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晚的对峙像是撕开了最后的遮羞布。
梁聿辞带着温苑出席各种场合,别人问起时,他云淡风轻的说句玩玩而已。
我找人跟踪他,甚至用奈奈当做借口要求他回家。
一个人无数次在夜里崩溃,哭着给梁聿辞打电话发信息,都像石沉大海。
可他依然会在各种节日送来昂贵的珠宝和限量版玩具。
会在某天突然回家陪着奈奈玩游戏,然后再匆匆离开。
那是一种背叛后的安抚和补偿。
结婚纪念日时他包下整个空中餐厅,在为我定制的烟花下回忆过去。
我喝了很多酒,酒精的作用下,我们久违地吻在了一起。
我没想过会怀孕,直到一个月前意外流产,医生说我很难再孕。
梁聿辞知道后比我平静得多,「我们原本也没打算要二胎,有奈奈一个孩子就足够了。」
偏偏出院后温苑给我发了一张她的孕检报告。
我砸了我们的婚纱照,一起制作的摆件,价值千金的花瓶,触手可及的东西全部成了碎片。
梁聿辞一身酒意赶回来。
他脸上带着掌印,脖子上都是我抓出的血痕。
「温苑的事情我会处理,你闹够了就去休息,奈奈不需要一个像疯子一样的母亲。」
我站在一片狼藉里,像是老式电影里的泼妇,黑白影片里的恶鬼。
那是我们第一次激烈的争吵,也是最后一次。
我一个人在黑暗里坐了很久。
背叛从来不是一道选择题,它是一记耳光,狠狠扇醒我对感情的幻觉。
就像无缘无故被人捅了一刀。
刀没有道德,但拿刀的人有。
天色将明,我拿着离婚协议书去了老宅。
人间失格里有一句话:仅一夜之间,我的心判若两人。
可是既往不咎这个词太虚伪了,相比起来,我更喜欢风水轮流转。
小说《最像疯子的时候是最爱之时》 试读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