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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全文)血色遗嘱我的亿万宝宝是复仇王牌+免费下载阅读_血色遗嘱我的亿万宝宝是复仇王牌最新章节列表_笔趣阁(林晚陆衍陆晴 望乡阁的界王大人)

2025-11-25 12:13    编辑:猫七

血色遗嘱我的亿万宝宝是复仇王牌无广告全文介绍

主角【林晚陆衍陆晴】在都市生活小说《血色遗嘱我的亿万宝宝是复仇王牌》中演绎了一段精彩的故事,由实力作家“望乡阁的界王大人”创作,本站无广告干扰,欢迎阅读!本书共计22272字,章节篇幅给力,更新日期为2025-11-25 12:11:41。在本网【jxgsy.com】上目前完结。小说详情介绍:宝宝不哭,妈妈在婚礼当天,我穿着婚纱撞见男友和他妹妹在休息室接吻。“哥,她哪有我懂...

《血色遗嘱我的亿万宝宝是复仇王牌》 第1章 免费试读

宝宝不哭,妈妈在

婚礼当天,我穿着婚纱撞见男友和他妹妹在休息室接吻。

“哥,她哪有我懂你?”女孩踮脚咬他喉结。

他笑着搂紧她的腰:“玩玩而已,公司到手就离婚。”

我低头***孕肚沉默离开。

三个月后,他跪在暴雨里砸门:“求你把孩子生下来!”

而我把B超单撕碎扬进风中:“流产协议签好字了,妹、夫。”

---

初夏的天气,说变就变。方才还是晴空万里,转眼间,厚重的铅灰色云层便吞噬了最后一丝阳光,闷雷在远处滚动,预示着即将到来的倾盆大雨。

圣罗兰教堂内,却是另一番光景。

水晶吊灯折射出璀璨的光芒,将穹顶壁画映照得金碧辉煌。空气里弥漫着白玫瑰与香槟的甜香,衣香鬓影,觥筹交错。宾客们低声谈笑,目光不时投向通往休息室的那条铺着红毯的走廊尽头。

今天,是林氏集团千金林晚,与陆氏企业继承人陆衍的婚礼。

更准确地说,是林氏与陆氏,两大商业巨头期待已久的联姻。

林晚站在休息室巨大的落地镜前,任由最后的头纱被造型师小心翼翼地理顺。镜中的女人,穿着价值不菲的定制婚纱,蕾丝曳地,珍珠点缀,勾勒出纤细却不失力量的腰身。她的妆容精致,每一笔都恰到好处,遮掩了连日筹备婚礼的疲惫,只余下一种近乎剔透的苍白。

很美。

像一件被精心雕琢、等待展示的艺术品。

只是那双本该盛满星光与喜悦的杏眼里,此刻平静无波,甚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空洞。她抬手,指尖轻轻拂过依旧平坦的小腹。

那里,有一个秘密。一个除了她和医生,尚未对任何人言说的,属于她和陆衍的,意外结晶。

“晚晚,准备好了吗?仪式快开始了。”伴娘推门进来,笑着催促。

林晚弯了弯唇角,弧度标准:“就好。头纱好像有点松,我再去里面整理一下。”

她指的是与这间主休息室相连的,专属于新郎的更衣间。

伴娘不疑有他,转身去应付外面的琐事。

林晚提起裙摆,厚重的婚纱***光洁的地板,发出细微的沙沙声。她走向那扇虚掩着的门。

手搭上门把的瞬间,一种莫名的预感攫住了她。心脏,毫无征兆地漏跳了一拍。

门缝里,隐约传出的,不是陆衍整理衣冠的窸窣声,而是……压抑的,带着水渍纠缠声的喘息,还有一个娇滴滴、熟悉到令人头皮发麻的女声。

“哥……她哪有我懂你?”

是陆晴。陆衍那个没有血缘关系的“妹妹”。那个从小被陆家收养,总是用湿漉漉、依赖十足的眼神看着陆衍的女孩。

林晚的血液,仿佛在这一刻凝固。她僵在原地,透过那道狭窄的缝隙,看见了足以将她整个世界撕裂、焚毁的画面。

陆衍背对着门,挺拔的黑色礼服衬得他肩宽腰窄。而陆晴,穿着伴娘裙,像一株柔弱的藤蔓,紧紧缠绕在他身上。她踮着脚尖,鲜艳的唇瓣正贴在陆衍的喉结上,轻***咬,带着明目张胆的挑逗。

陆衍没有推开她。

他甚至低低地笑了起来,那笑声是林晚从未听过的,带着纵容和某种隐秘的兴奋。他伸出手,熟练地搂住陆晴不盈一握的腰肢,将她更紧地压向自己。

“玩玩而已,”他的声音带着情动时的沙哑,却字字清晰,如同淬了冰的针,狠狠扎进林晚的耳膜,贯穿她的心脏,“等林家的公司到手,随便找个理由就离婚。乖,别闹,嗯?”

