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裴烬的秘书。五年，我把他从一个空壳公司的老板，扶上了百亿总裁的宝座。

他习惯了我的存在，以为我只是个高级保姆，可以随意丢弃。他那个新来的关系户亲戚，

也以为能踩着我的脸往上爬。当那杯滚烫的咖啡泼在我脸上时。当裴烬为了息事宁人，

让我跪下给关系户擦鞋时。我没说话。我只是回到工位，敲下了一行字：我辞职。

他们都以为，我只是在闹脾气。他们不知道。我不是秘书。我是这家公司真正的神。现在，

神要收回他的一切了。1.那杯咖啡，是信号“姜柠，手冲咖啡，要耶加雪菲，92度水温，

闷蒸三十秒。”裴烬的声音从总裁办公室传来。没有抬头。他的眼睛还黏在面前的K线图上。

我应了一声。起身，走向茶水间。五年了。他每天早上的习惯，我比他自己还清楚。

水温高一度，他会嫌苦。闷蒸少一秒，他会嫌酸。我是他最完美的秘书。

也是他最方便的工具。茶水间里，新来的实习生正在手忙脚乱地洗杯子。看到我，

像是看到了救星。“姜姐，

这个季度的报表……”“模板在共享盘的‘03季度汇总’文件夹，调一下数据就行。

”“姜姐，下午和光影传媒的会对接人是谁？”“李总监，我已经把资料发到他邮箱了。

”“姜姐……”我一边精准地控制着水流，一边回答着所有问题。整个三十六楼，总裁办。

离了谁都能转。除了我。咖啡的香气刚刚弥漫开来。一个尖锐的女声插了进来。“哟，

这就是传说中的万能秘书啊？”我回头。一个穿着香奈儿套装的女人，正靠在门边。

妆容精致，眼神轻蔑。乔梦。董事长的远房侄女，今天第一天入职，职位是副总监。

一个不需要任何能力的职位。我冲她点了下头，算是打招呼。她没理。径直走到我面前，

打量着我手里的咖啡壶。“这是给裴总的？”“是的。”“我来吧。”她伸手就要拿。

我没松手。“乔总监，裴总的咖啡，习惯我来。”这不是客气。是事实。她要是搞砸了，

挨骂的还是我。乔梦的脸色沉了下来。“怎么？我一个副总监，还不能给总裁送杯咖啡了？

”“你是在教我做事？”她的声音不大。但茶水间里所有人都听见了。空气瞬间安静下来。

大家低着头，假装忙碌。我看着她。“乔总监，我没有这个意思。只是裴总的口味很挑剔。

”“挑剔？”她冷笑一声。“不就是个喝咖啡的吗？说到底，不还是个打工的。

”“你一个秘书，也把自己当回事了？”我不想跟她争。没意义。我端着咖啡，

准备绕过她离开。她突然伸脚。绊了我一下。我早有防备，稳住了身形。但手里的咖啡，

还是洒了出去。褐色的液体，溅了她一身。裙摆上，一滩刺目的污渍。“啊！”她尖叫起来。

下一秒。她端起桌上另一杯刚泡好的美式。直接朝我脸上泼了过来。“你瞎了吗！

”滚烫的液体，顺着我的额头流下。灼烧感，混着咖啡的苦涩。糊了我一脸。我没动。

我甚至没去擦。我就那么站着。看着她。办公室里所有人都围了过来。裴烬也闻声赶来。

他看到这一幕，皱起了眉头。“怎么回事？”乔梦立刻换上一副委屈的表情。扑到裴烬身边。

“裴总！你看她干的好事！”“我好心想帮你送杯咖啡，她不让，还故意把咖啡洒我身上！

”“你看我这裙子，新买的！十几万呢！”裴烬的目光落在我身上。我的脸上，

还在往下滴着咖啡。头发黏在脸颊上。狼狈不堪。他的眼神里，没有关心。只有不耐烦。

和一丝责备。“姜柠，怎么回事？”“不知道乔总监是新来的吗？怎么这么不小心？

”我看着他。一句话都没说。我的沉默，似乎让他更烦躁了。“算了。”他摆摆手。

“多大点事。”他转向乔梦，语气温和了许多。“梦梦，别生气了，裙子我赔你一条。

”然后，他看向我。用一种不容置喙的命令语气。“姜柠，给乔总监道个歉。”“然后，

把地上的咖啡擦干净。”乔梦还不依不饶。“道歉就行了？我的鞋也被弄脏了！

”她伸出那双镶满水钻的高跟鞋。“让她跪下，给我擦干净！”整个办公室，死一般的寂静。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我身上。有同情，有幸灾乐祸。但更多的是麻木。在他们眼里，

