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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5-01-11 10:27    编辑:猫七

《叶妤萧沉逸》 小说介绍

《叶妤萧沉逸》由炙手可热的作家大神匠心独运,喜欢这本的绝对不容错过!...

《叶妤萧沉逸》 第1章 免费试读

我是大雍朝的公主,却无人问津。

只因为,我身为女帝的母后以父王无子为由,要废了他的正宫之位,另立他人为帝君。

父王红着眼说他会被系统杀死,可母后却说他谎话连篇。

母后封别的男人为帝君那天,父王果真躺在凤仪宫里,安静睡去。

我也守着父王的尸体,直至饿死。

……

我是大雍朝唯一的公主,可今日晨时母后废了父王的正宫之位,将我们关在了凤仪宫。

宫人说,母后要另立别的男人为帝君。

我看见父王跪在佛堂前,不知在和谁说话。

“求求您,琼儿不能没有爹,能不能让我再多待几天……”

父王以为我听不懂,没有避着我。

但我知道,是一个叫系统的坏人想要带走他。

但没关系,母后把我们关在凤仪宫,我们出不去,系统肯定也带不走父王。

佛堂内,父王转头看着站在门口的我,眼眶一圈圈泛红。

我将小手放下,不再透过缝隙看他,而是探头做了个鬼脸。

可是父王没有笑出来,他过来蹲下抱住我。

父王的怀抱真的好温暖啊,像春日里的暖阳。

我的脸上忽然湿漉漉的一片,正疑惑哪里漏雨了,抬头一看,原来是父王在哭。

我抱住父王,小手紧紧拉住他的大手:“琼儿长大后,一定会保护父王的。”

等我长大,一定会赶跑那个叫系统的坏人。

父王听了我的话,将我抱得更紧。

我感觉快要喘不过气来,但父王的怀抱香香的,是我最喜欢的气息。

殿外传来一阵嘈杂声,一身明黄龙袍的母后大步由远及近。

我开心地奔过去。

“母后!”

这些日子里,我和父王都好想母后,父王看到母后一定会很高兴的。

我跑的太快了,一个趔趄,直直朝前摔倒。

母后离我很近,可是她看都没有看我一眼,略过我直直走向父王。

明黄的袍摆划过我的手背,有些刺疼。

父王冲了过来,紧张地将我搀扶起,问我疼不疼。

我看到他红了眼,突然就很想哭。

什么是疼?

大概就是眼泪止不住的往外蹦。

我和父王都很疼,可母后大抵是不疼的,因为现在的她面无表情。

我伸出小手摸向父王的脸,擦掉他眼角的泪:“父王,我不疼,你别哭。”

父王静静看了我好一会,溢着水雾的眼里满是温柔和不舍的爱意。

他骤然转身,面向母后跪下:“求求你,能不能晚点再立别人。”

母后闻言,脸色黑沉了下来:“萧沉逸,你是不是又要说,我现在让别人做帝君你就会从大雍朝消失?一句谎话你到底要说几遍!”

年仅五岁的我,隐约明白了什么。

那个叫系统的坏人同父王说,如果母后立别人为帝君,就会把父王带走。

可是我不愿意看见他跪着求人。

因为父王曾说他来的那个地方,人人平等,不用向任何人下跪。

尤其是夫妻之间。

那他此刻为何要跪母后?

“父王……”你不要求她。

我走上前,用力扯着他起身。

可父王跪着执意不起,我小胳膊小腿拽不动他。

这时,殿外进来了一个男人。

他身着华丽服饰,打扮得像只花孔雀。

母后看向他,眼神是那样的柔和。

我愣愣的看着他们二人,从前母后也是用这种眼神看父王。

那个男人看向父王,嘴角勾出一抹笑。

“沉逸兄,不要怪我,从今往后我就是陛下的夫君,是大雍朝的帝君,您就在这里享清福吧。”

他的话让父王的面色一寸寸白了下去,我的心仿佛揪成一团。

我不愿看到父王难受。

眼见那个男人还要耀武扬威地说话刺激父王,我快步跑上前,伸手狠狠推向那个男人。

“坏男人,不许你说了!”

