙脚乱地在床头柜翻找,却只找到了一个空药瓶。“药呢?妈,您的药吃完了?
”“不可能!我记得还有好几片的……”王淑琴的声音越来越虚弱。我也“闻声”赶来,
一脸焦急地看着她,然后,我的目光“不经意”地扫过她枕边。那里,
放着我白天“不小心”从口袋里掉出来,又被王淑琴捡回去重新放好的那张“安胎符”。
我猛地瞪大了眼睛,发出一声短促的惊呼,随即又死死捂住嘴巴,脸上满是惊恐和难以置信。
我的表情成功吸引了李伟的注意。“姜宁,你怎么了?是不是吓到了?”我哆嗦着,
伸出手指,颤巍巍地指向那张黄符,声音抖得不成样子:“符……符……”“符怎么了?
”李伟不解。我像是吓得说不出话,只是一个劲地摇头,眼泪都快出来了。
王淑琴撑着最后一点力气,也顺着我的手指看过去,当她看到那张黄符时,
脸色瞬间变得惨白。“难道……难道是……”我抓住时机,带着哭腔,
断断续续地开口:“我……我今天下午,不小心把符掉在了地上……沾了水……我怕妈骂我,
就偷偷用吹风机吹干了……我不是故意的……我不知道会这样……”“什么?!
”王淑琴如遭雷击,猛地从床上坐了起来,指着我,嘴唇哆嗦着,“你……你这个丧门星!
你竟然敢弄湿刘半仙的符!这符是用来镇压你身上的阴气的,你弄坏了它,阴气反噬,
报应到我身上了!我的头……我的头要炸了!”她一边吼,一边痛苦地捶打着自己的脑袋,
仿佛真的有无数阴气在攻击她。李伟也被这套说辞唬住了,他虽然读过几年书,
但在王淑琴长年累月的熏陶下,对这些东西也是半信半疑。“妈,您别急,
这……这可能就是巧合,您高血压犯了而已。我这就送您去医院!”李伟说着就要去扶她。
“去什么医院!”王淑琴一把甩开他的手,声嘶力竭地喊道,“医院能治鬼神吗?
这是冲撞了神灵!快……快去把刘半仙给我请来!只有他能救我!
”看着她深信不疑、惊恐万状的样子,我低下头,掩去嘴角那抹冰冷的笑意。没错,
就是这样。我要的不是让她生病,而是让她从心底里相信,她所信奉的一切,
正在反噬她自己。李伟被吼得一愣一愣的,看看他妈,又看看我,最后还是拨通了120。
救护车很快就来了。王淑琴被抬上担架的时候,还在大喊大叫,说医生都是凡夫俗子,
救不了她,非要找刘半仙。医生给她量了血压,高压快飙到200了,情况十分危险。
到了医院,经过一番抢救,王淑琴的血压总算降了下来,人也脱离了危险,
但她依然精神恍惚,嘴里不停地念叨着“阴气反噬”、“神灵降罪”。
医生诊断是高血压急症引发的急性脑供血不足,外加情绪激动导致的应激反应。
李伟守在病床前,一脸愁容。我端着一杯热水走过去,轻声安慰他:“老公,你别太担心了,
妈会没事的。”李伟看了我一眼,欲言又止,最后叹了口气:“姜宁,
你说……妈说的是真的吗?真的因为那张符……”我等的就是他这句话。我没有直接回答,
而是垂下眼睑,露出一副自责又后怕的表情。“我也不知道……可是……太巧了不是吗?
”我声音很轻,像是在自言自语,“我刚弄坏了符,妈就出事了……而且医生也说,
妈的药明明还有,怎么会突然没了呢?
就像……就像被什么东西拿走了一样……”我故意将话题引向更诡异的方向。
李伟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他想起了那个空空如也的药瓶,
一个可怕的念头在他心里生根发芽。是啊,药怎么会凭空消失呢?
除非……真的有科学无法解释的力量存在。我看着他的表情变化,知道火候差不多了。
“老公,”我握住他的手,眼神里充满了坚定,“我觉得,我们还是得听妈的,
去求求刘半仙。不管是不是真的,求个心安也好。万一……万一妈说的都是真的,
那我们可就铸成大错了!”我的话,成了压垮李伟心中最后一道防线的稻草。他猛地站起来,
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你说得对!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我现在就去找刘半仙!