我只是个秘书。总裁的附属品。裴烬皱了皱眉，似乎觉得这个要求有点过分。

但他看了看乔梦。又看了看我。最终，他选择了息事宁人。他对我说。“听见没？

”“擦干净。”“别影响大家工作。”那一刻，我心里有什么东西。碎了。我看着裴燼，

这个我亲手捧上神坛的男人。他英俊的脸上，写满了理所当然。他真的以为。我离不开他。

离不开这份工作。我笑了。当着所有人的面。慢慢地，扯出一个笑容。“好啊。”我说。

2.这封辞职信，没有回旋余地我没去拿抹布。我转身，走回我的工位。身后，

是乔梦得意的冷笑。和裴烬松了口气的表情。他们以为我屈服了。同事们也纷纷散开，

假装什么都没发生。只有那个新来的实习生，偷偷递给我一张纸巾。我接过来，

轻声说了句谢谢。然后，我擦掉脸上的咖啡渍。动作很慢。很平静。

像是清理一件与自己无关的垃圾。我打开电脑。屏幕亮起，映出我面无表情的脸。

我没有打开任何工作文件。我新建了一个Wd文档。白色的页面上。我只敲了一行字。

“我辞职。”落款，姜柠。没有多余的废话。没有客套的祝福。就这三个字。我点击打印。

打印机发出轻微的声响。一张温热的A4纸，从出口滑了出来。我拿起笔，

在末尾签上我的名字。字迹清晰，没有一丝颤抖。然后，我站起身。当着所有人的面，

走向总裁办公室。乔梦还站在门口，像一只炫耀胜利的孔雀。她看到我，以为我是来道歉的。

“想通了？”“早这样不就完了吗？非要……”我没理她。我从她身边走过，

径直推开了裴烬办公室的门。裴烬正在打电话。看到我进来，他皱了下眉，

对着电话那头说了句“等一下”。他捂住话筒，看着我。“不是让你去处理吗？又有什么事？

”他的语气，像是在打发一个不懂事的孩子。我走到他巨大的红木办公桌前。把那张纸，

轻轻放在他面前。“这是我的辞职信。”我说。声音不大。但足够清晰。裴烬愣住了。

他难以置信地看着那张纸。又抬头看着我。仿佛在确认自己是不是听错了。“你说什么？

”“我说，我辞职。”我重复了一遍。“从现在开始，我不再是你的秘书。”他的脸色，

瞬间变了。从错愕，到恼怒。他挂断电话，猛地站起来。“姜柠，你闹够了没有！

”“就为了一杯咖啡？一件裙子？”“你至于吗？”“你的格局呢？

”他似乎觉得我是在无理取闹。用这种方式来博取同情和关注。“我给你加薪，百分之二十，

行了吧？”“出去，跟乔总监道个歉，这件事就过去了。”他坐回椅子上，重新拿起电话。

好像已经解决了所有问题。好像我只是一个可以用钱轻易摆平的麻烦。我看着他。

觉得有些可笑。五年。他还是不了解我。或者说，他从来就没想过去了解我。在他眼里，

我只是一个数字。一个可以计算成本和收益的工具。“裴总。”我开口。

“这不是在跟你商量。”“这是通知。”说完，我转身就走。“站住！

”裴烬的声音从背后传来。带着一丝压抑的怒火。“姜柠，你想清楚了！”“离开这里，

你以为你算什么？”“你忘了你刚来的时候，连份像样的简历都没有吗？

”“是我给了你机会！”“你现在翅有长硬了，要飞了？”“我告诉你，离开裴氏集团，

你连一份月薪五千的工作都找不到！”他的话，像刀子一样。如果是五年前的我，

可能会被刺痛。但现在。我只觉得吵闹。我停下脚步。但没有回头。“那我们就拭目以待。

”我拉开门，走了出去。乔梦正站在门口偷听。见我出来，脸上满是幸灾乐祸。“怎么？

被赶出来了？”“活该，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东西。”我没看她。我径直走回我的工位。