结果我刚靠近他,母后就一把将我甩开。

嘭!

我又摔了个屁股墩。

地上的石子划破我的掌心,火辣辣的疼。

母后沉着脸瞪了我一眼:“混账东西,竟然敢伤你父王。”

我顾不得疼痛,大声反驳:“他不是我父王!”

她扬起巴掌就要落在我的脸上,父王从后面扑了过来一把护住了我。

“琼儿是你的女儿!”

听得父王的话,母后怒气不减反增:“当年他怎么出生的,你比任何人都清楚。”

我不懂,可我看到父王的脸色,唰地一下就变得惨白。

我抱着父王哭了起来,抽抽噎噎:“我不要母后了……”

父王紧紧回抱着我,一下又一下拍着我的后背。

母后看着父王,铁青着脸:“这就是你教的好女儿,形同蛮夷。”

她的话如同刀子一样割着我和父王的心。

大雍朝与蛮夷世代仇敌,她从前哪怕再厌烦我们,也不会说这样的狠话。

父王神色痛苦的看着母后,如同对待珍宝一般牵住新后一同离去。

我也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心底说不出的难受。

“琼儿!”父王喊住我。

空荡荡的殿中,他温柔的看着我,眼底闪着泪花。

“父王想和琼儿多呆一会,琼儿可以多陪陪父王吗?”

我连忙回到父王怀中:“琼儿会永远陪着父王。”

父王点点头,带着我回了寝宫。

父王说,他很快要走了,去到一个很远很远的地方。

我很是疑惑,母后不是不让我们出凤仪宫半步吗?父王能去哪里?

“很远很远的地方,是要离开长安吗?父王能不能带上琼儿一起去,琼儿不想离开父王。”我仰头望向父王,却瞧不见他此刻是何神态。

只是滚烫的泪水又从父王脸颊滑落到我脸上,砸得有些生疼。

他紧紧的抱住我,和我说对不起。

我也跟着哭起来,虽然我不知道为何我要哭。

只是看着父王这般模样,我就好难受,上气不接下气的哭了起来。

心,好疼好疼。

好似有什么要剥离一般。

父王缓过神,抱着我在床榻躺下。

他捋了捋我额角的发丝,轻轻的哄着我:“琼儿,要睡觉了。”

他给我唱着摇篮曲,声音越来越小,越来越弱。

我还没睡着,父王就没音了。

我靠在父王怀里,轻柔地蹭了蹭:“父王,睡吧,睡着了,就不疼了。”

睡醒了,我们一起离开。

不知道睡了多久,我被冻醒了。

以前睡在父王怀里,都很暖和,这次却一片冰冷。

我以为父王不在了,慌慌张张坐起来一看。

他还躺在床上。

系统没有把父王带走,他还在睡觉,我松了一口气。

我守在父王的床前,小心翼翼给他盖好被子。

我不敢再睡,生怕有人进来把他带走。

从清晨到黄昏,他依旧没醒。

以前我总睡懒觉,父王说我是小懒虫。

我学着父王从前的样子,抬起小手轻轻捏住父王的鼻子:“醒醒了大懒虫。”

无人回我。

父王一动不动,睡得很沉。

我有些饿,枕头底下藏着的蜜饯已经吃完,肚子咕噜噜叫了起来。

我用力摇晃着父王的手:“父王,琼儿饿了。”

可他依旧没醒。

我只好自己爬下床,去柜子里找了一些干瘪瘪的糕点。

夜幕笼罩,殿内光线暗淡。

静悄悄的,什么声音也没有。

青石板铺成的宫殿中,只有我和父王两个人。

我有点害怕。

凤仪宫从未如此安静过。

我缩到父王的怀里,想汲取一丝温暖。

他的怀里好冰好冰,让我打了个哆嗦。

这么冷,父王会不会得风寒?

我重新爬起来,踩上椅子,想将柜子里的厚棉被拖出来。

椅子摇摇晃晃,咯吱作响。

嘭!

