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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5-01-17 08:45    编辑:清旖

赵安羡许月栀精品正版介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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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安羡许月栀》 第1章 免费试读

上辈子,赵安羡和许月栀结婚十年,有八年都在被村里人戳脊梁骨,说他“白长一根那玩意儿”。

直到死前,他才得知不是自己没生育能力。

是许月栀为了不让乔建设和他的孩子在这个家里觉得委屈,故意不和他有孩子。

重生回到许月栀要将乔建设父子接到家里来住的这天。

赵安羡决定这辈子要跟她一样大度,把她和这个家都直接让给乔建设。

……

1982年,榆树村。

一身军装,英姿飒爽的许月栀站在堂屋里,对着赵安羡温声开口。

“安羡,乔同志一个男人带着孩子不容易,我们把他们接过来一起住吧,人多热闹。”

再次听到这句熟悉的话,赵安羡下意识心头一沉,随即疑惑地看了眼周围。

自己不是被车撞飞出去了吗?为什么又好端端站在这里?

看着面前年轻许多的许月栀,他终于意识到,自己重生了。

重生回到了许月栀要将乔建设父子接到家里来住的这天。

前世,他就是存着照顾的心思,将许月栀的死去战友的老公和遗孤乔建设父子俩迎进了门。

可他却没有想到,家中会从此没有了他的位置。

许月栀变得事事以这对父子为重,眼里再没了他这个人……

赵安羡从此成了全村人茶余饭后的笑柄,最后才会失魂落魄被卡车撞死。

思绪回笼。

赵安羡知道许月栀此刻只是通知,不是商量,自己就算拒绝也没用。

他勉强扯了扯唇角:“把人家孤儿寡父接到家里,你就不怕村里的人说闲话?”

许月栀走上前搂住赵安羡,安慰的拍了拍他的肩膀。

“我只在乎你的想法,只要你理解就好。”

“何况我们行为端正,那些人也说不了什么。”

赵安羡却是暗地扯了扯唇角,心口拉扯得生疼。

许月栀是团长,没人敢说她闲话,她又为乔建设出过头,村民们也不敢招惹。

到最后,所有嘲笑讥讽却都落到他的头上,让他再也抬不起头。

前世自己死前的最后一天,村里的人都还在嘲笑他。

说他是那玩意儿不行,连个种都播不了,上赶着养别人的儿子。

重活一世,赵安羡不会再重蹈覆辙。

既然许月栀这么喜欢乔建设父子,那他就成全他们一家三口。

……

下午,赵安羡借口买菜,去了镇上的研究所,见了自己的导师。

“老师,我想报名去首都深造!”

上了年纪的导师欣慰开口:“你能想开就好!”

“我早就说过,为一个女人放弃研究一心照顾家庭太埋没你的天赋,这是国家的损失。”

看着老人鬓角的白发,赵安羡不禁一阵心酸,又十分愧疚。

他抿了抿唇,没有辩解什么。

因为从小父母双亡,赵安羡格外渴望拥有一个幸福美满的小家。

所以他才会甘愿放弃未来默默做军属,希望能和许月栀孕育属于自己的孩子。

现在才知道,是他太天真……

“行了!半个月后,你准时来研究所报道,会有专车来接。”

“好,我一定到!”

赵安羡点头应下,心头涌动着对未来的期盼,同时又有几分沉重。

等度过最后半个月,他就和许月栀彻底没有关系了。

想着,赵安羡回了家。

可一进门,他就看到自己昨天刚洗净晒在院子里的褥子被摊在地上。

乔建设的儿子小虎正穿着鞋踩在他的被子上玩耍。

他什么都没说,默默把自己的东西捡起来收好。

正收拾着,赵安羡就看见乔建设和许月栀一起从自己的房中走了出来

乔建设看见这一幕,笑着向赵安羡道歉:“不好意思赵同志。”

“刚刚我和月栀忙着收拾房间,没有看住孩子。”

赵安羡动作一顿。

没想到这一世,许月栀竟然在将乔建设父子接回来的第一天,就将他的房间强行让了出去。

赵安羡面色苍白地看着许月栀:“你把我的房间给了别人,我睡哪里?”