在所有人惊愕的目光中。开始收拾我的东西。我的东西很少。一个水杯，一盆多肉，几支笔。

我把它们放进一个纸箱里。然后，我关掉电脑。最后看了一眼这个我工作了五年的地方。

最后看了一眼那些曾经的同事。他们低着头，没人敢与我对视。我抱着纸箱，走向电梯。

整个过程，不到十分钟。安静，利落。就在电梯门即将关上的那一刻。裴烬冲了出来。

他脸上带着一丝慌乱。“姜柠！你回来！”“我们再谈谈！”他似乎终于意识到，

我不是在开玩笑。但我只是看着他。然后按下了关门键。电梯门缓缓合上。

隔绝了他那张又惊又怒的脸。也隔绝了我的过去。电梯里，只有我一个人。

我看着光亮的金属门上，映出我的倒影。那个女人，脸上还残留着淡淡的咖啡渍。

但她的眼神，却亮得惊人。像是有火焰在燃烧。手机震动了一下。是公司HR发来的消息。

【姜**，您的离职申请已收到，裴总指示按旷工处理，不予结算本月工资。

】我看着那条信息。笑了。裴烬。你真的以为。拿捏我，是这么容易的事吗？

你很快就会知道。你失去的不是一个秘书。而是你的整个帝国。3.“卡戎”上线，

游戏开始回到家。我脱掉那身沾着咖啡渍的职业套装。把它扔进垃圾桶。然后，走进浴室。

打开花洒。温热的水流冲刷着我的身体。也冲刷掉了一身的疲惫和屈辱。我闭上眼。脑子里，

是裴烬那张理所当然的脸。是乔梦那副嚣张跋扈的嘴脸。我告诉自己。从今天起。

姜柠这个名字，只属于我自己。那个任劳任怨、随叫随到的秘书，已经死了。洗完澡，

我换上一身舒适的家居服。给自己泡了一杯红茶。然后，我走进书房。

打开那台外表平平无奇，但内里却是我用最高配置零件组装起来的电脑。屏幕亮起。

映出一张复杂的全球金融市场实时图。红的，绿的，不断跳动。像是有生命的心脏。

这才是我真正的世界。我没有登录任何社交软件。我打开一个加密的黑**面。

输入一长串复杂的密码。屏幕上，出现一个简单的登录框。【代号：】我敲下键盘。

【Chon】卡戎。冥河的渡神。负责将亡魂渡往地狱。收取的船费，是死者的一切。回车。

一个全新的世界，在我面前展开。无数的加密信息流，像瀑布一样涌入。【卡戎，

你终于上线了。】【‘秃鹫’基金发来消息，想知道你对下个季度原油市场的看法。

】【‘女皇’想跟你喝一杯，地点你定。】【高盛那边有个单子，五十亿美金，

指名要你操盘。】这些，才是我的日常。姜柠只是一个身份。一个我在人间游戏的伪装。

卡戎，才是我的真名。五年前。我从华尔街隐退，厌倦了那些数字游戏。

我想过普通人的生活。然后，我遇到了裴烬。那时的他，只是个拿着一份漏洞百出的计划书，

到处拉投资的穷小子。我看到了他计划书里的一个亮点。也看到了他这个人的野心。

我决定玩一个养成游戏。我匿名给了他第一笔启动资金。然后，以一个普通大学生的身份，

去应聘他的秘书。我帮他修改商业计划。帮他引荐投资人。帮他处理所有棘手的商业谈判。

我在幕后，用“卡戎”的身份，在金融市场为他的公司保驾护航。每一次精准的做空，

每一次完美的抄底。都让他的公司，在关键时刻化险为夷，甚至更上一层楼。五年。

我把他从一个草台班子，一路推上了百亿市值。他成了媒体口中的商业奇才，青年领袖。

他享受着所有的光环和赞誉。而我，只是他身边那个不起眼的、月薪三万的秘书。他以为，

他的一切，都是靠他自己得来的。他早就忘了。是我，给了他渡河的船。现在。

我要把船收回来了。我无视了那些问候和邀请。我打开一个专门为裴氏集团建立的数据库。