”3刘半仙的“道场”,其实就是城郊一个破败的院子。上一世,我就是在这里,
被他指着鼻子说“八字带煞,命中克夫克子”,成了王淑琴眼里的灾星。李伟花了重金,
才让刘半仙同意“出山”,来医院给王淑琴“瞧瞧”。刘半仙还是那副仙风道骨的模样,
穿着一身灰布长袍,手里拿着个拂尘,捻着他那几根山羊胡,一派高人风范。他一进病房,
就绕着王淑琴的病床走了三圈,时不时地“啧啧”两声,表情越来越凝重。王淑琴一见到他,
就像见到了救星,挣扎着要爬起来:“刘半仙,救我!救救我啊!”刘半仙一摆拂尘,
做了个“稍安勿躁”的手势,沉声道:“王施主,你这次的麻烦,不小啊。”他走到窗边,
望着外面,故作高深地说:“我来的时候就看到了,这医院上空,怨气冲天。你冲撞了神灵,
引来了不干净的东西,它不仅让你头痛欲裂,还偷走了你的救命药,
就是想让你在痛苦中死去啊!”他这番话,和我之前对李伟的暗示不谋而合。
李伟听得冷汗直流,对我投来一个“果然如此”的眼神。王淑琴更是吓得魂不附体,
哭喊道:“大师,我……我该怎么办啊?我不想死啊!”刘半仙转过身,
目光如炬地盯着她:“解铃还须系铃人。这祸事,因你儿媳而起,自然也需要她来解。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我的身上。我适时地露出惶恐不安的表情,往李伟身后缩了缩。
“大师,这……这和我有什么关系?我……我该怎么做?”刘半仙眯着眼睛打量了我一番,
然后掐指一算,煞有介事地说道:“你腹中胎儿,本是天降的贵子,自带祥瑞之气。
但你之前不敬鬼神,冲撞了胎神,导致祥瑞之气被阴煞之气压制。那张安胎符,
本是用来镇压阴煞,引出祥瑞的。可你却将它损毁,导致阴煞大盛,反噬己身。
但你身怀贵子,有祥瑞护体,这阴煞便转而攻击了你身边气运最弱的人。”他顿了顿,
意有所指地看了一眼病床上的王淑琴。王淑琴的脸瞬间没了血色。气运最弱的人?
不就是说她吗!“那……那怎么办?大师,你快说怎么办啊!”王淑琴急得都快哭了。
刘半仙捋了捋胡须,缓缓道:“办法倒不是没有。想要化解此劫,必须让你儿媳,心甘情愿,
日日为你祈福。用她和她腹中贵子的祥瑞之气,来洗涤你身上的晦气。”“怎么祈福?
”王淑琴急切地问。“每日早中晚,你儿媳需对你三跪九叩,奉上她亲手做的饭菜,
并且要对你说‘请母亲大人用膳,祝母亲大人福寿安康’。吃饭时,她必须侍立一旁,
直到你用完膳。晚上,她要为你端来洗脚水,亲手为你洗脚,以示孝道,感动上天。
”刘半仙说完,病房里一片死寂。李伟的表情有些古怪,似乎觉得这有些过分了。
而王淑琴的眼睛,却在瞬间迸发出了亮得吓人的光芒。让我,姜宁,每天给她三跪九叩,
端茶送饭,还要给她洗脚?这简直是她做梦都不敢想的美事!这哪里是化解劫难,
分明就是对她这个婆婆至高无上地位的终极肯定!她立刻从床上挣扎起来,看着我,
眼神里充满了命令和不容置疑。我低下头,肩膀微微颤抖,似乎在做着激烈的思想斗争。
李伟看不下去了,皱眉道:“大师,这……这未免也太……”“闭嘴!”王淑琴厉声打断他,
“你知道什么!这是在救我的命!姜宁,你听见没有?你要是不照做,就是想让我死!
”我抬起头,眼眶红红的,脸上写满了委屈和挣扎。我看向李伟,希望他能为我说句话。
李伟对上我的目光,嘴唇动了动,但最终还是在王淑琴杀人般的眼神下,选择了沉默。
我的心,一寸寸冷了下去。很好,李伟,这都是你选的。我深吸一口气,
像是下定了巨大的决心,对着王淑琴,缓缓地,屈下了双膝。“妈,为了您,我愿意。
”我“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到每个人的耳朵里。王淑琴的脸上,
露出了胜利者般得意的笑容。她靠在床头,居高临下地看着我,
仿佛在看一个被她彻底驯服的奴隶。可她没有看到,我低垂的眼眸里,
那淬了毒一般的冰冷笑意。王淑琴,这只是个开始。你喜欢被人捧上神坛是吗?