我从椅子上摔了下去。

整个人陷进软绵绵的棉被里,就像在父王的怀抱中。

我笑了笑,费力的想将被子拖过去给父王盖上。

好重,胳膊也好酸……

我朝着床榻上的父王喊了喊:“父王……琼儿拿不动。”

父王还是没有醒。

明明以前,他都会温柔的过来帮我。

我有些委屈,眼泪簌簌流了出来。

可是哭了好久,父王也没来哄我。

我只能擦了擦眼泪,用着吃奶的劲拖起了被子。

我将被子盖在父王身上,再将自己小小的身躯钻进去。

被子里闷闷的,我伸着小胳膊紧紧抱住父王。。

以前父王总是笑着和我说:“琼儿已经五岁,该一个人睡了。”

可父王身上太凉,我不放心他一个人睡。

我从被子里探出头,看着父王苍白的脸,小声嘟囔:“父王,等你身体暖和了,琼儿再自己去睡。”

说完,我打了个哈欠缓缓闭上了眼。

恍惚中,我好像听见了父王笑着和我说“好”。

可我睁开眼再仔细听——

原来是肚子咕咕的叫了起来。

我揉了揉我小肚子,朝它嘘了一声。

不要吵醒我父王。

父王累了,这一觉他睡得很沉。

到了第二日,他还没有醒过来。

我有些担心,摇晃着父王想叫他起床。

可是父王一动不动,浑身冷得跟冰块一样。

我很害怕,他从未睡这么久过。

殿外一阵喧闹,好像有人来了。

一定是母后来了!

我抹了把眼泪,连忙爬下床,赤脚跑出去。

“母后!快救父王!”

但我跑出去一看,殿外正朝里走来的人不是母后。

是昨日那个抢走我母后的男人——苏泽睿。

从前他是父王的贴身侍卫,可现在他穿着一身大红色的喜袍闯了进来。

我拦住他,不许他进父王的寝宫。

见状,苏泽睿朝着寝殿内高声道:“萧沉逸,这凤仪宫该是我的,你霸占了陛下六年还不够吗?!”

我不懂,什么叫霸占,明明……欺负人的总是母后!

以前我看到过,母后总会骑在父王的身上咬他。

明明父王会痛苦地叫出声,可是他不会推开她。

“你胡说!凤仪宫是我父王的!”我反驳苏泽睿的话。

凤仪宫的一草一木,都是我父王种下的。

那时满园春色,父王笑得很灿烂,母后在一旁拉着他的手说“只羡鸳鸯不羡仙。”

可转头,母后就牵住了苏泽睿的手。

我不懂母后为何说话不算数,但这是我们的家。

不需要再加一个人进来。

这时,苏泽睿久久没等到父王的回应,直接下达了最后通牒。

“五日之内,你们必须搬走!”

我挤出一个凶狠的表情:“这是我父王的宫殿,我们想住到何时就住到何时。”

苏泽睿冷冷的看着我:“叶琼,现在凤仪宫的主人是我,你该唤我为父王。”

他的眼神好可怕,感觉要将我生吞活剥。

我好希望父王醒过来,赶跑这个坏男人。

可是父王还在睡觉。

我攥紧小拳头,为自己壮胆:“我的父王永远只有一个。”

苏泽睿眼里闪过狠意,扬起手想要给我一巴掌。

他身边的掌事宫女在耳畔低语了一句什么,这才让他生生止住了动作。

他咬牙切齿瞪了我一眼,随即对着身边的宫人吩咐:“传令下去,他们俩一日不搬,便一日不给予吃食,饿死他们!”

说完,他们一行人便浩浩荡荡离开,关上了丈高的殿门。

我跑回父王的身边,全身都在发抖。

“父王,那个坏男人刚才想打我……”

我委屈地跟父王告状,豆大的眼泪一滴一滴落了下来。

没人送饭进来,母后也不来看我们。

我和父王被关在这个宫殿里,无人问津。

我实在饿得不行,盯上了院子里的果树,想要去摘那些红彤彤的果子。

可是我踮起脚尖也够不着。

从前我贪玩想爬树,父王会张开双臂护着我,怕我掉下来。

母后总会斥责我,说我没有一点大家闺秀的模样。

我现在爬树,父王会不会跑出来保护我?

