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洛瞳韩叙添》,情节引人入胜,剧情极佳,文风独特新颖,非常推荐。精彩内容如下:...
第二天,韩叙添走后,舒洛瞳才上床休息。
床头挂着的香囊,她毫不犹豫的丢了。
不属于自己的东西,她一概不要。
下午,舒洛瞳正在清算自己当初带来太子府的陪嫁。
当初自己带了多少过来,如今也会带多少走。
带不走的,她也会换了钱财带去漠北给将士们多换些御寒的衣物。
这时,门外传来一阵轻盈的脚步声。
身材妖娆的元婳扭着纤细腰肢不请自来,对着舒洛瞳堪堪行礼。
“洛瞳姐姐,婳儿来太子府这么久都没和你请过安,今日特地来见你一面……”
舒洛瞳没搭理她,她却悠然自得地继续自说自话。
“这几个月,太子爷总是恨不得把所有好东西都送给我,真是令人苦恼。”
“瞧着姐姐的院子如此冷清,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姐姐被太子爷打入冷宫了呢。”
听到元婳的冷嘲热讽,舒洛瞳眼底的情绪没有任何波澜。
既然决定放弃,那个男人给谁送礼物,又讨谁的欢心,都和自己没了关系。
但她也不会让人骑在自己头上撒野。
“你毕竟是从小地方来的太子府,自然不能让人看着寒酸落了笑话。”
“太子宠你,是应该的。”
没达到想要的目的,元婳脸色瞬间变得难看。
“姐姐真是大度,既然如此你把这兰苑也让给我可好?这里离太子哥哥的寝房更近,我勾勾手指,他就能来陪我了。”
舒洛瞳拧了拧眉。
兰苑的位置,是太子妃的专属。
如今元婳无名无分,自己若将兰苑让出去,丢的不仅是她舒洛瞳的脸,也是整个舒家和太子府的脸。
将军府的嫡女,在太子府得到地位竟不如一个扬州瘦马。
“太子可以让,兰苑不可以。”
舒洛瞳的话,让元婳红唇轻勾了几分:“你有什么资格拒绝?人老珠黄的老女人。”
“太子爷每日见不到我都魂不守舍,若不是我夜夜将他拒之门外,你以为他会留宿你的床榻?”
一字一句,如针一般扎进了舒洛瞳的心头。
她蜷紧手心,正要说话,此时门外传来脚步声。
元婳一听,瞬间打翻桌上的茶盏,又往后退了几步跌倒在地。
“太子妃,婳儿好心给您敬茶,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她哭哭啼啼的嚷嚷了起来,好似受了天大的委屈。
这时,门外的韩叙添匆忙奔了进来。
“婳儿!”
他将人从地上扶起,看到被茶水烫红的手臂眼里满是心疼:“祖宗,你们这是怎么了?”
元婳在他怀里啜泣:“我只是想给太子妃敬茶,没想到她打翻了茶盏,将我推到地上,还扬言要将我赶出太子府。”
“我好害怕,幸好太子哥哥来救我了。”
她原以为韩叙添会为她说话,却不想韩叙添听到她的话后瞬间沉了脸。
“太子妃性子温淳,怎么会对你如此嚣张跋扈?婳儿,你胡闹要有个度。”
元婳脸色发白,显然没料到他会识破自己的伎俩。
“太子哥哥……”
“给太子妃道歉。”韩叙添一脸严肃,但抱着元婳的手没有松开。
元婳哭得梨花带雨,直接从他怀中起身委屈地跑了。
韩叙添的目光追着她的背影,眼里有不忍也有心疼。
直到人走远他才回头,满脸歉意的对舒洛瞳说道:“瞳儿,元婳初来乍到,年纪又小不懂规矩,你往后多让让她。”
舒洛瞳的心底一阵发冷。
她连自己的夫君都已经让了,还要她怎么让?
再过五天,自己就要离开。
到时候元婳想在太子府如何闹腾,韩叙添要如何宠她,都跟自己无关了。
韩叙添见舒洛瞳一直沉默不语,又小心翼翼解释。
“元婳从小孤苦无依,难免性子直了些,但本心并不坏,当初下江南她毕竟救过我一命,我对她也难免多了几分怜悯之心。”
舒洛瞳直视他的眼睛:“你对她真的只有这种心思吗?”
韩叙添神色立马认真,举起右手直指向天:“瞳儿,我对天发誓,我心里只有你,这辈子也只会喜欢你一人,苍天可鉴。”
他的表情是那么认真凝重,差点让舒洛瞳信以为真了。
若不是那一次次的亲眼所见,若不是他求着她入宫请婚旨,她真的会被他的誓言所感动。
可现在,舒洛瞳就那么直直的看着他,看着他眼底到底有几分真几分假。
韩叙添被她看得眼神有些闪烁,好似心底的秘密都已经被她一眼看穿。
空气沉寂了几许,他深吸一口气做了决定:“瞳儿,我会处理好的。”
说完他转身离开。
到了晚上,韩叙添没来兰苑。
第二天,丫鬟铃兰气恼地从外院进来,对着舒洛瞳愤愤不平地抱怨。
“太子妃,太子爷昨晚在那栖梧苑站了一夜,早上卯时才进屋,到现在晌午了都还没出来!”
舒洛瞳手一抖,茶杯中的茶水洒了出来。
原来那个男人说的处理好,是这种处理方式!