许月栀的表情一瞬变得有些不自然,却还是犹豫着着对他开口。

“安羡,你一个人占那么大的一间房有些浪费,乔同志毕竟带着孩子。”

“我们是夫妻,睡一间房就行。”

赵安羡心口坠得发疼。

当初是许月栀自己说,不习惯跟别人同床共枕,所以他们一直都是分房睡。

即使要亲热,也是许月栀到他房里去,完事之后离开,从不例外。

现在却说起他们是夫妻了……

乔建设却跟着表情一变,有些窘迫地开口:“赵同志,你不高兴的话我们父子俩挤一挤也行的。”

“月栀能收留我们已经很好了……”

赵安羡看着他熟悉的表演,心中哂笑。

不知道自己前世到底为什么会鬼迷心窍,被他这副样子骗的团团转。

许月栀却是大步走过来将赵安羡拉到一边,皱着眉头低声劝他。

“安羡,你大方一点。乔同志他们本就过得窘迫,别让孩子听了自卑。”

“房间的事我知道你不开心,下次给你带川城的点心好不好?”

赵安羡看着自己妻子紧张乔建设和孩子的模样,心脏狠狠一揪。

他很想问一问她,难道别人生的孩子就那么好,还要时刻担心她会不会自卑?

还是因为……那是乔建设的孩子?

但赵安羡最后只是淡淡开了口:“好,我同意了。”

反正半个月后他就要前往首都,之后他也不准备再回来了。

以后谁来做这间屋子的男主人,他不在乎了。

为了给乔建设和小虎接风,一贯节俭的许月栀特意去国营饭店买了些好菜来招待。

听到风声的许母也在傍晚上了门。

席上,许母看着抓着筷子胡乱翻菜的小虎,意有所指地开了口:“这孩子看着真有精气神。”

“可惜老婆子我可没有这个福气,抱不上金孙啊!”

她瞥了眼赵安羡,撇了撇嘴又说:“反正我平时没事,月栀不在的时候,我可以来带孩子。”

听到这些话,赵安羡放下了筷子,垂眸不语。

前世他直到去世都没有自己的孩子,这件事几乎成了他的心病。

而上辈子许母也是这样,连同村里的七大姑八大姨,时不时就拿他没有种说事。

坐在一旁的许月栀见状,连忙皱眉开了口:“妈,不是跟你说了别提这件事?”

“不要孩子是因为我现在不稳定,经常要执行任务。”

许母有些不满地嘀咕了几句,终究还是没有再反驳女儿。

晚上回了房,许月栀抚着赵安羡的肩头宽慰他。

“安羡,你别把咱妈的话放在心上。”

“我们没有孩子是我的问题,我以后会找机会告诉她这件事。”

赵安羡看着她眸中真挚的神色,只觉得心头刺痛。

上辈子许月栀也是这么说的。

那时他对这句话信以为真,信了女人对他的好是出于疼惜和愧疚。

可在前世死前,他却听到许月栀安慰乔建设的话。

“你不用担心,在小虎长大成人之前,我不会和赵安羡要孩子。”

“没有自己的孩子,他就会把心思放在小虎身上,你也不用担心小虎在这个家里受委屈。”

这一次,他不会再选择和许月栀共度余生,自然也不会有孩子……

看到赵安羡凝神不语,女人误以为是他不愿意接受:“安羡,你……”

赵安羡抬眼看向她,朝她笑了笑:“没关系,正好我也不想要孩子。”

他这样平静的模样反而许月栀微微一怔:“……你以前不是最喜欢小孩子吗?”

