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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新章节入骨相思她不知(陆悦宁沈谨昂)_入骨相思她不知陆悦宁沈谨昂最新章节

2024-12-25 22:39    编辑:猫七

《入骨相思她不知》 小说介绍

《入骨相思她不知》免费阅读!这本书是侠名创作的一本言情,主要讲陆悦宁沈谨昂的故事。讲述了:...

《入骨相思她不知》 第1章 免费试读

大周人尽皆知,女将军陆悦宁深爱她的夫君,爱到无人能及。

成亲三载,她上得厅堂,下得厨房,还能上战场杀敌,还对她的丈夫言听计从。

人人艳羡她的丈夫,娶了个好妻子。

可唯独只有沈谨昂知晓。

陆悦宁爱的不是他,而是他那与心上人私奔的兄长。

他只因扮演兄长,才得了陆悦宁两年的真心。

如今兄长回京,所有的一切都会物归原主,包括陆悦宁的爱……

……

启元六年,将军府上。

沈谨昂刚用完早膳,他的随从石安便捧着一个沉香檀木匣呈上来。

“少爷,这是将军送您的生辰礼。”

沈谨昂接过匣子打开,里面是一支烫金玛瑙玉佩,上面雕刻着兰花图案,一看就价值不菲。

他眼神微暗,只说:“着人去替我谢谢将军,说我很喜欢。”

但很快,沈谨昂就放下了那块玉佩。

兰花最是娇贵,他不喜欢。

喜欢兰花的,是他的孪生哥哥——沈奕辰。

接着,他打开盒子底下的信,入目便他的妻子陆悦宁娟秀的字。

“三日后归,吾夫奕辰勿念。”

信上的话虽然短,却情真意切,仿佛归心似箭。

可那纸上的吾夫奕辰四个字,却像一根针刺进沈谨昂心口。

因为他是尚书府二少爷沈谨昂,不是尚书府的大少爷沈奕辰。

代替他兄长沈奕辰娶了陆悦宁的这两年,镇远将军府竟无一人发现他只是个假货。

这时,石安却又低声说:“首领,两年将至,陛下交代的任务还未完成……”

首领二字,是在故意提醒沈谨昂,要认清自己暗卫的身份。

沈谨昂压下心中苦涩,抬手:“我心中有数。”

刚说完,有下人送上一封信:“家主,有人邀您清韵斋相见。”

那信上只有两个字:速来!

落款赫然是他那个消失了两年的兄长——沈奕辰!

……

沈谨昂刚踏入清韵斋顶楼包厢,前方的人回过头。

赫然是一张与他一模一样的脸。

沈奕辰蹙眉,有些不满:“怎么来的这样晚?我不是早就让人送信进去了吗?”

沈谨昂垂眸,敛下眼里情绪:“陆悦宁让人送来生辰礼,耽误了一些时间。”

沈奕辰饶有兴致:“送了什么?”

沈谨昂默了一瞬:“兰花玛瑙玉佩。”

“她倒是还记得我喜欢什么,看来真的是对我情根深种。”沈奕辰笑了,招呼他坐下,“还算你聪明,替我保住了我的位置。”

沈奕辰边说边给他倒茶:“待我们换回来后,你便去江南罢。”

江南当然好,距京城千里之遥。

沈谨昂笑了笑,不说话,脑子里却满是陆悦宁的身影。

陆悦宁替他整理衣衫。

陆悦宁舞剑配他的长琴。

最亲密事后,陆悦宁会靠着他怀中,温柔的为他按腰,为他按腿……

沈奕辰眼眸眯起来:“你不愿意?可是这两年演我演得太入戏,忘了自己是谁?”

“谨昂,若不是我,你能进将军府享受这么几年荣华富贵?该知足了。”

沈谨昂看着那张与自己一模一样的脸,神色一时有些恍惚。

明明他们是孪生兄弟,地位待遇却天差地别。

就因为他出生晚了一刻钟,母亲血崩去世,父亲便从此厌弃于他。

只精心教养沈奕辰,将自己弃如敝履。

世人只知道沈尚书府二少爷是个草包纨绔,却没人知道他在沈府过的如下人一般……

一直到两年前,沈奕辰顶着沈谨昂的名义与一个浣衣女私奔,闹得京城人尽皆知!

担了一身脏水的沈谨昂,便被迫代替沈奕辰娶了陆悦宁,替她守着镇远将军府……

过往种种,如高台之戏,荒谬至极。

沈谨昂已经不想回忆,只哑声问:“林嫣然呢?”

