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名叫《黎笙雪贺君骁》,是一部质量非常高的文章,文章中超爽情节,感情奔放,想象奇特,句式活泼,主要讲述的是:...
黎笙雪见贺君骁这样,也冷下了脸,直接进了书房。
贺君骁在厨房收拾完过去敲门:“我想跟你谈谈。”
黎笙雪没有应声,也不给他开门。
贺君骁知道她是生气了,深吸一口气说:“黎笙雪,我们离婚吧。”
里面已经没有传出半点声响。
她就这么不愿意理他?
连离婚的事,也不能跟他好好谈一下吗?
贺君骁垂下眸,掩去眼中的情绪,转身拿着衣服进了浴室去洗澡。
一夜辗转难眠。
第二天一早,黎笙雪醒过来,发现自己昨晚竟然伏在书桌上睡着了。
她依稀记得昨晚好像有人敲门,可这些天她连轴转实在太累,根本没醒得来。
黎笙雪揉着脖子起身,去洗了个澡。
而后她跟往常一样准备吃完早餐再去基地。
没想到餐桌空空如也,厨房也没有贺君骁的身影。
这时主卧的门打开,黎笙雪这才看见贺君骁穿着睡衣出来。
她皱了皱眉:“你才起来?”
贺君骁视线扫过空荡荡的桌面:“不好意思,我忘了。”
他顿了顿,又说:“你以后就去基地食堂吃吧,那里不是一直提供早餐吗?”
黎笙雪头一回怔在原地,以前贺君骁从没对她这么敷衍过。
她思索片刻,皱着眉头问:“你这是还在生气?”
贺君骁脚步一顿,依旧平静:“我没什么可生气的。”
他顿了顿,又问:“昨晚我说的……”
“那就是还在生气。”黎笙雪直接打断,眉头皱得更紧。
“我们结婚这么久,你有话大可直说,不要搞这些弯弯绕绕。”
贺君骁愣了一瞬。
他很想问,自己在她心里就是这样的人吗?还是说自己不管怎么回答都是错?
黎笙雪瞥了眼墙上的挂钟,见他脸色不好,缓了缓语气。
“我得去基地了,你有事回头再说。还有,以后别忘了做早餐。”
她的身影很快消失在门口。
贺君骁怔怔站在原地,好一会儿才回过神。
她就连听他多说一句的时间都没有了吗?
他站在窗边往下望去,就见黎笙雪大步走向等在大院门口的一道挺拔身影。
那是钱嘉豪。
贺君骁呼吸一紧。
难怪她那么急着走,是有人在等……
侧卧的门被一把拉开,小姨子黎秋云趿拉着鞋懒懒出现。
“贺君骁,你可真行,把我姐赶去吃食堂,那我吃什么?”
她考上了省城的大学,刚放寒假回来,那天嘲讽完他后,就将自己锁进房间。
昨晚也一直没出来。
贺君骁真就把她忘了。
他抿了抿唇,从一旁的包里掏出一块钱。
“我没来得及做,你拿钱出去买吧……”
黎秋云一把挥开他的手,满眼嫌弃地上下扫了他一眼。
“要你做个早餐都发懒,也难怪我姐忘不了嘉豪哥!”
他大跨步走出去,将大门哐的摔上了。
贺君骁看着紧闭的大门,鼻尖有些发酸。
就算从前他做得再怎么完美,在她们心里,他始终都不如钱嘉豪。
大概也是因为这个原因,黎秋云从来不叫他姐夫。
贺君骁收拾了心情,回了趟他长大的福利院。
因为有黎母的捐助,福利院得以一直存在,他空闲的时候都会过来帮忙。
院长见到他,关切地问:“君骁,你最近怎么三天两头往这边跑?家里还好吧?”
院长是一位慈爱儒雅的女性,福利院的孩子们都叫她院长妈妈。
贺君骁结婚这几年,一心扑在黎笙雪和这个家上面,很少有机会来福利院看她。
最近他来得勤,院长就看出了问题。
贺君骁心头一暖,却只是笑了笑。
他问:“院长妈妈,你知道哪里可以租到便宜一点的房子吗?最好在中心卫生院附近。”
当初为了照顾在战场上落下旧伤的黎母,他特意选择去学护理。
如今准备离婚,他就打算在中心卫生院找一份工作。
等和黎笙雪离了婚,他就搬到附近,以后自己养活自己。
院长笑吟吟地问:“怎么突然要租房子,是黎同志在问吗?”