“玩玩而已……”

“公司到手就离婚……”

每一个字,都像一把烧红的钝刀,在她的五脏六腑里缓慢地切割、翻搅。痛楚尖锐而具体,却又奇异地带着一种麻木的虚无。

原来,那些深夜加班后温存的问候,那些看似不经意的浪漫惊喜,那些关于未来的、描绘着温暖色彩的蓝图……全都是假的。

是一场精心策划的、目标明确的表演。

目标,是林氏集团。是她父亲白手起家,倾注了半生心血打下的江山。

而她林晚,不过是这场交易里,最愚蠢、最便捷的那块垫脚石。

甚至连她腹中这个意外到来的孩子,都成了这场阴谋里,一个荒唐又可悲的注脚。

休息室外,司仪热情洋溢的声音透过麦克风隐约传来,提醒着新郎新娘准备入场。宾客的笑语喧哗,如同隔着一层厚厚的玻璃,变得模糊而不真切。

林晚静静地站在门外,像一尊失去灵魂的雕塑。脸上没有泪水,没有愤怒,甚至没有任何表情。只有垂在身侧的手,指甲深深陷进掌心的软肉里,留下几个月牙形的、泛白的痕迹,几乎要掐出血来。

她看着镜中那个穿着圣洁婚纱的自己,忽然觉得无比讽刺。

几秒,或许更久。

她最终,没有推开那扇门。

没有歇斯底里的质问,没有预期中的任何一场闹剧。

她只是极其缓慢地、悄无声息地,向后退了一步。然后,转身。厚重的婚纱裙摆扫过光洁的地面,没有发出一丝声响。

她沿着来时的路,一步一步,走回主休息室。动作甚至称得上从容。

她拿起梳妆台上自己的手包,取出手机,忽略掉屏幕上数个来自父亲和婚庆公司的未接来电,直接拨通了一个号码。

“李叔,”她的声音平静得可怕,没有一丝波澜,“备车,后门。现在。”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瞬,随即是训练有素的回应:“是,**。”

十分钟后,当司仪第三次催促,伴娘焦急地推开主休息室的门时,里面早已空无一人。

只有价值连城的婚纱,像一朵被骤然抽离了生命力的巨大白色花朵,被随意地丢弃在房间中央的地毯上。头纱散落一旁,上面镶嵌的珍珠在灯光下闪烁着冰冷的光。

一同被留下的,还有那枚象征着誓言与忠诚的、璀璨夺目的钻石婚戒,静静地躺在梳妆台上,反射着空洞的光芒。

林晚消失了。

在她的婚礼当天,在她人生理论上最幸福的时刻,没有留下只言片语,如同人间蒸发。

---

三个月后。

深秋,夜雨滂沱。

豆大的雨点密集地砸在陆家老宅雕花的铁艺大门上,溅起冰冷的水花。狂风呼啸,卷动着庭院里凋零的落叶,发出呜呜的悲鸣。

一道刺目的闪电撕裂漆黑的天幕,短暂地照亮了大门外那个跪在雨地里的身影。

是陆衍。

曾经意气风发、矜贵倨傲的陆氏继承人,此刻浑身湿透,昂贵的西装紧紧贴在身上,狼狈不堪。雨水顺着他凌乱的黑发不断流淌,模糊了他的视线。他脸色苍白,嘴唇冻得发紫,眼底布满了骇人的***,死死地盯着那扇紧闭的、对他而言坚不可摧的铁门。

他已经在这里跪了将近两个小时。

“晚晚!林晚!你出来!你出来见我!”

他的声音嘶哑,在***中显得破碎而无力,却又执拗地一遍遍重复。

“我知道错了!是我**!是我对不起你!求你了……把孩子生下来!那是我们的孩子啊!”

