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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答应了只要我给你银子,你就不卖绵绵吗?!”

耳边一声怒呵,脖子上的力道逐渐收紧,越来越强横,窒息的感觉让江喜宝眼前一片昏暗,只能隐约的看到一个男人的影子。

上一秒她还在医院加班加的头昏目眩晕倒在地,下一秒就到了这里。

还没睁眼就被人按在床上,脖子上掐着的手猛地的收紧,隐隐有掐死她的趋势。

“棉棉在哪?你把棉棉藏到哪里去了?”

他一阵咳嗽,几乎要将肺咳出来,语气极冷,“咳咳咳,早知道你如此恶毒,我当初就算死了也不该娶你。”

有病吧!她可是万年单身狗!!!

江喜宝涨红着脸,呼吸急促,眼前也阵阵发黑,再被掐下去,她早晚会被掐死的。

她开始挣扎起来,一脚踹上男人的胸口,猛地用力。

脖颈一松,空气争先恐后的涌进口鼻,也因惯性,她摔下床,摔得眼冒金星。

“咳咳咳。”江喜宝趴在地上剧烈的咳嗽。

男人也被踹的磕在墙上,捂着胸口咳的上气不接下气。

视线逐渐清晰,她也看清了周围的环境

裂缝的土墙,满是灰尘的泥巴地,破旧的柜子和木床,还有床上那个捂着胸口,面容清冷,气的不断咳嗽的男人。

这一幕幕都告诉她,她八成是赶上时髦,穿越了!

后脑勺猛地一疼,大片的记忆在她脑中策马奔腾,痛的她眉头紧蹙。

这个朝代是大远朝二十七年,这里是石磨镇石磨村。

一年前,因为常年干旱,粮食匮乏,原主的爹两袋粮食将原主卖给了元家快死的元家二弟元瑾肆冲喜。

这一冲,元瑾肆是醒了,元家却自娶了她开始,就像娶了一个晦气鬼一样。

不仅年年粮食颗粒无收,畜生养一个死一个,人也晦气无比,只要一出门就磕碰,家里也是一年比一年穷。

原主本身就好吃懒干,家里粮食没了就打起了卖孩子换粮的主意,被元瑾肆知道,扣了压箱底的银子让她不要卖。

原主答应的好好的,才过了一夜,元家小妹就不见了,元瑾肆便恼了起来。

不管不顾的掐住她想要问小妹的下落,结果手重将人掐死了,她这个现代加班狗就穿了过来。

江喜宝正想的出神,没看到床上的男人摸索着下了床。

紧接着,她的手腕就被人猛地抓住。

他力气很大,疼的江喜宝脸都皱了起来,“疼疼疼....”

元瑾肆没理她,二话没说拿着绳子绑住了她的手腕,勒的死紧。

江喜宝慌了,这个该死的男人不会将他绑起来杀人灭口吧?

“你绑我干什么?变态啊?快放开我!”她一边挣扎一边骂。

男人的脸黑下来,掐着她的脖子粗鲁的将她提起来,声音比刚才还冷,像是要将人生嚼活剥。

“棉棉在哪?”

“呃…”呼吸被猛地扼住,濒死的感觉让江喜宝心脏噗噗直跳。

好女不吃眼前亏,她可不想再死一次了。

“我说,我说。”艰难的挤出一句,她脸色涨的通红。

他猛地松开,江喜宝滑坐在地上,捂着胸口喘气,嗓子疼的厉害。

“说!”元瑾肆冷着脸。

江喜宝咳了两声,仔细回想。

家里没粮食了,原主实在饿的受不了,打算偷摸跑了,被绵绵发现,抓住她的衣角不让她走。

还未开口,就像沾了霉运一般,脚下土豆窖的盖子突然裂了,小丫头就掉了下去。

一看自己倒霉闯祸,原主跑的飞快,路上遇见拍花子又起歹心,跑回来想将小丫头卖掉。

骗小丫头说救她上来去挖土豆,进屋准备拿绳子绑人。

一进门就被元瑾肆按床上了。

“她在土豆窖里,你先帮我解开。”

元瑾肆没理她,冷着脸,摸索着往外走。

“喂!”

男人冷漠的跟块石头一样。

江喜宝只好摁着床站起来,跟在他身后。

一出房门,元瑾肆就着急的喊,“棉棉?”

蹲在黑咕隆咚的土豆窖里,棉棉哭的一脸泪水,听到他的声音,顿时扯着嗓子哭喊起来。

“二哥,我在这!”

寻着声音过去,元瑾肆在洞口停住,蹲下身就要跳下去,被江喜宝一把薅住衣领。

“这洞那么深你下去怎么救她上来?你把我解开,用绳子把她拽上来不就成了。”

她的话在理,元瑾淮不情不愿的解开了她的绳子扔了下去。

元棉一上来就扑到了他怀里,颤抖的抽噎,“二哥,呜呜呜,我害怕。”

“不怕,有二哥在。”

元瑾淮安慰她一阵才问,“棉棉,你怎么在土豆窖里?是不是江喜宝推的你?”

元棉看了一眼江喜宝,小声摇头,“不是,我自己掉进去的,二嫂还让我等着,说救我上来带我上山挖土豆吃。”

“看吧,我可没有卖孩子,你少冤枉我!”江喜宝翻了个白眼。

“挖土豆?”元瑾肆讥讽一笑,“江喜宝,你一个自私自利,吃土豆扒皮都不会给小妹闻一下的人,会那么好心带她去挖土豆?”

江喜宝被噎住,磕绊的解释,“以前我确实做的不对,但家里没粮食了,我总要吃饭,但我一个人又不敢上山…”

说到底还是怕自己饿着,元瑾肆眼里闪过厌恶,娶她这一年,家里霉运不断。

若不是看在她冲喜将自己冲好的份上,他早就将人撵走了,现如今还打起了卖孩子的主意,他实在忍不了了。

元瑾肆心中暗暗打算,等大哥回来,他就休掉江喜宝,不然再倒霉下去,元家人早晚要饿死。

理都没理她,元瑾肆抱着元棉摸索着回到房间,态度十分冷淡。

刚穿来就这样,以后的日子可怎么过。

嚷嚷半天,嗓子干的冒烟,江喜宝想喝水,突然注意到院子里的桃花树下,有一方竖立的水池。

走近一看,里面有半池水,中间两只锦鲤被枯枝水草缠住了身体,半死不活的翻着肚皮。

出于好心,她把水草拔干净,锦鲤也活蹦乱跳起来,看着她咕噜噜的吐泡泡。

“救命恩人一身黑气缠身,好倒霉哦,她救了我们的命,我们帮她去去晦气吧,咕噜噜…”

“好呀好呀,咕噜噜…”

江喜宝听不见他们的对话,她小心的掬了一捧水。

刚凑到嘴边,手腕就被人擒住。

“哎哎哎,我的水啊。”

元瑾肆拽着她摸索着往院门外走,打开院门,他将人推了出去,二话没说就要关门。

“干嘛?”江喜宝眼疾手快的抵住门。

他淡漠一笑,“你不是要去挖土豆吗?去挖吧,我在家等着你,快去快回。”

砰的一声。

门被重重关上,江喜宝吃了一鼻子灰。

她这是…被人讽刺了一顿又被赶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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