林嫣然就是当初那与沈奕辰爱得死去活来,不顾世俗的浣衣女。

“别提她,那就是个骗子。”

沈奕辰急道,“赶紧将衣服换了,那苦日子我一天也不想过了。”

沈谨昂一愣,握着茶杯的指骨泛白:“今日就换?”

沈奕辰已经迫不及待,上前拔他的衣襟:“对,我已经打听好了,陆悦宁三日后就回来,别担心,她总在外征战,认不出来的。”

偏偏这时,石安突然推门而入。

“少爷,陆将军提前回来,听闻您在此,现已到了楼下。”

话落,陆悦宁轻笑声传来:“奕辰……”

屋内所有人的心都在此刻高高提起。

好在,楼下突然吵闹起来。

陆悦宁顺势看去,等她再进来时,包厢里只剩一人长身玉立的站着。

她笑意渐盛:“奕辰,我回来了。”

厢房角落的屏风后,沈谨昂透过缝隙看去,心尖一颤。

数月不见,她好像晒黑了一些,脸上有一丝仍未褪去的疲倦。

沈奕辰怕她发现端倪,急急上前:“不是说还有几日,怎么突然回来了?”

一旁,陆悦宁的副将安禾挠着头笑:“将军说了要给您一个惊喜,昼夜不歇赶回来的。”

沈谨昂听着,只觉得心口像是有刀在搅。

他透过屏风,看着陆悦宁抬手温柔地摸了摸沈奕辰的脸,说不想错过沈奕辰的生辰。

又看见陆悦宁紧紧牵住沈奕辰的双手,和沈奕辰十指相扣,说定了他最爱的酒楼……

一直到眼睁睁看着陆悦宁带着沈奕辰离开。

沈谨昂又忍不住跟到窗边,看着楼下,陆悦宁小心翼翼的将沈奕辰扶上马车……

直到马车远去到看不见踪影。

沈谨昂才发觉自己的掌心已经一片掐痕。

他垂眸,轻声吩咐:“备车,去镇远将军府。”

下一刻,暗处传来暗卫四大统领之一冷冬的声音:“是。”

夜幕笼罩。

镇远将军府拐角处,一辆灰扑扑的马车已经在此处停了一个时辰之久。

马车内,冷冬不解的看向沈谨昂:“首领,我们在等什么?”

沈谨昂摇摇头,嘴角泛出一丝苦涩笑意。

他也不知道自己在等什么,只是一心悬着,迟迟落不下去。

没过多久,有着将军府家徽的马车缓缓驶来停在门口。

接着,沈谨昂就看见陆悦宁搀扶沈奕辰下车。

和她十指紧扣的沈奕辰已经有几分醺然,抬手紧紧搂住陆悦宁的腰身:“谢谢娘子!这是我最开心的一个生辰!”

沈谨昂脸色苍白,寒风裹着记忆纷踏而至。

娶了陆悦宁的第一年,他过生辰。

那天陆悦宁原本也应该在外驻守边关,可她却突然回京,在他生辰快要结束的时候,送了他满城的烟火。

她说:“你是我独一无二的珍宝。”

这么多年,那是第一次有人替沈谨昂过生辰……

一时之间,沈谨昂的心紧缩到发痛。

他不明白到底自己在期待些什么?

陆悦宁喜欢的,本就是沈奕辰。

这两年来,他是因为扮演沈奕辰,才拥有了陆悦宁的那些温柔和爱。

如今正主归位,陆悦宁发现不了才是正常。

一切都该皆大欢喜才是。

沈谨昂闭了闭眼吩咐:“走吧。”

一旁,冷冬问:“首领,去哪里?”

沈谨昂敛下眼底惘然:“任务未完成,进宫向陛下请罪。”

两年前,他本不愿替婚,却突然收到陛下密令,潜入陆家寻找陆家传家之玉。

只因那东西能调动早已隐世的麒麟卫。

没想到是一步错,步步错……

皇宫,金銮殿。

沈谨昂跪在冰冷地上:“陛下,这两年臣翻遍镇远将军府都一无所获,想必那东西早已不在。”

高座上的年轻女帝神色冷冽,看不出喜怒“谨昂,这是你第一次让朕失望。”

“若是那东西不在,朕便不用再对陆悦宁留情了。”

霎时,沈谨昂心尖宛如针刺,赶忙对着女帝俯首请罪:“请陛下再给臣三月,臣需得再次确认,让陛下无后顾之忧。”

可皇帝却始终没说话,寒潭般的目光如针落在沈谨昂身上。

就在他后背已经沁满薄汗时,上方才传来一句:“朕只给你一月之期,自己去领罚吧。”

