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只因已入骨》是作者侠名独家创作上线的一部文章,文里出场的灵魂人物分别为简初阮知娴,超爽情节主要讲述的是;...
六点,简初进了厨房,像往常一样备菜,做好了五菜一汤。
七点,简初去了浴室,放好了洗澡水。
八点,简初将睡衣和拖鞋放在门口,等待着那个人的回来。
可这一次,她没有及时等回傅司妄,反而等来了一个电话。
“简初,我一周后回国,你可以消失了。”
听到电话那头女人的声音,简初怔了一下,心头泛起喜悦,轻声道:“好的阮小姐,我会遵守合约,一周内从傅司妄身边离开,永远消失。”
电话对面的人似乎很满意她的态度,嘱咐几句后,就挂断了电话。
房间里又安静下来。
简初从抽屉里翻出一份合同,看着纸上硕大的《替身协议》四个字,她轻舒了口气。
一切,终于要结束了!
三年前,简初还没毕业,和她相依为命的奶奶突然生了场重病。
手术费太高昂,她休学打了三份工,都凑不够零头。
就在她心急如焚之时,一个陌生女人知道她缺钱,找上了门。
而这个女人,就是刚刚打电话来的阮小姐,阮知娴。
阮知娴和傅氏集团的总裁傅司妄青梅竹马,相恋多年。
所有人都以为他们会修成正果,偏偏在结婚前夕,她接到了艺术学院的offer,深思熟虑之下,决定赴欧深造,两个人也因此争执分手。
可阮知娴放不下旧情,也放不下傅司妄这位天之骄子,她害怕在自己离开的这段时间里,傅司妄会爱上别的女人。
于是,与其让别的女人勾了傅司妄的心,她索性从一百多个女人中,找到了身材长相和她有八分像的简初,提出交易。
用八百万,让简初以她替身的身份,留在傅司妄身边。
这样,傅司妄每天面对这张像极了她的脸,不仅不会忘记她,对她的思念只会与日俱增。
为了救奶奶,简初签下了合同。
她故意接近傅司妄,和他制造偶遇,成为替身,留在他身边,整整三年。
刚刚,阮知娴打电话通知将在一周后启程回国,她知道,这是赶她离开的意思。
这场交易,终于结束了。
正感慨间,门口传来一阵响声。
傅司妄解开外套,抬眸看了她一眼,声音清冷,“你手里拿着什么合同?”
简初连忙将合同放回柜子里,迎上去替他解下领带,“没什么,今天回来得晚些,先用晚餐,还是先洗澡?”
“吃过了,先洗澡。”
简初点了点头,声音温顺而乖巧:“热水已经放好了。”
傅司妄嗯了一声,进了浴室。
把他脱下来的外套挂好后,简初转身进了卧室,换上干净的被子枕套。
刚整理好,她就被一双手揽进了怀里。
灼热的呼吸落在她的颈侧,慢慢向下蔓延着。
她侧开眼,不去看那只四下撩拨点火的手,轻轻咬住唇。
情正浓时,她摸到了放在枕头下的录音笔。
想起阮知娴在电话里提出的要求,她的手指不自觉地握紧。
“在拿到最后一笔钱之前,你需要拿出一份证据,证明司妄爱的人一直都是我,而不是你这个替身。”
按下按键后,简初睁开眼,呼吸微微发紧的看着在自己身上律动的英俊男人。
“司妄,我陪了你三年,你……有一丁点爱上我吗?”
原本沉浸在欲望中的男人怔了片刻,深深看了她一眼,唇角勾起一抹冷笑。
“你一个替身也配得到我的爱?我爱的人,只有阿娴。”
意料之中的回答。
简初收回视线,正想答复一句“我明白了”。
还没来得及开口,就被傅司妄冷冷打断。
“在床上不要出声。你的声音,一点也不像她。”
简初心头微颤,识趣的闭上了嘴,连呼吸声都屏住了。
夜渐深,身边的人也沉沉睡去。
简初起身,将刚刚录下来的对话导出来,发给了阮知娴。
几分钟后,对面发来了回复。
“你做得不错,下周三我就要回国了,那天你拿着钱离开京北,永远都不要再出现在司妄面前。”
看着这一行字,简初露出一抹释然的笑意,整个人都轻松了起来。
只剩最后七天。
她就能结束替身的使命,开启属于她的崭新人生了。
许是因为太高兴,简初一夜好眠,第二天直接睡到了九点。
佣人急匆匆上楼叫醒她,急得都快哭了。
“简小姐,您终于醒了,先生吃惯了您的手艺,不喜欢我们做的早点、泡的咖啡,发了好大的脾气,您快下楼帮帮忙吧。”
闻言,简初草草洗漱了一番,就进了厨房。
二十分钟后,她端着热乎的早点,送到了书房。
入口的咖啡浓郁而醇香,沙拉味道也酸甜可口,是他吃惯了的风味。
傅司妄的脸色这才缓和了几分。
等他用完早点,一直守在一旁的简初立刻收好餐盘。
临出门前,她看到地上摔碎的茶杯,想起自己马上就要离开京北了。
犹豫了十几秒后,她还是开了口。
“司妄,以后的一日三餐,还是让厨师来吧,我会把你爱吃的各类菜品配方、烹饪流程都交给厨师的。”
听到她这话,傅司妄抬起头,敏锐的视线射向她。
“什么意思?”