那我就亲手为你搭一个最高的祭台,然后,再让你从上面,狠狠地摔下来。4王淑琴出院后,
我在这个家的地位发生了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从一个被嫌弃的儿媳,
变成了需要被小心翼翼供起来的“祥瑞之源”。当然,这种“供”,
是以一种极其屈辱的方式。每天清晨,天还没亮,我就要起床,为王淑琴准备好丰盛的早餐。
然后端到她的床前,跪在地上,恭恭敬敬地磕三个头。“请母亲大人用膳,
祝母亲大人福寿安康。”王淑琴会慢悠悠地坐起来,像个太后似的,先是挑剔一番菜色,
然后才在我卑微的注视下,慢条斯理地吃起来。而我,必须一直跪在旁边,直到她吃完,
再磕三个头,才能退下。午餐和晚餐,也是如此。晚上,更是要打好热水,跪在她面前,
为她洗去一天的“晦气”。她的脚又干又糙,泡在热水里,散发出一股难闻的气味。
我必须面带微笑,仔細地***着她的每一寸皮肤,仿佛在对待一件稀世珍宝。
李伟一开始还觉得有些不妥,但王淑琴的身体在我的“祈福”下,
居然真的“一天天好起来”,血压稳定了,头也不疼了,精神头比以前还好。这下,
李伟彻底闭嘴了。他甚至觉得,牺牲我一点尊严,换来他妈的健康和全家的安宁,
是一件非常划算的事情。有时候他看到我跪在地上,膝盖都红肿了,
还会假惺惺地过来说一句:“辛苦你了,姜宁。等妈彻底好了,我们就不用这样了。
”我总是温顺地回答:“为了妈,为了这个家,不辛苦。”可我的心里,却在冷笑。
不用这样了?不,这才刚刚开始。王淑琴被我捧得越来越高,脾气也越来越大。
她开始对我颐指气使,不仅要求我三跪九叩,还要求我说话不能大声,走路不能带风,
生怕惊扰了她好不容易养回来的“气运”。家里的所有家务,
自然也全都落在了我这个孕妇身上。她每天唯一做的事情,就是躺在沙发上,
一边吃着我削好的水果,一边看电视,或者跟邻居打电话,
炫耀她现在过的是“老佛爷”一样的日子。邻居们看我的眼神,充满了同情和鄙夷。
我成了整个小区的笑话。他们都在背后议论,说李家娶了个没骨气的媳“妇,为了讨好婆婆,
连脸都不要了。我不在乎。我要的,就是让王淑琴在所有人的吹捧和嫉妒中,彻底迷失自我。
这天,我正在厨房做饭,王淑琴突然冲了进来,指着我的鼻子就骂。“姜宁!你安的什么心?
你想害死我是不是!”我一脸茫然:“妈,怎么了?”“你还装!
”她拿起我刚切好的西红柿,狠狠地摔在地上,“刘半仙说了,我最近五行忌火,
所有红色的东西都不能沾!你明知道我爱吃西红柿炒蛋,还故意做这个,你就是想破我的运!
”我心里冷笑,脸上却是一片慌乱和委屈。“妈,我不知道啊……刘半仙什么时候说的?
”“哼,我昨天刚去问的。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就是嫉妒我,不想我好!”她越说越激动。
我急得眼泪都快掉下来了:“妈,我没有!我真的没有!我怎么会害您呢?
要不……要不我们再去找刘半仙问问?看看怎么补救?”提到刘半仙,
王淑琴的气焰才消了点。“算你还有点孝心!”她冷哼一声,“明天一早就去!”第二天,
我陪着王淑琴再次来到了刘半仙的道场。当然,在这之前,我已经提前“拜访”过他了。
那位“刘半仙”,本名刘强,是个不学无术的混混,因为懂点玄学皮毛,又会察言观色,
才在这一带骗吃骗喝。我抓住了他偷偷堵伯的把柄,又许以重金,他自然对我言听计从。
“大师,您快帮我看看,我昨天不小心吃了红色的东西,会不会有什么影响啊?
”王淑琴一见到刘半仙,就急切地问道。刘半仙装模作样地掐算了一番,
脸色“唰”地一下变得惨白。“坏了!坏了!大凶之兆啊!”5刘半仙一声“大凶之兆”,
吓得王淑琴差点当场昏过去。她扶着桌子,嘴唇哆嗦着:“大……大师,此话怎讲?
有……有多凶?”刘半仙一脸沉痛地摇了摇头:“王施主,你本就气运不稳,
全靠儿媳的祥瑞之气镇压。如今误食了五行相克之物,如同在平静的湖面投下了一颗巨石,
惊动了水底的凶煞!”他压低了声音,营造出一种诡异恐怖的氛围:“那凶煞,
已经缠上你了。它会先破你的财,再败你的名,最后……取你的命!”王淑琴吓得面无人色,
一把抓住刘半仙的袖子,如同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大师,救我!您一定要救救我啊!
要多少钱都行!”刘半仙为难地皱起眉:“此煞非同小可,要化解,
难啊……”他越是这么说,王淑琴就越是焦急。我“噗通”一声跪在了刘半仙面前,
声泪俱下:“大师,求求您了!都是我的错,是我害了我妈!您要怎么惩罚我都行,
只要能救我妈,让我做什么都可以!”我一边哭,一边用力地磕头,额头很快就红了一片。
刘半仙看着我,眼中闪过一丝“于心不忍”,长长地叹了口气。“也罢,
看在你一片孝心的份上,我就再泄露一次天***。”他扶起我,
然后对王淑琴说:“想要化解此劫,唯有一个办法——舍财免灾。”“舍财免灾?
”王淑琴愣了一下。“没错,”刘半仙点点头,表情严肃,“那凶煞是冲着你的财运来的。
你必须散尽家财,方能让它无利可图,自行退去。而且,这财不能给外人,
必须给你身边最有福气的人,用她的福气,来镇住这笔财,才能真正地消灾解难。
”最有福气的人?王淑琴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在了我的肚子上。刘半仙之前就说过,
我腹中的孩子是“天降贵子”。那最有福气的人,舍财的对象,不言而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