赵安羡心口一刺,漫出几分凉意。

原来她一直都清楚,却还是为了乔建设父子选择那样欺骗他,任由他被岳母骂、被村里人戳脊梁骨嘲笑。

赵安羡垂下头,遮住发红的眼:“现在不喜欢了,麻烦。”

许月栀眸光微闪,最终却没再说什么。

……

自从结了婚,赵安羡就在本地的小研究所上班。

就要离开了,他还需要处理工作上的交接。

结婚时许家的嫁妆随了一辆二八大杠,平常都是由他骑着去研究所。

可当赵安羡一早起来准备去上班时,却发现乔建设正在院子中蹬着那辆自行车。

许月栀立在一旁,稳稳帮他扶着握手,温声指导着他。

“别怕,有我扶着你不会摔倒的……”

话没说完,她就见到赵安羡从房间里出来,立刻松开手站到了一边。

乔建设扭头看到他,对他笑着解释道:“赵同志,月栀觉得我上班有些远,就把车借给我了。”

“听说之前都是你骑这辆车,不会麻烦到你吧?”

赵安羡心下一沉,抿着唇看向许月栀。

“月栀,研究所离村里有十几公里,没了车我要怎么去?”

许月栀马上接了口:“我已经和隔壁的徐哥说好,可以每天捎你去研究所。”

赵安羡攥拳,直接戳穿了她的偏心:“可文工团离得更近,难道不是捎乔同志更合理?”

她皱了皱眉,正要开口,却被乔建设的话音打断。

“月栀,赵同志不高兴的话还是算了吧。”

“我自己走着去就好,就算街上不太平……我注意些就好了。”

许月栀定定站在原地半晌,才沉着脸将车推到赵安羡身边。

赵安羡看到她眼里的责怪,心口一阵发堵。

但他只当没看见,蹬上自行车去了研究所。

他没将这事放在心上,但傍晚回到家时,他却在门口见到了一辆军绿色的吉普。

而后赵安羡就看到许月栀从驾驶座上下了车,转头将乔建设从副座上迎下。

一回头,她却看到了正推着车的赵安羡。

许月栀立刻松开了扶着乔建设的手,迈步走来,有些尴尬地开口解释。

“安羡,我正好去附近办公事,顺路接了乔同志,你别多心。”

说完她视线一转,这才看到他的手和脸都已经被深秋的寒风吹得通红。

女人有些心疼地想帮赵安羡捂捂手:“怎么不戴手套?都冻成这样了。”

他却只是轻轻避开女人的动作,面色平静地看着她。

“没关系,你照顾好乔同志就行,我不碍事。”

说着,他不再理会面色怔愣的许月栀,推着车进了屋。

反正只剩下两个星期,他就会彻底离开。

以后许月栀需要关怀和照顾的,只有乔建设父子了。

来了没几天,小虎就暴露了挑嘴的脾气。

他一会儿闹着要吃蛋羹,一会儿又说想吃国营饭店的红烧肉。

乔建设一副不好意思的模样对着许月栀窘迫开口。

“抱歉月栀,小虎他妈去得早,他从小没吃过什么好东西……”

“我会好好教训他,让他别这么嘴馋了。”

每次听了这些话,许月栀就会默不作声地带回来小虎想吃的食材交给赵安羡。

这样的包容和迁就,赵安羡在上辈子就已经见惯了。

但许母却看不过眼了:“这是真不把自己当外人了,以后我来做饭,非得把这孩子挑嘴的毛病掰正过来!”

赵安羡乐得清闲,也就没管了。

这天,许月栀难得提着一条鱼回了家。

乔建设还不知道做饭的人变成了许母。

依旧一副男主人的语气交代赵安羡:“赵同志,我们家小虎吃不了鱼。”

“要是做鱼的话,麻烦单独给小虎做别的菜吧。”

赵安羡懒得理会他这些明里暗里的挑衅,直接将这件事告诉许母之后就没再管了。

当天晚上。

他被研究所的事务绊住脚,晚归了一阵,却正好撞见乔建设抱着昏迷的小虎匆匆跑出了门。

许月栀着急忙慌地跟在后面。

赵安羡心头一沉,什么都来不及问,连忙跟着去了卫生院。

这才知道,孩子是因为过敏晕了过去。

乔建设听到医生的话哭得更厉害了,一边对许月栀开口。

“月栀,我明明跟赵同志说过小虎对鱼肉过敏的……”

他说着,又红着眼看向赵安羡。

“赵同志要是看不惯我们父子,怎么不冲我来,小虎才这么小,你也忍心下手……”

许母眼中闪过一丝心虚,也立刻跟着开口指责。

“是啊赵安羡,这么重要的事你怎么不告诉我?我好心来帮你们做饭,你这不是成心让我难做人吗!”