“放心,我肯定帮你打听到,黎家人对你和我们整个福利院都有恩……”
贺君骁僵了一瞬,缓缓摇头:“是我住,我准备……和黎笙雪离婚了。”
院长震惊地瞪大眼睛,一时没说话。
贺君骁垂下头,做好了被他责问或者劝说的准备。
却没想到,院长只是握住他的手,温柔地说:“只要你能过得开心就好。”
“君骁,福利院是你永远的家。”
贺君骁鼻子一酸,像小时候那样抱住了她:“谢谢院长妈妈。”
他一直在福利院待到下午才离开。
回去的路上,他的脑海一直萦绕着院长说的那两句话。
其实自己娶黎笙雪这事,院长一开始是不赞同的。
两人没有情感基础,而且结婚还是因为黎母的遗言。
但贺君骁就是因为黎母的遗言,一心要娶她“报恩”。
后来也不出院长所料,黎笙雪对他一直冷眉冷眼。
直到一次台风天,她出任务在海上失联。
他冒雨跑去基地门口等了一天一夜,才等到黎笙雪平安归来,最后晕倒在她面前。
这才换来她感动而郑重的一句话:“君骁,你是我的丈夫,我不该让你担心的。”
这句话,贺君骁记了五年,但黎笙雪早忘了。
估计她心里没有任何人事物能比钱嘉豪更让她记忆深刻。
头顶突然传来划破空际的呼啸声。
贺君骁收回思绪,这才发现自己竟然走到了空军基地附近。
这里属于军事基地,外人不能进去。
他顿了顿,转身准备离开。
身后忽然传来一道声音:“君骁?”
贺君骁回头,就看见身着军装的黎笙雪,微皱着眉头大步走来。
“你怎么到这里来了,家里有事?”
贺君骁看到她,心情更加复杂,抿了抿唇说:“没事,我只是无意走到这边了……”
黎笙雪眉头皱得更紧。
“都这么久了,你还没消气?有话又不直说,故意跑到这边来给我找不痛快?”
贺君骁的心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攥紧。
他正要开口,又听一道低沉的声音响起。
“笙雪,你怎么出去了?”
贺君骁大脑空白了一瞬。
钱嘉豪穿着一身白色衬衫从基地里走出来,在黎笙雪身边站定。
他看着贺君骁,笑吟吟地伸出手。
“你就是笙雪的丈夫?我听她提起过你。”
贺君骁没有回答,视线反而看向基地门口树立的“军事重地,外人免进”的牌子。
“这不是军事基地吗,他怎么进去的?”
这话,是问黎笙雪的。
她神情顿了瞬,淡声开口:“钱嘉豪的父亲曾是空军司令,他没什么不能进。”
她的理由充分又正当,可贺君骁却看出了她眼底的偏袒和维护。
原来只有他是真正的“外人”。
贺君骁扯了扯唇角,说了句:“我先回去了。”
话落,他转身就往外走。
身后黎笙雪叫了他一声,随即钱嘉豪就故作为难地开了口。
“笙雪,他不会是因为你让我进了基地就生气了吧?我真的只是太想念爸爸了……”
黎笙雪的声音顿时变得温柔:“他没什么可生气的,你不要多想。”
贺君骁刚走了没几步,听到这句话脚步猛地顿住。
他转过身,遥遥看着黎笙雪,眼底平静得没有任何波澜。
“是啊,我一向没什么可生气的,你们都不要多想。”
黎笙雪被贺君骁这话噎了一瞬。
等反应过来,贺君骁已经转身大步离开了。
回想起刚才他说话的神情,她心里没来由地一慌,下意识想跟上去。
钱嘉豪这时满是愧疚地开口:“笙雪,我进来悼念我爸爸确实有违规章,我还是先走吧。”
说着,他转身就要离开。
黎笙雪沉默了瞬,随后跟上去:“你一个人不安全,我先送你回去。”
至于贺君骁……就等回去再跟他说吧。
贺君骁直接回了家,麻利地将房间柜子底下的红皮箱子拖出来,开始收拾行李。
黎秋云听到动静出来,抱着手臂倚在门边:“终于舍得走了?”