想起协议里的保密条款,简初不知道要如何解释,好半会才道:“意思就是,我,我以后有别的事要做,不能再经常给你做饭了。”
准确来说,应该是,她离开之后,他就永远吃不到了。
有事?
捕捉到这两个字,傅司妄以为她还在为昨晚的事情耿耿于怀,声音骤然冷了下来。
“我说不爱你,就生气了?既然你答应做替身,就要有替身的觉悟,更要明白,没有人会不爱白月光,爱上替身。”
简初没想到他会误解,正要解释自己不是这个意思,就看见他皱着眉站了起来。
“算了,下午有场拍卖会,你跟着一起去,看上什么就买,这件事就算过去了,以后也不准再提了,我也没工夫哄你高兴。”
“我没有生气,我……”
傅司妄并没有给她拒绝的机会,拉着她就下楼了。
简初也知道他这说一不二的脾气,叹了口气,跟了上去。
等到了拍卖场,傅司妄也没问她到底喜不喜欢。
不管台上拍卖的是瓷器还是珠宝,通通叫人举牌。
短短半个小时,拍下来的东西都能摆满跑车后备箱了。
面对四面八方有意无意的窥探目光,简初坐不住了,温声劝起来。
“可以了,我不需要了。”
傅司妄这才挥手叫停。
他正要起身,工作人员就把下一个拍品抬了上来。
“设计师阮知娴的处女作,玉兰雕花缠枝玉镯,起拍价两百万。”
听见这个名字,傅司妄高大的身躯骤然一僵,又坐了回去。
这一次,他接过了号码牌,亲自叫价。
“三千万!”
简初也被这个价格惊住了,以为十拿九稳之时,身后突然传来了一道熟悉的声音。
“五千万!”
一回头,看到聂明宇那张脸,简初心头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
这位聂家三少,不是个善茬,素来和傅司妄不对付。
两个人每每碰上,都会吵得天翻地覆。
这一次,也不例外。
为了一只玉镯,两个人又杠了起来,一路从三千万叫到八个亿。
全场都被这个天价震动了,聂明宇还不肯罢休,直接叫价九亿,然后一脸挑衅地看向傅司妄。
满眼都写着,你想要的东西,哪怕倾家荡产,我也会抢过来。
偏偏这只玉镯对傅司妄而言意义非凡,是阮知娴亲自设计的,他又怎么可能拱手让人。
所以他举牌十亿,然后回敬了一个冷笑。
“上次你为了一辆跑车,砸进去二十个亿,这次又为了一样首饰抬价,不知道这次聂家又要你禁足几个月?”
提起这茬,聂明宇刚要抬起的手顿住了。
可看到傅司妄那矜贵薄情的脸,他就分外不爽。
犹疑几秒后,他把视线转移到了简初身上,露出了一个玩味的笑容。
“你就这么想要这个镯子?那好啊,你把你身边那个小美人送给我玩一晚上,我不和你争了。你也知道,我早就看上她了。”
顷刻间,简初脸色变得苍白无比!
想起圈子里流传的关于聂明宇那些奇怪的癖好,以及在他别墅里无辜惨死的几个陪酒女,她紧紧咬住了唇。
但下一秒,她又安慰自己。
不会的。
这些年,她虽然是以替身的身份留在傅司妄身边,但他除了毒舌以外,对她并没有做过什么出格的行为。
可是又下一秒,她又忍不住担心了起来。
但那个玉镯事关阮知娴啊,只要碰上和阮知娴有关的事,他就像变了一个人。
聂明宇没什么耐心,摆弄着手里的牌子,作出要继续叫价的样子。
“你要不愿意,那我就陪你玩到底咯,听说这是你白月光的啊,等拍下这只玉镯,我就送给会所那些小姐,到时候看看,能不能在床上玩出什么新花样。”
“你敢!”