赵安羡听着许母颠倒黑白的话,顿时气血上涌:“你胡说什么?我明明……”

话没说完,许月栀就阴沉着脸质问。

“赵安羡,我把乔同志和小虎接过来住,是跟你提前通过气的,你现在这是在闹什么?”

“小虎还那么小,你怎么下得了手!”

赵安羡脑子里瞬间一片空白。

他怔怔地看向许月栀,怎么都无法相信,她竟然这么不分青红皂白。

问都不问一句,就直接认定了是他。

唇瓣张张合合,他只干巴巴吐出一句。

“许月栀,我是什么样的人,你难道不知道吗?”

许月栀看着他泛红的眼眶皱起眉,犹豫片刻却还是没再说什么。

只是眼神里的不信任已然表露无遗。

赵安羡自嘲地扯了扯嘴角,也歇了解释的心思。

他知道,许月栀不会相信的。

直到回了家,许月栀看到剩下的晚饭,才发现了不对。

桌上剩下的半锅浓粥里混着剁成泥的鱼肉,不仔细看根本发现不了。

这样藏了心思的做法,许月栀一眼就能看出不对。

她面色一变,直接看向负责做饭的许母:“妈,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许母自觉暴露,立刻急着辩解起来:“我哪知道会有这么严重!”

“过敏不就是吃少了?那都是能掰过来的,我也是为了孩子好!”

许月栀脸色铁青:“那你为什么要把责任推给安羡?!”

赵安羡站在旁边,听着这话,只觉得讽刺。

许母是朝他头上扣了锅,可她不也没有丝毫质疑,就认定了是他做的吗?

许母被质问,暗暗瞪了眼赵安羡,忽然一屁股坐在地上,拍着大腿放声撒泼。

“没天理哟!养儿养女又有什么用,我一把屎一把尿的拉扯大,她转头就跟这女婿合起伙欺负我老妈子呀!”

许月栀头回脸上青一阵白一阵,强忍着怒气去拉他。

“妈,我们明明是在说问题,你这又是在闹什么?!”

赵安羡看着这一幕闹剧,只觉得熟悉。

前世许母就是这样,只要做错了事心虚,就会各种撒泼打滚,转移视线。

许母眼珠一转,嚷嚷得更大声。

“我说错了吗!你这个男人自己播不了种,能看得惯小虎吗!”

“你等着吧,他就算今天没害人家孩子,以后也少不了眼红的!”

许月栀神情一僵,意味不明地看了赵安羡一眼,目光有些复杂。

赵安羡没心思去猜她在想什么。

重活一世,再次听到这样的辱骂,他还是觉得气血翻涌。

好像只要结了婚,许月栀怀不了都是他的问题。

他第一次没有忍让,而是面无表情地看着许母,直接回道。

“您就别倒打一耙了,就算再怎么给我扣屎盆子,也改变不了你故意往粥里加鱼肉的事。”

“至于孩子……”

他别有深意地看了眼许月栀,扯了扯唇角。

“您自己说的,生儿生女都没用,所以我不打算生了。”

赵安羡话没说全。

他依旧很喜欢孩子,只是这辈子,他不打算跟许月栀生了。

许月栀神情骤然一变,看着赵安羡欲言又止,却终究什么也没说。

因为许母还在跟她闹:“你看看你嫁的这个男人,他怎么说话呢……”

后面的话赵安羡懒得听下去,说完就直接转身回了房。

门板隔离了大半争吵声,赵安羡躺在床上面对着墙壁,只觉得心头一阵疲惫。

没关系,再有十天,他就能摆脱这一地鸡毛的日子了。

过了许久,许月栀才进了房间。

赵安羡闭着眼听着身后的动静,感觉到她一直站在床边看着自己。

半晌,她低声说了一句:“安羡……今天是我不好。”