半个时辰后。

沈谨昂摇摇欲坠地从刑罚堂出来,脸色惨白如纸。

他浑身无一丝伤痕,唇角却溢出鲜血。

当初为了替娶陆悦宁,他好不容易才养出这一身冰肌玉骨。

于是暗卫刑罚堂为了不伤他的皮囊,用了更阴狠、更让人生不如死的手段……

冷冬担忧地上前:“石安刚传来消息,陆悦宁已与沈奕辰同床共枕,并未察觉异常。”

沈谨昂听后,怔然半晌,才迈步往前。

下一刻,他却陡然失了力气往后倒去。

陷入一片黑暗的最后一个念头便是。

所有的一切都是局中戏。

而这出戏中,唯一的意外便是——他真的爱上了陆悦宁。

沈谨昂醒过来时,已是一日后。

肌肤之下痛意蚀骨,他却强撑着起身对冷冬吩咐:“让石安想办法将沈奕辰带出,寻机换回。”

只有一月时间。

他不能背叛陛下,可他想为陆悦宁,寻一个最好的结局。

可半日后,石安却回信——陆悦宁与沈奕辰如胶似漆,片刻不离。

沈谨昂攥紧手,心焦如火焚。

他垂眸问冷冬:“明日,便是十五了吧?”

“是的,首领。”

夜色沉沉,掩下了深闷无边的苦涩。

翌日一早,城西粥铺。

沈谨昂一身褴褛衣衫,隐身在人群中。

只因陆悦宁上阵杀敌虽是保家卫国,造的却也是杀孽。

他之前每月十五都会亲自在城西为贫苦百姓与乞丐布善施粥,为她祈福积德。

陆悦宁只要在京中,便会陪他过来。

所有人都会夸赞他与陆悦宁郎情妾意,天作之合……

想着,将军府的马车来了。

沈谨昂看着陆悦宁先下车,又体贴地将沈奕辰扶下来。

沈奕辰看见长长的贫民队伍,眼中闪过一丝嫌弃,抬手捂住鼻子。

陆悦宁并未察觉,眼神愈发温柔:“奕辰,你如此心善,嫁给你真是我的福分。”

这一刻,沈谨昂心脏骤然发疼。

原本,陆悦宁的温柔,目光是独属于他的……

沈谨昂不愿再看,手轻轻一挥,人群突然纷乱起来。

前方,陆悦宁立时将沈奕辰护在身后。

沈谨昂强逼着自己移开目光,接着假装被人群撞出,跌落在陆悦宁面前。

陆悦宁下意识要拔剑,却在看清那张脸时,手中动作顿住。

四目相对。

沈谨昂眼眶突然涩然起来,心里涌上股难以言喻的期待。

她会不会认出自己?

如果她认出自己,她的爱会不会也有一点是对自己?

偏偏这时,一道略有些惊诧的声音打断两人:“谨昂,你怎么会在这里?”

沈谨昂敛下心绪,故作惊讶:“哥哥。”

陆悦宁诧异看向沈奕辰:“这是……你弟弟?”

刹那慌乱后,沈奕辰很快冷静下来:“娘子,这便是我那不懂事,与人私奔的弟弟。”

陆悦宁的眼神立时变得冰冷厌恶。

心脏如被刀划过,沈谨昂抿了抿唇想说什么。

最终却还是什么都没说,跌跌撞撞起身。

可他才往前走了两步,之前在刑罚堂受的伤又发作起来。

配上皇帝给他下的毒,五脏六腑都在烧得疼。

他终是强撑不住,两眼一黑,直挺挺倒在了地上……

再次睁开眼,沈谨昂已经躺在了一个清幽雅致的房间。

这两年,他对将军府的一草一木都无比熟悉,一眼便认出,这是将军府里的清池居。

外面隐约传来沈奕辰的声音:“娘子,谨昂虽然荒唐了些,毕竟是我唯一的弟弟,你不要瞧不起他,说起来都是我和父亲将他纵坏了……”

沈谨昂听着,嘴角浮出一丝嘲讽的笑。

他们兄弟,都是天生的戏子。

正如他知道,沈奕辰为了在陆悦宁面前维持自己宽和善良的形象,今日一定会将他带入府……

沈谨昂强忍着心里翻涌的情绪,等陆悦宁离开后,推门而出。

看见他,沈奕辰骤然变了脸色,眼神更是像看仇人一般:“沈谨昂,你到底在耍些什么把戏?”