里面，是这五年来，我为他处理的所有核心数据。公司的每一个命脉，每一个弱点。

都像掌纹一样，清晰地躺在我的面前。裴烬，你最大的弱点是什么呢？

不是你那个愚蠢的远房亲戚。也不是你日渐膨胀的自信。是你根本不知道。你的帝国，

建立在何等脆弱的沙滩之上。而我。就是那个即将掀起海啸的人。我的手指，

在键盘上飞快地跳动。我没有立刻发起总攻。那太便宜他了。我要让他一点一点地，

看着自己的心血，是如何分崩离C。我要让他体会，那种眼睁睁看着一切崩塌，

却无能为力的绝望。我首先选中的，是他们下个季度即将发布的新产品。一款智能家居中枢。

裴烬对它寄予厚望，投入了大量的资金和宣传。公司的股价，也因为这个预期，一路上涨。

但他不知道。这个产品的核心技术，有一个致命的后门漏洞。这个漏洞，

是我在最初设计框架时，故意留下的。一个只有我知道的，“卡戎”的专属签名。

我写了一份匿名的技术分析报告。没有指名道姓。只是详细地，一步一步地，

分析了这种技术框架可能存在的安全隐患。然后，我把它发给了几家国际知名的科技媒体。

和几家最擅长做空的评级机构。做完这一切。我端起茶杯，轻轻抿了一口。红茶温润。

带着一丝甜。裴烬。好戏，开场了。4.新来的秘书，是个灾难我辞职的第二天。

裴氏集团三十六楼，乱成了一锅粥。这些消息，是那个实习生偷偷用微信告诉我的。她说，

新来的秘书是HR紧急从别的部门调过来的。一个刚毕业没多久的小姑娘。小姑娘很紧张。

第一天上班，就把裴烬的咖啡泡错了。用的是蓝山豆，水温超过了95度。裴烬喝了一口，

直接把杯子摔在了地上。咆哮声，整个楼层都听得见。“姜柠呢！让她给我滚进来！”吼完，

他才想起来。姜柠已经辞职了。办公室里，一片死寂。小姑娘被吓哭了。乔梦走过去，

趾高气扬地教训她。“哭什么哭？这点小事都做不好，公司养你们是干什么的？”然后，

她亲自去泡了一杯。端进去的时候，得意洋洋。结果，裴烬尝了一口，脸色更难看了。

“你也想被开除吗？”乔梦的脸，一阵红一阵白。她怎么也想不明白。不就是一杯咖啡吗？

怎么就那么难。这只是个开始。上午十点。裴烬要去见一个重要的客户。

他习惯性地喊了一声：“姜柠，车备好了吗？下午的行程表给我。”没有人回答。

他愣在原地。新来的秘书小姑娘，慌慌张张地跑过来。“裴……裴总，车已经在地库了，

但是……司机说他不知道要去哪家餐厅。”裴烬脸色铁青。“餐厅地址呢？

客户的喜好资料呢？姜柠没交接给你吗？”小姑娘快哭了。“姜姐……她就留下一封辞职信，

什么都没说……”裴烬的拳头，捏得咯咯作响。他只能自己打电话，问餐厅地址。然后，

带着一肚子火，去见客户。到了餐厅，他才发现。他忘了带给客户准备的礼物。

一份客户孙子很喜欢的**版模型。那是我提前一个月，托人在国外预定的。

就放在我办公桌的第二个抽屉里。而现在。那个抽屉是空的。礼物，连同我的私人物品，

都被我一起带走了。那场会面，结果可想而知。客户虽然没说什么。但脸上的失望，

是藏不住的。下午。公司股价开盘。一开始，还很平稳。但到了午后。

几家国际知名的科技媒体，几乎在同一时间，发布了一篇深度分析文章。文章的标题，

触目惊心。《智能家居的“特洛伊木马”：你的隐私，正在裸奔》。文章没有点名裴氏集团。

但里面分析的技术框架。和裴氏集团在新产品发布会上，大肆宣传的核心技术。一模一样。

市场，是最敏感的。文章发布后不到半小时。裴氏集团的股价，开始出现断崖式下跌。恐慌，