“但我妈他……他毕竟是长辈,年纪也大了,你以后能不能……”

无人回应。

她最终也没把话说完,在床边打了个地铺睡下了。

赵安羡自始至终闭着眼,只是睫毛颤了颤,一滴眼泪无声滑落。

他等到了一声道歉,却终究没等到她站在自己这边。

……

第二天一早,赵安羡醒来时,许月栀已经不见人影,地铺也已经收拾好了。

他没多想,收拾了一番就要去研究所。

却再次撞见许月栀开着吉普准备送乔建设去上班。

赵安羡脚步一顿,正想避开,却被许月栀一把拉住了手臂。

许月栀带着愧疚低声开了口:“安羡,昨天的事是我误会了你,对不起。”

“今天风大,还是我送你去上班吧。”

赵安羡听到那句“对不起”心口又是一酸。

拒绝的话就没来得及说出口,他就被强硬地接上了车。

却只是坐在后座。

一路上,乔建设以晕车为由坐在副驾驶上,和许月栀有说有笑地聊着天。

“月栀姐,小虎吃了药睡了一夜,今天好多了,谢谢你昨天及时送他去卫生院。”

许月栀闻言,唇边也带上了淡淡的笑意:“小虎没事就好。”

乔建设又从后视镜看了眼赵安羡。

“赵同志,昨晚我太着急了,一时错怪了你,对不起啊。”

赵安羡一顿,没什么起伏地说:“没事。”

虽然这件事乔建设不是有意陷害他,但他也没什么心情跟乔建设多聊。

可乔建设还是继续说着。

“我这也都是因为太在意孩子了,毕竟我们做爹的……哦我忘了,赵同志你没孩子,不能理解。”

“你努努力,早点跟月栀姐造个娃,就能明白了。”

话音落下,许月栀握着方向盘的手骤然一紧。

赵安羡将她的下意识反应看得清楚,心口好像被针刺了一下。

大概她本来就不想和自己有孩子,如今听到这话从乔建设嘴里说出来,她就更难受了吧。

赵安羡扯了扯唇角,没兴趣搭理他的炫耀。

乔建设自讨没趣,也就没再说什么。

……

到了研究院,许月栀再三叮嘱赵安羡。

“安羡,我晚上也来接你,你一定要记得等我。”

他看着女人带着愧疚的恳切眼神,最终还是没有将拒绝的话说出口。

然而下班后,赵安羡站在研究院门口等了两三个小时,都没有等来许月栀。

深秋的晚风清寒刺骨,他不得不打着哆嗦蹭了同村人的牛车回村。

一路上,他想了许多种可能。

部队临时有事、车在半路出了问题、许月栀出了事……

直到回到家,他透过门缝,看见昏黄的灯光下,许月栀正扶着脚缠绷带的乔建设坐到椅子上。

还一边叮嘱:“乔同志,小心些。”

那样温柔细致的模样,让赵安羡在心里做的假设全都变成了笑话。

乔建设,红着眼看着她,勉强扯出一个笑。

“月栀姐,你真好,以后……也一定会是个好妈妈。”

说着,他落寞地垂下眸:“只是可怜我的小虎,那么小就没有了母亲……”

赵安羡推门的手蓦地顿住,寒意从心底一路蔓延。

上辈子,乔建设就是这样说的……

果然,下一瞬,许月栀就带着怜惜,坚定地给出那句承诺——

“乔同志,你放心,在小虎长大成人之前,我不会和赵安羡要孩子。”

这句和前世一模一样的话,带着两辈子的剧痛朝赵安羡席卷而来。

他只觉得心头的伤口被再一次刺穿,连手指尖都在发痛。

不知过了多久,许月栀拉开房门,就对上了他通红的双眼。

她猛地一怔,面上骤然闪过一丝慌乱和愧疚。

“对不起安羡,乔同志在路上出了车祸受了点伤,我忙着带他去检查,忘了去接你……”

说着,她小心翼翼地看着赵安羡泛红的眼。

“你……怎么了?”