沈谨昂淡声道:“没什么,我只是……无处可去。”

沈奕辰死死盯着他,好半晌才冷笑一声:“所以想将陆悦宁抢回去?”

沈谨昂只觉得荒唐,讥讽反问:“以我现在的名声和身份,你在怕些什么?”

沈奕辰一噎,又软了语气:“替婚这事若说出去,只会两败俱伤,陆悦宁那么骄傲的人,若知晓自己被人算计两年,真的能原谅你吗?”

“你放心,哥哥一定为你寻个好归宿。”

沈谨昂回来,本就不是为了与他争什么。

他按下心口钝痛和无力:“就一个月,一个月后我自会离开。”

晚膳时,沈谨昂被人带到饭厅。

原本正与沈奕辰说笑的陆悦宁一见他,笑意便淡了。

沈奕辰见状,温声道:“谨昂,叫人!”

四目相对。

陆悦宁一个眼神,沈谨昂便觉得肺腑都被刺得鲜血淋漓。

安静半晌,他动了动唇,声如轻烟。

“嫂子。”

沈谨昂看着陆悦宁只是淡淡颔首,心口钝痛更甚。

但陆悦宁始终没有一个眼神给他,兀自给沈奕辰夹菜:“你多吃点,太瘦了。”

沈谨昂只能沉默坐下,宛如一个隐形人。

可纵使是这样,沈奕辰依旧要往他的心上扎刀:“娘子可是嫌我硌手?”

话里暗示和亲昵的语气,让沈谨昂捧着碗的手一抖,筷子落在桌上。

清脆声响让陆悦宁蹙起了眉。

沈谨昂哑声道歉:“抱歉。”

陆悦宁没接话,只是在吃完饭后,淡声说了一句:“以后谨昂便在清池居独自用膳吧,我不习惯与外人一起用餐。”

这是沈谨昂第一次听见陆悦宁叫出他的名字。

却没想到是这样疏离冷漠,甚至含着一丝厌恶……

早在决定用原本的身份进府时,沈谨昂便能预料到这样的情形,可他的心却仍是不可避免地被刺痛。

他忍着痛意,勉力漾出一丝笑:“是。”

夜凉如水。

沈谨昂站在院落中,看着那轮孤单明月,忍不住想陆悦宁在做什么呢?

想着,脑子里又闪过吃饭时沈奕辰那句看似无心的话。

他蓦然心脏一紧,有些无法呼吸。

这时,石安的声音从背后传来:“谨昂少爷,大少爷邀您去梧桐苑一叙。”

沈谨昂一愣,沈奕辰为什么这个点约他前去?

他一边走一边用微不可闻的声音问:“是否有什么异常?”

石安低声回:“并无。”

走到梧桐苑书房门口,石安停住脚步:“他让您到了,直接推门进去就行。”

里面似乎有细碎低语隐约传来。

沈谨昂未做他想,推门而入,却在看清眼前场景时骤然愣住!

只见屋内,陆悦宁香肩半露,整个人都挂在沈奕辰身上,微微喘息着。

陆悦宁衣襟凌乱,脖颈处一枚嫣红唇印暧昧无比。

明眼人一看,便知晓两人在做什么。

沈谨昂突然感觉好冷,如坠冰窟一般,冷得人心脏都皱成了一团。

他努力咬紧牙关,却还是抑制不住湿了眼眶。

陆悦宁终于反应过来,扯过大氅挡住两人的身体,她冷声呵斥:“滚出去。”

沈谨昂浑浑噩噩站在院中。

半晌后,陆悦宁独自一人走出。

一张清冷美丽的脸冷若冰霜:“谁教你的这样未经通传便乱闯别人房间?”

沈谨昂张了张唇,却又什么都说不出口。

他能解释什么呢?

陆悦宁神色愈发厌恶:“同是兄弟,教养竟如此天差地别。”

沈谨昂按不下心口涩然,抬眸看她。

陆悦宁对上他委屈到发白的一张脸,心口猛然一揪。

太像了,像到她竟生出一种难以言喻的熟悉感。

她攥了攥手,冷冷道:“明日我便寻处别院,你搬出去吧。”

沈谨昂的眼眶骤然红了,身侧的手也紧紧攥成拳头。

他从未这样清晰明了的确认。

他想要陆悦宁。

即便陆悦宁并未认出他,显得那两年的耳鬓厮磨像个笑话。

他却,还是想要她。

“陆悦宁。”他轻声唤道。

这名字于他唇齿间吐出,纠缠出万分的缱绻缠绵。

“我们……”

刚开口,便被已整理好衣衫出门的沈奕辰打断:“娘子,谨昂不是故意的。”

然而他话音刚落,几道黑影倏然闪现在院中。

剑影寒光闪动,沈奕辰大喊一声:“有刺客!”