傅司妄的脸骤然黑了下来。
两个人多年宿敌,他当然清楚他那混不吝的脾性。
再三思量之后,他终于作出决定,冷冷的把简初一把推进了聂明宇的怀抱里。
“一个替身而已,你想玩就玩。”
温香软玉在怀,聂明宇唇角浮起了笑容。
简初却如遭雷击,浑身颤抖的叫着他的名字,“傅司妄……”
可傅司妄却看都没看她一眼,径直上台,如珍似宝的领了那只阮知娴亲手设计的玉镯。
聂明宇则丢了牌子,死死钳住怀里不停挣扎的女人,吹着口哨往外走去,语气里满是兴奋。
“小美人,你的金主不要你了,跟小爷走吧,今晚一定是一个美妙的夜晚。”
被带离拍卖场塞进电梯,再看不到傅司妄的身影后,简初心底最后一点妄念也断绝了。
她只觉得像坠入了冰窖一般,浑身都在发冷,冷汗淋漓。
拍卖场楼上就是酒店,聂明宇打开房门,单手把她按倒在床上,就开始解扣子。
简初一口咬住他的手,趁他吃痛时挣脱想跑出去。
结果还没到门口,就又被按在沙发上,扯开了衣领。
“你跑什么?跟着我不好吗?傅司妄心里只有阮知娴,都被甩了三年了,还对她念念不忘呢。等她一回来你就会被踹掉的,不如今天就从了我。”
“放开我!放开!”
简初已经用尽了全身力气,却依然无法挣脱。
眼泪一颗颗从眼角落下来,她咬紧牙关,没有哭出声。
解开她的高跟鞋后,聂明宇迫不及待的俯下身,撕碎着她的衣服。
趁着他低头的瞬间,她直接拿起了桌上的花瓶,对着他的后脑勺狠狠砸了下去。
砰的一声,玻璃碎片四下飞散。
身上人也应声倒下。
温热的血液滴落下来,将她的白裙染得通红。
她哆哆嗦嗦地推开已经昏迷过去的人,强撑着站起来,就往楼下跑去。
电梯门合上的瞬间,她看到了追出来的保镖,拼命按着1楼。
虽然成功逃离了大厦,可简初却不敢逗留,慌慌张张地想要去路口拦车。
一下台阶,她看到了那辆熟悉的迈巴赫,连忙冲上去求救。
“傅司妄,开门,聂明宇很快就会追上来,救救我,求你了。”
她喊得声嘶力竭,把他当成唯一的希望。
可傅司妄却毫无动作。
隔着窗,简初听到了他那冷漠至极的声音。
“你自己想办法。”
简初彻底绝望了。
她知道聂明宇和他手下马上就会追上来,只能沿着宽阔的广场往马路边跑。
***的脚被玻璃碎片划出无数伤口,在地面上留下一道道鲜红血印。
她像是在刀尖上起舞的美人鱼一样,明明痛到快要昏厥了,却一步也不敢停下。
看着她的身影彻底消失后,助理再也忍不住开口。
“傅总,明明您已经提前安排了人保护简小姐,就算她不自己跑出来,保镖也会冲进去救她,刚刚您不开门也只是因为,您还要去料理聂明宇,您为什么不直说呢。”
傅司妄冷冷看了他一眼。
助理看出他心情不好,立刻止住了话,恭敬的打开了车门。
走进酒店后,打开房门,看到满床的血后,傅司妄脸色微微一僵。
而后冷冷抬了抬手,“来人,把聂明宇丢到聂家门口,再把他今天做的腌臜事,尽数告知聂老爷子。”
聂明宇被砸得迷迷糊糊的,意识几乎快要不清醒了,却还看得清来人。
用尽最后一丝力气道:“傅司妄,***真要……为了一个女人和聂家,作对……”
傅司妄没有回复,只冷冷扫了一眼,立马有人将聂明宇拖了出去。
半个小时后,傅司妄接到了管家的电话。
说简初一到家就把自己关在了房间,好像里面还传来了哭泣的声音。
傅司妄动作微顿,最后却什么也没说,只是嗯了一声。
助理看着他冰冷的神情,一声长叹。
明明在意的,
为什么,不说出来呢。
简初两只脚都被划出了拇指长的伤口,回家的时候早已鲜血淋漓。
她强忍着剧痛做了清创,咬着牙上完药,身上都被冷汗浸湿了。
一个人在房间坐到天黑,也没有任何人找上门后,她终于放松了下来。
盯着墙上的时钟看了半晌,简初才后知后觉发现,一天又结束了。
距离她离开,只剩下六天了。
意识到这一点,她混沌的脑子终于清醒了些。
佣人正好送晚餐上来,简初没有胃口,让她们帮忙清理了一部分东西。
梳妆台上的化妆品,衣帽间用不上的过季衣服,闲来无事买的一堆工艺品……
她借着不喜欢了的理由,全部扔掉了。
房间里一下空荡了不少。
这个别墅,这个家,再也没有属于简初的东西了。
她躺在床上,订了张回老家的机票,就昏昏沉沉睡了过去。
凌晨两点,一辆黑色的迈巴赫开进了别墅。
看着一片漆黑的房子,傅司妄的心沉到了谷底。
以往不管多晚,简初都会等他回来再休息。
今天却连灯都不开,这是又耍起小性子了?