雨下了一夜,舒洛瞳也失眠了整宿。
翌日,雨停。
韩叙添和元婳不见踪影,舒洛瞳也没在意他们,而是拿出珐琅宝盒,打开第四把星锁。
随后,她提了两壶酒,去了舒家祖坟。
还有三天,自己就要走了,是时候来跟父兄祖辈们告个别了。
舒家坟山。
漫山遍野的坟冢,许多碑上的名字已经模糊,一眼望不到边。
幼时,父母兄长曾带着她来此祭拜。
“瞳儿,我们舒家军世代守卫边疆,保家卫国,不管身死何处,定要魂归故里。”
舒家军得胜归来,有人高坐马背,有人躺在黑棺只余断肢残臂。
还有人只余带血的铠甲,尸首全无。
一座又一座的坟墓,一个又一个枭雄。
百姓安居乐业,唯有他们舒家,丧喜并存。
舒洛瞳缓缓往前走着,在每一座墓碑前洒下酒水。
走到最后,是七座新添的坟墓——她的父母,兄嫂。
舒洛瞳的眼泪再也止不住,簌簌而落。
曾经牵着她的手、陪着她一起来认祖祭拜的人,现在全都躺在那冰冷逼仄的狭小土堆里。
“爹娘,哥哥嫂嫂们,瞳儿来看你们了……”
舒洛瞳哽咽着,把酒缓缓倒在亲人的墓碑前。
“今日过后,便再无人来祭,你们要好好的长眠于此。”
“我会穿上娘的铠甲,带上爹的红枪,还有嫂嫂的护心镜,去大漠守卫边疆。”
“那是我们舒家世代守护之地,也是我该去的地方。”
舒洛瞳跪了下来,在每个墓碑前磕了三个头。
“若有朝一日,我躺在黑棺被人抬来此处,你们记得牵住我的手,别让我走丢了……”
舒洛瞳在坟山待了许久,直到天色昏暗,她才孤身一人回了太子府。
眼见书房亮着灯,她决定去找韩叙添好好说清楚。
在一起七年,往后余生不复相见,有些事终归还是要体面道个别。
刚走近书房长廊,舒洛瞳还没出声,就听到里面传来一道女子的娇嗔。
她震了一瞬,正要推门的手僵在了半空。
门内,是元婳娇娇软软的声音。
“太子哥哥,是我的身子软,还是兰苑那老女人的身子软?”
“我的心肝儿,碰不到你我就浑身难耐,恨不得将你吞之入腹,你可别再将我关在门外了……”
韩叙添哄着她,声音宠溺而又带着欲念。
一道道喘声接踵而来,随即是元婳沙哑而又带着魅惑的嗓音。
“我虽是扬州瘦马,但身子是干干净净给了你,你万不可辜负了我……若是对我不好,我就离开你,让你再也碰不到我……”
“好好好,都依你。”
书房人影交叠,传出一阵不堪入目的声音。
舒洛瞳眼底的光,彻底灭了。
心底一角,碎裂不成形。
她木讷地转身离开,步态凌乱而又带着几分趔趄。
当年连牵她的手都会红透半张脸的男人,如今变得面无全非。
舒洛瞳啊舒洛瞳,你何必来自讨没趣?
既然要离开,那就瞒着他走,永远消失在他的世界里!
永远,永远。
回到兰苑,舒洛瞳的情绪已经平复下来。
她去小库房找出父亲生前用的红缨枪,解开了上面缠着的黑布。
斑驳的血迹,全是父亲生前留下的痕迹。
班师回朝那天,父亲身上沾满了血,而那红缨枪上更是结了一层厚厚的血痂,洗了三天三夜才冲洗干净。
那不光是血,还是父亲的军勋战绩。
舒洛瞳抚摸着手里的红缨枪,忍不住红了眼眶。
“爹,这红缨枪以后就由我传承,漠北的边疆也由我守护,只要我们舒家还有一人在,漠北就会一直有红缨枪的传说。”
说完,她拿着红缨枪在院里舞的虎虎生风。
舒家枪多年不练,但每一招每一式她都熟记于心,舞于形。
这一晚,舒洛瞳抱着红缨枪入睡。
她睡得很安稳,就好像父亲还在,舒家所有人都还在。
第二天早上。
舒洛瞳收好红缨枪后,拿出珐琅宝盒,再次开启一把星锁。
还有最后两天,她就可以离开这困住她的宅院了。
舒洛瞳继续清点自己的嫁妆,行李。
带不走的,统统换置成钱两;带得走的,不在这兰苑留下一丝一毫的气息。
一直忙到晚上,也不见韩叙添的人影。
舒洛瞳本不在意,但管家突然来报。
“太子妃,殿下说明日是您生辰,他在醉白池给您准备了惊喜,邀您明日前往。”
舒洛瞳一怔。
生辰?
她算了算日子才想起来,今天是八月初七,明天的确是她的生辰日。
最近忙的事太多,她自己都忘记了。
没想到韩叙添竟还记得。
而醉白池,是两人七年前月前约下私定终生之所。
那个男人在那里安排了给她的生辰礼,也不知是用心,还是别有用意。
舒洛瞳没有过多纠结,应了管家。
自己马上就要走了,这最后一个生辰去和他见一面。
就当从哪里开始,就从哪里结束吧。
翌日。
舒洛瞳起床梳妆,换了一套束身锦服,整个人透着英气飒爽之态。
看着铜镜中素面朝天的自己,她又从木匣盒子里找出一支凤头钗插在发髻中。
这是大婚当日,韩叙添送她的新婚礼。
如今戴着凤钗去见他,也算让这段感情有始有终。
晌午时分,舒洛瞳独自一人抵达醉白池。
云雾缭绕,仙气缥缈宛若仙境。
她缓步前往凉亭,却看到一身明黄长袍的韩叙添站在栏杆边暗哑轻喘。
他身下的衣衫半掩的女人,被折成妖娆的姿势,一下又一下承受着他的疼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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