我撩起裙摆,挽起衣袖,吃力地抱着树干爬上了枝丫。

“瞧瞧这是谁?这不是废帝君的女儿,宫里的不祥之人吗!”

几个在凤仪宫外路过的小孩望着我,捡起地上的石头纷纷朝我砸来。

我躲避不及,被一块尖锐的石头砸中额心,顿时头破血流。

我张了张嘴,想反驳他们的花。

但嘴巴却像是被人塞住,一句话也说不出口。

只因我出生的时候,天边涌现血云。

钦天监的人说这是不祥之兆,还说我不该存活于世。

是父王拼死护住了我。

红墙外的少年还想再砸我时,有个穿着素白锦袍的男孩站出来阻拦了他们。

人群一哄而散,男孩看了我一眼,也转身离去。

我摘了果子,一点点爬下树。

回到房间,我趴在床前,用手背擦了擦额头流淌到脸颊的血渍。

“父王,今天琼儿被人欺负了。”

看着父王惨白的脸,我鼻头又是一酸。

“我的额头流血了,流了好多好多血,好疼。”

以前每次受伤,父王都会为我包扎伤口,这次我只能自己来。

我想照镜子看看我的伤口,可铜镜很高。

我不断踮起脚,还是太矮了够不着,只能看到自己头顶的发髻。

我有些沮丧,但又想起我可以踩凳子。

踩上凳子一看,右边额头上好大一个口子,已经结了乌黑的血痂。

如果是父王给我处理伤口,他会轻轻捏着打湿的帕子擦净我伤口上的灰,再为我撒上药粉,最后给我包扎成一个小蝴蝶结。

我笨手笨脚地处理完伤口,拿着绷带却没法给自己的头打蝴蝶结。

我装模作样学着大人叹了一口气,爬到父王的身边,钻进被子里。

“父王,你什么时候醒来,给琼儿扎蝴蝶结。”

被子里很冷,我忍不住打了个喷嚏,鼻子也湿哒哒的。

“父王你快醒来,琼儿好冷好冷。”

我知道父王听得到,往日屡屡我晚上没有盖好我的小被子,父王都会起来为我盖上。

我故意一脚踹开被子,偷偷看向父王。

可此刻他紧紧闭着眼,还是一动不动。

我一骨碌爬起来,摸向他的额头,一片冰凉。

这难道是父王口中的低烧?

父王应该是生病了,不然他不会睡这么久。

我连忙爬起来,想去找太医。

可宫殿大门外,两个侍卫大哥哥将剑横在我的脖子上。

“圣上有令,出凤仪宫者,格杀勿论。”

我看着脖上的剑很害怕,可是父王真的生病了。

我小心翼翼问道:“侍卫哥哥,能不能找个太医过来?我父王生病了。”

两人不为所动,将长剑交叉架在宫门前,拦住了去路。

我眼泪簌簌而落,想冲出去,可是他们一下就掣肘住我。

“小公主,得罪了,今日是陛下和新帝君的洞房花烛日,陛下下令,不容有失。”

说罢,他们架着我往宫内扔。

我匍匐倒地,掌心蹭破了皮,火辣辣的疼。

厚重的宫门被他们关上,任凭我敲打再也没有开过。

我不得已,只能抽噎着回寝宫内,然后搬出我的小板凳,去扒拉放在柜子上面的药罐瓷瓶。

白白胖胖的药瓶齐齐的摆放了一整排。

我挑出几个瓶子。

这是我生病时,父王会喂我吃的药。

那时我受凉发烧,父王担忧地在我床前低低落泪,母后则会在旁边抱住他。

可是现在,母后在另一个男人身边。

我眼泪啪嗒砸在被褥上,抖着手拿出一粒药丸递到父王嘴边。

我学着父王的样子,亦如他当年哄我一般:“父王乖,这药不苦的……”