想起刚刚收拾好的那堆烂摊子,他心里的火一下就冒了起来。
刚要发作,管家迎上来打开了客厅的灯,顺便汇报了下情况。
“简小姐伤口疼,饭都没吃就休息了。”
想起那一道道血印,傅司妄紧握的手松开了。
他放轻脚步回到房间,打开床头的夜灯,就看到了那道蜷缩在角落的身影。
虽然睡着了,可简初的眉头却依然皱着,看起来似乎很不安。
脚上的伤口也裂开了,纱布都被染红了。
他觉得那颜色有些刺眼,起身拿来了医药箱,准备帮她换药。
许是药的刺激性太强,简初痛得醒了过来。
傅司妄手上的动作顿了顿,声音沉沉的:“这么大一个人了,还能把事情弄得一团乱。”
是他把她送给了别的男人。
又是她不肯救她离开。
却说她把事情弄得一团乱。
简初苦涩的扯了扯唇,不知道该说什么。
看着她苍白的脸,想起管家刚刚的话,傅司妄给助理发了条消息,让他送台轮椅过来。
“再不舒服也要好好吃饭,你之前不是说想吃火锅吗?时间还早,我带你去。”
简初本想拒绝,可看着他的神情,还是没有开口。
她不明白他到底在想些什么,明明根本不在意她,又为什么要顾及她的情绪。
明明前脚刚将她送人,为什么后脚又要来补偿她。
她不明白,也不想搞懂了。
好在这样的日子,只剩下最后六天了。
忍一忍,再忍一忍。
凌晨的火锅店里依然人声鼎沸。
虽然进的是包厢,可因为傅司妄出众的容貌,时不时就有小女生冒着星星眼推门进来要联系方式。
他冷着一张脸全部拒绝了,看着桌子上的菜满是嫌弃。
简初知道一向吃五星级米其林的他吃不惯这种食物,更何况他在这她也吃不自在,便劝了几句。
“你先回去休息吧,我一个人吃就好。”
傅司妄没有回话,只是从怀里拿出今天拍的那只手镯,用手帕轻轻擦拭着。
看着他眼底的珍视和爱慕,简初怔了一秒,换了个话题。
“阮小姐要是知道是你拍下了她设计的第一件作品,一定会非常高兴的。”
阮小姐?
傅司妄抬眸看着她,眼里闪过一丝怪异。
她明明不认识阮知娴,为什么会用这种口吻,说出这种话?
正猜疑间,服务员端着鸳鸯锅进了包厢。
地面上有没有擦干的油渍,她没看见,一脚踩上去趔趄了几步,胳膊肘直接打到了傅司妄的手心。
叮的一声清响,手镯落在地上,摔成了两瓣。
傅司妄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横眉冷眼看去,怒气滔天。
“你怎么办事的?!”
服务员吓得脸都白了,在一旁疯狂道歉。
傅司妄却顾不及找她麻烦了,清冷的脸上第一次浮现焦急,弯腰捡起碎片,联系助理马上寻找修补师。
一阵混乱里,传来了简初倒吸冷气的声音。
傅司妄闻声回头,才发现她竟然被刚刚泼出来的热油烫伤了,整锅火锅底料一大半全泼到了她身上,她两只手都烫红了,冒起水泡,触目惊心。
一旁的服务员也被吓到了,连忙拨打120。
傅司妄只停顿片刻,最后只丢下一句:“我还要重要的事要做,你自己去医院吧。”
说完,转身匆匆离去,再没回头。
已经疼得意识不清的简初根本没听到他说了什么。
看着他匆匆离去的背影,她也疼得彻底倒在了地上。
一片黑暗里,传来了救护车的鸣笛声。
第二天,一阵火辣辣的痛惊醒了简初。
她做了一个很长的梦,因而一睁开眼,还不太能分得清现实梦境。
直到看见傅司妄那张阴沉得能滴出水的脸,她才微微有了点真实感。
他举起她的手机,定定看着她,声音低沉。
“刚刚你手机来了一条出票信息,你打算去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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