“也是,厚着脸皮霸占别人的女人这么多年,早就该走了。”
贺君骁停下手上的动作,面无表情地回头看着她。
面前的黎秋云满脸讽刺,早已没了小时候招人喜爱的样子。
在他的视线让黎秋云逐渐不自然的时候,他才扯了扯唇角。
“你喜欢钱嘉豪,是吗?”
黎秋云神情陡然一变:“你胡说什……”
“要是你的嘉豪哥知道你如今还是这么幼稚,不知道他会怎么看你?”
黎秋云被他的话堵得面色憋红,气得半天说不明白话。
“你……你胡说什么!你真是个疯子,难怪我姐不爱你!”
她怒气冲冲地转身回了自己房间,将门摔得震天响。
贺君骁神情晦暗,怔怔站了片刻,才收回思绪继续收东西。
他本想拿着行李直接出去,再租个房子。
但他没找到自己的身份证。
贺君骁这才想起来,他之前丢过一次身份证,好像那之后就一直交给黎笙雪保管了。
没办法,他只好暂时将行李箱搁到墙角,等晚上从黎笙雪那拿回身份证再说。
可这一等,就是一晚上。
第二天早晨,黎笙雪才回到家,看起来没睡好。
贺君骁心口紧缩了一下。
他没管黎笙雪的诧异目光,直接问:“我的身份证在你那里吧?”
黎笙雪顿了瞬,从上衣口袋里掏出他的身份证。
“对,你上次丢了,一直让我替你收着。”
她顿了顿,问:“你问这个做什么?”
“没什么……”贺君骁正准备伸手去拿。
黎笙雪却面色自然地收回手,说:“那你快去收拾一下行李,我们准备出发。”
莫名其妙的一句话,听得贺君骁一头雾水。
“收拾什么行李?”
黎笙雪已经进去房间,拿出两套换洗衣物收进包里。
“我之前答应陪你出游,昨晚我特意处理完公务,批了几天年假,我们去周边散散心。”
她说着,一边快速收好了东西,进了浴室。
过了一会儿,她疑惑地问:“你送我的那只唇膏去哪了?”
贺君骁闻言垂眸,没有说话。
不止那只唇膏,还有其她这些年他送给她的东西,他都卖给收废品的了。
黎笙雪没得到回应,也没有追问,不以为意地走了出来。
“算了,到地方再买,我们先走。”
看到贺君骁放在墙角的行李,黎笙雪以为是他刚收拾出来的,顺手拿着一起提出去了。
贺君骁僵了一瞬,下意识想叫住她。
可犹豫片刻,他还是跟了出去。
这趟旅行,就当是在离开前,给彼此留下的最后的回忆吧。
黎笙雪走在他前面,利落地打开后备箱,将两人的行李放进去。
贺君骁从车后面绕过去,拉开了副驾驶的车门。
却没想到,钱嘉豪正坐在副驾驶上,还对着他点头微笑。
“君骁,你好,我们昨天见过的。”
贺君骁顿时僵住。
黎笙雪坐进驾驶座,看到车边立着的贺君骁,才想起解释。
“钱嘉豪一个人在家无聊,想跟我们一起去,我就顺便把他带上了。”
贺君骁握紧车门,垂眸自嘲地笑了笑。
亏他还想着最后留下一段美好的记忆。
他早该想到的,黎笙雪怎么会真的想跟他一起出游?
大概她是想跟钱嘉豪一起,但又怕被人说闲话,就把自己顺便带上……
黎笙雪似乎也意识到了这样不妥,皱了皱眉,看着他的脸色低声开口。
“我早上先去接的他,就顺便坐在前面了,没什么别的意思……”
她话还没说完,贺君骁直接松开手,坐上后座。
透过后视镜,他朝黎笙雪扯了扯唇角:“没关系,坐哪里都是一样的。”
他本就应该,摆清自己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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