可父王吞不进药丸。

我端着一杯冷水,想要喂他。

水没有喂进去,反而顺着他的脸颊滑落,看起来就像是他哭了一样。

我好没用,连个药都喂不好。

“怪不得母后总是嫌弃我……”我小声抽泣。

母后总是说,要是她和父王生的是皇子该多好。

但父王每次都会紧紧地抱住我:“琼儿永远是父王的宝贝。”

想起以前,我哭到噎住,一边打嗝一边擦着父王脸上的水渍。

“父王,吃了药,睡一觉就会好。”

我摸了摸父王的脸,依偎在他怀里,昏昏睡去。

可翌日我醒来之时。

父王仍旧没有醒来。

“父王……”

我试着唤了唤父王,但是依然没有任何反应。

父王生病了,生了很严重的病,所以他才睡了那么久。

宫殿冷清昏暗,我看不清父王的脸。

烛台内的蜡烛已燃尽。

我摸索着去柜子里找了蜡烛,用火折子点燃。

我拿着油灯凑近父王,他看起来没有之前那么好看了,

以前红润的脸色,此刻看起来有些青白。

但是在我心里,他永远都是长安第一美男子。

我摸了摸他的脸,好冰。

我想帮父王整理一下头发,他头上的玉簪不小心被碰掉。

幸好的是,落在软榻上,没有摔坏。

我松了一口气,连忙捡起来。

这支簪子,是母后送给父王的。

我那时好奇的问:“这根簪子很珍贵吗?”

父王摸了摸我的头:“簪子不难得,情谊珍贵。”

从我记事起,这支簪子一直戴在父王头上,从未有一天摘下来过。

他说,只要簪子在,母后的爱也会一直在。

想到这些,我看了一眼正在生病的父王,拿起簪子就小跑了出去。

我又一次敲响了门,小手穿过门缝将簪子递给门口的侍卫大哥哥。

他们看着我哭得又红又肿的眼睛,终是松口答应送去乾清宫。

我转身回殿,看着父王的睡颜,摸了摸他的脸颊。

“我会让母后来看你的,你快点好起来。”

这时,我的肚子又咕咕叫了起来。

之前从树上摘的果子已经全部吃完,宫殿里没有任何吃的了。

我翻箱倒柜的找,最后从床底下找了一些沾灰的冷硬馒头。

以前生病不舒服时,父王总要我吃馒头,我不喜欢吃就扔进床底下了。

现在没东西吃,我只能啃了起来。

可是真的很难吃,吃得我想呕。

没吃几口,我的肚子突然好疼,疼得我眼泪都出来了。

我捂着肚子哭了起来,冷汗簌簌流淌。

好痛,真的好痛。

感觉有一只手在我的肚子里翻绞。

我趴在父王身边,哭着睡了过去。

恍惚中,我好像听到了母后熟悉的声音。

我吃力地睁开眼,竟然看到身穿明黄龙袍的母后就站在门口。

“母后……”我哇地哭了出来。

殿外的天色,已是傍晚。

母后没进寝宫内室,站在珠帘外面。

我赤脚走出去,整个人像踩在棉花上一样,扯着床幔才勉强站稳。

看到母后手里握着那支簪子,我心下一喜。

母后还是念着我们的。

母后看到我后愣了一下,皱起眉头:“叶琼,你身为公主,这幅样子成何体统?”

我歪了歪头,抹了一把脸,手背上都是鼻涕。

母后的脸色越发黑了。

尽管她的表情看起来有些吓人,可我一点都不怕,这是我的母亲啊。

我仰头看着她,小心翼翼地问:“父王不舒服,母后你不能请个太医来?”

如果母后有空的话,多来看看父王,他会好得更快。

但母后是个大忙人。

宫里人说,母后现在忙着和新帝君生娃娃。

母后听到我的话,依旧板着脸:“他一年到头哪天没说过他不舒服?”