沈谨昂下意识欲抽剑对敌,陆悦宁却一把拉住他猛然后退。

沈谨昂看着他们肌肤相接的地方,心跳如擂。

或许,陆悦宁也没有看上去那么厌恶他……

偏偏这时,一个刺客直奔沈奕辰而去。

沈谨昂一惊,还没反应过来,陆悦宁就将他推了出去,往沈奕辰的方向直冲而去。

随着沈奕辰面前的刺客倒下,几乎是同一时间,一声闷响。

沈谨昂低头看去,一柄长剑刺入血肉,穿透他的肩闸骨……

这一瞬,沈谨昂都分不清是心口疼,还是伤口更疼。

他看着陆悦宁全身心都在护沈奕辰。

又看着陆悦宁扶住快要晕倒的沈奕辰,杀出重围。

直到陆悦宁头也不回离开的那瞬,沈谨昂终于力竭,扑通一声跪倒在地。

刺入肩胛的剑硬生生被顶出,又在骨头里狠狠磨了一次。

陷入昏迷的最后一瞬,他恍然想起过去,十岁那一年,上元灯会。

沈奕辰将他带出府去,说是要带他出门见见世面。

却又在人潮汹涌的街道上,故意松开他的手。

他不知道该往哪儿去,一路都在找哥哥……

慌乱中,他被一群人牙贩子盯上。

被掳走的危机关头,一道红衣身影出现救下了他。

他伤了手,强忍着不出声,因为哭对他来说,是最没用的事,只会让父亲更加厌烦。

那红衣少女发现后,揉揉他的头:“谁教你的,痛还忍着,哭出来!”

“你真是娇气,不过你这种娇养的少爷娇气也正常,我叫陆悦宁,以后谁欺负你就报我名字。”

隔着十年时光,二十岁的沈谨昂在梦境中泪流满面。

“陆悦宁,我真的……很疼!”

可是这句话,再也没有人会再给他回应了。

所有的一切都早已远去……

沈谨昂心口刺痛更深。

他忍着痛楚睁开眼,才发现自己不知何时,已回到了清池居。

上了药的伤口处暗暗做痛。

沈谨昂闭上眼,隐隐想起那些刺客的招式,每一处都能看出暗卫的影子。

是以,这场刺杀,是陛下给他的警告,也是威胁。

一个动了情的暗卫,成不了皇帝手中最锋利的刀。

他也无法在皇权倾轧中,为陆悦宁谋求一丝生路。

正想着,门口忽然传来一阵熟悉的脚步声。

沈谨昂心口一跳,回头却对上陆悦宁冷淡的双眸。

那漠然的神色,仿佛一盆冰冷的湖水从头淋下。

沈谨昂顿时清醒过来,她此方前来,绝不是为了探望他。

果然下一刻,陆悦宁冰冷的声音传来。

“你哥哥受了惊吓,这两日一直在发烧,所以来晚了些。”

原来已经过去了两日……

沈谨昂苦笑着攥紧了手中的被褥,嗓音粗粝喑哑:“哥哥没事就好。”

说话时扯动了伤口,他眉头蹙起,脸色更加苍白。

陆悦宁看着,莫名觉得心口一刺。

下意识的,她脱口而出:“那日情急,抱歉。”

一句话,沈谨昂心中苦涩如瀑布冲刷全身。

他扯了扯嘴角:“你没错。”

错的是他。

他是个骗子。

就连上天亦看不下去,所以让他遭受如此惩罚……

陆悦宁说完那句抱歉,就再没开口。

屋内气氛骤然低落下来。

沈谨昂兀的想起以前他们在一起,总是有说不完的话。

回忆裹着无尽的情动涌上来,一想到那些甜蜜的过往再也不会出现。

他心里兀的升起一股冲动,想要把一切都告诉她。

就算死个痛快,也好过这样钝刀子磨肉一般的过下去。

沈谨昂攥紧手指,轻声问:“陆将军,如果有人骗了你……你会怎么样?”

话一出口,他的心就提到了嗓子眼。

陆悦宁神色莫名的扫了他一眼,正要说些什么。

突然下人来报:“将军,有客人来了。”

陆悦宁红唇动了动:“谁?”

那下人鄙夷看了沈谨昂一眼:“那人自称是谨昂少爷的娘子,林嫣然,她说来接她的夫君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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