赵安羡后退了一步,躲过她要查看的动作。

他看着许月栀眼里明晃晃的紧张和心虚,勉强扯了扯唇,故作轻松地开口。

“没事,路上被风吹的。”

他不想再让自己更加狼狈了。

许月栀神情一紧,连忙将他拉进来。

一边叮嘱:“那别站在这里吹风了,快进屋去,我给你打热水泡脚,别感冒了……”

她说着,拉着赵安羡的手就要带他朝房间走去。

赵安羡最后看了一眼披在乔建设肩上的军大衣,眼眶一酸,匆匆收回了目光。

……

夜里,许月栀没再打地铺,在赵安羡身边躺下。

“安羡,今天的事是我的错。”

她声音低沉,带着十足的愧疚:“毕竟人命关天的事,我没法放着乔同志不管……”

“我已经反省过了,老公,下回有事我一定托人给你传个信。”

她的语气带着几分委屈,说着说着,又将手伸到了他的腰侧。

“我明天就要去出差了,你消消气,咱们今晚……”

赵安羡没有开口,只是默默避开了女人伸到腰侧的手。

“我累了,早点睡吧。”

他不明白,许月栀既然不想跟他有孩子,又为什么还要和他同房?

身后许月栀的动作一僵,半晌才收回了手,将身体转向另一侧。

第二天。

她没有留下任何消息,就直接去了外省出差。

赵安羡没有放在心上,仍然在按部就班地做着离开前的准备。

他开始整理到时候要带的行李,还特意在房中的日历上圈出了离开的日子。

许母看到了他的举动,意有所指地嘀咕道:“画圈做什么?生怕别人不知道是你生日了?”

赵安羡顿了顿,才反应过来。

离开的那一天,正巧是他的生日。

上辈子自己和许月栀结婚十年,在这个家里却从未庆祝过一次生日。

反而小虎和乔建设的生日,许月栀每次都会准备礼物认真庆祝,从没落下。

赵安羡垂眸,无声吐了口气。

没关系,再过几天,他就会彻底离开这里,拥抱新的人生。

这就是他能给自己最好的生日礼物。

过了两天。

许月栀出差回来,如约给赵安羡带回了整盒的点心,还拿出一件做工精良的大衣。

“安羡,这是省城款式最新潮的大衣,我觉得合适就买来了。别再生我的气了,好不好?”

她声音温柔又深情,一边说一边将大衣披到赵安羡身上,为他穿上。

赵安羡拒绝的话到了嘴边,抿了抿唇,还是收下了这件衣服。

这几年他为许家付出了全部,这是他应得的。

然而当晚。

赵安羡路过乔建设房间门口的时候,却听到屋里传来许月栀带着歉意的声音。

“抱歉了乔同志,那件大衣是我买错了尺寸,下次再托人帮你带件新的回来。”

“我记得小虎也喜欢吃川城的点心,正好我带回来很多,等会儿让安羡多分些给你们。”

赵安羡脚步一顿,愣了一瞬才反应过来。

原来这衣服是乔建设穿不上,许月栀才退而求其次送给自己的。

就连哄自己的点心,都被她这样大方的拱手让人。

她对乔建设实在是贴心到了极致……

赵安羡一颗心仿佛被浸再冰水里,冷得透彻。

他自嘲地扯了扯唇角,压下眼眶上涌的泪意,默默转身回了屋。

……

许月栀回房时,就发现大衣摊在一旁,没有被收起来。

不禁有些奇怪地问:“安羡,你怎么不收起来?不喜欢这大衣吗?”

赵安羡坐在床头看书,闻言瞥了眼衣服,看向它的眼神里没有了最初的喜欢。

他很快收回目光,语气平淡地说:“没有,只是发现衣服上有瑕疵。”

他说着顿了顿,抬眼对上许月栀的目光,一字一顿认真开口:“我不喜欢有瑕疵的东西。”

不论是事物,还是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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