我嘟囔着解释:“不是的,父王是真的病了……”

现在还没醒来呢。

母后蹙眉扫了我一眼,眼底带着厌恶。

我立马噤声,怕她因为生我的气,不和父王讲话。

那样父王就会不高兴了……

母后又看向床幔内熟睡的父王,语气愈发生冷:“你就不能消停吗?教小孩子撒谎,手段真是越发上不得台面。”

我不懂她说的意思,什么上不上台面,我只看向床幔中的父王。

朦朦胧的,看不真切。

父王还是没有醒,也没有回母后。

明明从前母后一来,他都会温柔的笑着看我们。

我轻轻扯住母后九龙袍的袖口:“母后,我没有撒谎。”

只要请个太医来,就能知道我没有撒谎。

可能是我的小手脏兮兮的,母后猛地抬起衣袖,不让我触碰。

她看着我,面若寒霜。

我不太看得懂那种眼神。

但我知道,母后的眼底,没有爱,只有讨厌。

她转头看向父王,语气中的厌恶实实在在的落在我的耳中。

“萧沉逸,你往后安分些,朕可以施舍你个男宠之位,不要再无理取闹了!”

说完,她大手一挥,将手里的东西狠狠摔在地上。

嘭的清脆声,犹如重石砸在我的心里。

我低头一看。

赫然是碎成两段的玉簪。

殿内刮过一阵风,吹的烛火都晃了晃,床幔也被吹开了一个角,露出了父王苍白的脸。

可母后却没有看到。

她的视线缓缓落在我身上,带着刺骨的嫌弃。

“何时收拾好你的女儿,朕何时解你的禁足。”

说罢,她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一阵冷风刮过,吹走母后残留在凤仪宫的龙涎香气息。

我蹲在地上,捧起碎成两半的玉簪,想把它们拼在一起。

可怎么拼也无法复原。

我看到我的手哆嗦着,我听到我在哭:“父王醒来看到簪子碎掉,一定会难过的。”

簪子啊簪子,你能不能自己还原。

我不想要他难过,父王真的很喜欢你。

还记得,父王有一次生母后的气,气得摔了很多东西,但他那么生气都没有摔簪子。

那次,他看着母后从她的宫殿里出来,身后跟着衣衫不整的苏泽睿。

我不懂为何平时伺候父王饮食起居的侍卫,怎么会衣衫不整的宿在母后的宫殿。

我握住父王的手,那时候他的手就是像现在一样,是冰冷的。

他颤声问母后:“为什么?”

母后紧攥住他的肩膀,贴上父王的耳边,说着悄悄话。

他们究竟说了什么,我不知道。

我只知道父王生气了,他气得浑身发抖:“叶妤,只要我在一日,你就别想找别人,除非我死!”

那一次,他们两个吵了一架。

也是从那以后,苏泽睿就跟在了母后身边。

母后来凤仪宫的次数,屡屡可数。

父王想离开,但我,是他的枷锁。

“琼儿,父王舍不得你。”父王常常抱着我,一遍又一遍亲吻我的额头。

我悄悄的去找了母后,母后看到我松了一口气:“你父王气消了?”

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是有些替父王难过。

“母后,父王说,你答应过他一生一世一双人的。”

父王说过,这句话的意思,就是一辈子只有他们两个人。

再加上琼儿,我在心里默默加上这句话。

我们一家三口,一直在一起。

母后紧皱着眉头,很是不悦地让太监将我赶走:“小孩子不懂,你去找你父王玩。”

我扒拉住门框,不肯出去,大声嚷嚷:“母后,你别令立别的男人为帝君,琼儿只要我的父王。”

“你要是令立别的男人为帝君,父王就会被坏人带走,琼儿也会跟着一起走。”

“这样你就再也见不到我们了!”

我的大声嚷嚷,没换来母后的紧张。

她一把将正在批改的奏折甩到我面前,一字一句:“朕是天子,这诺大的皇宫,重重守卫,别说有人进来,就是连只苍蝇都飞不出去!”

我被太监带回了凤仪宫。

自那以后,宫门口也整日整夜守了侍卫。

思绪回笼,我看着床榻上的父王,心底说不出什么滋味。

父王没有被坏人带走,但是他生病了。

想起母后今天说,父王什么收拾好我,就把我们放出去。

我打开箱子,笨手笨脚的给自己换最好看的裙衫。

这一次,我要穿得漂漂亮亮的,带父王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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