开始蔓延。公司的公关部电话，快被打爆了。投资者，媒体，合作伙伴。

所有人都在问同一个问题。“那篇报道，说的是不是你们？”公关部焦头烂额。

他们根本不知道怎么回应。因为，技术部的人看完那篇报告，集体沉默了。

报告里分析的漏洞。真实存在。而且，比他们想象的还要致命。裴烬紧急召开高层会议。

会议室里，气氛凝重。“谁能告诉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他把那份打印出来的报告，

狠狠摔在桌上。技术总监满头大汗。“裴总……这个漏洞，

隐藏得非常深……我们之前完全没有发现。”“那现在怎么办？

”“只能……只能推迟产品发布，重新修改底层代码……”“推迟？”裴烬的眼睛都红了。

“你知道推迟意味着什么吗？我们前期的宣传，投入的资金，全都打水漂了！

”“股价怎么办？怎么跟股东交代！”没有人敢说话。乔梦坐在角落里。

她完全听不懂这些技术问题。她只觉得，这群人真没用。多大点事。她清了清嗓子，开口了。

“裴总，我觉得，这肯定是对手公司的恶意抹黑！”“肯定是姜柠干的！

她肯定是带着我们的商业机密，投靠了竞争对手！”“她一走，公司就出事，

哪有这么巧的事！”她的话，像是一颗火星，点燃了裴烬心里的**桶。对。一定是姜柠。

那个女人，她竟然敢背叛我！“给我查！”裴烬怒吼。“给我把姜柠找出来！

我要让她付出代价！”实习生把这些消息告诉我的时候。我正在阳台上，给我那盆多肉浇水。

阳光正好。多肉的叶片，饱满又可爱。我看着手机屏幕上的文字。笑了。裴烬。

你终于开始怀疑我了。可惜。你找错了方向。而且，你永远也找不到证据。因为，

能证明“卡戎”身份的人。这个世界上，只有一个。那就是我自己。5.股价暴跌，

只是前菜接下来的几天。裴氏集团的股价，像是坐上了过山车，一路向下。

从我辞职那天算起，三天时间，市值蒸发了三十亿。整个公司，人心惶惶。裴烬派出去的人，

疯狂地寻找我的下落。他们查了我的住址，我的银行卡记录，我的通话详单。但一无所获。

我住的公寓，是我用现金一次性买下的，户主不是我的名字。我用的银行卡，

是海外的匿名账户。我的手机号，是无法追踪的加密线路。这五年来，我扮演的“姜柠”，

只是一个最普通的上班族。没有任何特殊之处。他们掘地三尺，

也只会找到一个普通的“姜柠”。而找不到真正的“卡戎”。裴烬快要疯了。

他一边要应付焦头烂额的董事会。一边要面对媒体的长枪短炮。他公开声明，

那篇技术报告是竞争对手的恶意诽谤。并宣布，将动用公司的储备金，回购股票，

稳定市场信心。这是一个很常规的操作。也是一个愚蠢的决定。他在明处。我在暗处。

他所有的牌，都摆在桌面上。而我的底牌，他一张也看不见。在他宣布回购计划的当天。

我动用了“卡戎”账户里的第一笔资金。不大。也就十个亿。美金。我开始在市场上，

悄无声息地吸纳裴氏集团的流通股。他抛多少，我吃多少。他像一个绝望的赌徒，

不断地把***推进池子里。而我，只是安静地坐在他对面。微笑着，收下他所有的赌注。

乔梦也没闲着。她找不到我的人，就开始在公司里，疯狂地抹黑我。她说我早就心怀不轨，

盗取了公司的核心机密。说我私生活混乱，和好几个投资人有不正当关系。甚至，

她还找人PS了一些不堪入目的照片，匿名发在了公司的内部论坛上。一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