铁门内,主宅二楼,一扇窗帘微微动了一下。

林晚站在窗后,身上穿着一件柔软的丝质睡袍,勾勒出微微隆起、已显怀的腹部。房间里暖气开得很足,与窗外那个冰冷绝望的世界隔绝开来。

她面无表情地看着楼下那个在雨中颤抖、呼喊的身影,眼神平静得像是在看一场与己无关的默剧。

这三个月,发生了太多事。

婚礼现场的惊天变故,迅速占据了各大媒体的头条。“林氏千金逃婚”、“陆林联姻破裂”、“商业联盟疑云”……各种猜测甚嚣尘上。林氏的股价经历了短暂的波动,但在父亲林宏远雷厉风行的稳定措施下,很快恢复了正常。

而她,在消失的第二天,就被父亲的人找到,安置在了这处鲜为人知的郊外别墅。父亲震怒过后,选择了无条件地保护她。没有追问,没有责备,只是动用了所有力量,将她和外界,尤其是和陆家,彻底隔绝开来。

陆家起初试图联系,姿态高傲,语带质问,似乎认定了是林晚的任性毁了两家的合作。但随着林宏远态度强硬地中止了所有合作项目,并抛出了几项足以让陆氏伤筋动骨的商业反击后,陆家才终于慌了。

他们开始千方百计地寻找林晚,道歉,挽回。

尤其是陆衍。

从最初的愤怒、不解,到后来的焦灼、悔恨,再到如今近乎崩溃的哀求。

他动用了所有能想到的方法,跟踪、收买林家的人、甚至试图硬闯,最终,找到了这里。

“晚晚!求你!看在孩子的份上!那是我的骨肉啊!”陆衍的声音带着哭腔,雨水和泪水混杂在一起,分不清彼此,“你要什么我都给你!陆氏我可以不要!我只要你和孩子!”

他的额头抵在冰冷湿滑的铁门上,发出沉闷的撞击声。

林晚终于有了动作。

她缓缓转身,走到床头柜前,拿起上面放着的一份文件。

白色的封面上,清晰地印着几个黑色宋体字——流产手术知情同意书。

她的指尖在纸张边缘轻轻摩挲了一下,然后,拿起笔,在家属签字栏那里,利落地签下了自己的名字。字迹娟秀,却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决绝。

她拿着那份文件,走下楼,撑起一把黑色的雨伞,缓缓推开了别墅的大门。

雨声瞬间变得清晰而狂暴。

陆衍看到她出来,灰败的眼睛里猛地迸发出一簇希冀的光芒,他挣扎着想站起来,却因为跪得太久,双腿麻木,又重重地跌坐在地泥水里。

“晚晚!你肯见我了!你……”他的目光,贪婪地落在她微凸的小腹上,声音因为激动而颤抖。

林晚一步一步,走到铁门前,隔着冰冷的栏杆,平静地看着他。

雨水顺着伞沿流淌,形成一道透明的水幕,将她的面容映衬得有些模糊,唯有那双眼睛,清亮、冷静,深不见底。

她抬起手,将那份签好字的“流产协议”,从铁门的缝隙中,递了出去。

纸张瞬间被雨水打湿,边缘晕开一片深色。

陆衍愣住,难以置信地看着那份文件,当他看清上面的字时,瞳孔骤然收缩,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得一干二净,比天上的闪电还要惨白。

“不……晚晚,你不能……”他猛地扑过来,想要抓住她的手,却被铁栏无情地隔开。

林晚没有说话。

她只是慢慢地,从睡袍的口袋里,又掏出了一张折叠着的纸。

那是她今天刚刚拿到的,最新的B超检查单。

在陆衍绝望而恐惧的注视下,她将那张单子,一点一点,慢条斯理地撕开。动作优雅,甚至带着一种残忍的诗意。

撕成两半,四半,碎片,再碎片。

然后,她松开手。

白色的纸屑,如同寒冬里一场突兀的、绝望的雪,瞬间被狂暴的秋风卷起,扬入漫天风雨之中。它们翻滚着,飘散着,很快便消失在漆黑的雨夜里,无迹可寻。

仿佛那个曾经存在过的、微小的心跳,从未发生过。

陆衍发出一声野兽般的哀嚎,徒劳地伸出手,想要抓住那些飞舞的碎片,抓住他最后的一丝希望。

却什么也抓不住。

只有冰冷的雨水,无情地灌入他的口鼻,呛得他剧烈地咳嗽起来。

林晚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看着他像一条濒死的鱼,在泥泞中挣扎。

她的唇角,终于勾起了一抹极淡、极冷的弧度。

声音不大,却清晰地穿透了哗啦啦的雨声,每一个字,都像一把精准的冰锥,狠狠凿进陆衍的心脏。

“陆衍,”

她顿了顿,目光掠过他惨无人色的脸,带着一种碾碎一切的快意和冰冷彻骨的嘲讽,轻轻吐出最后两个字。

“妹、夫。”

说完,她不再看他一眼,毫不犹豫地转身。

黑色的伞面划过一道决绝的弧线,将她与身后的风雨、泥泞,以及那个曾经深爱过、如今只剩憎恶的男人,彻底隔绝。

别墅厚重的大门,在她身后,缓缓合拢。

“砰——”

一声沉闷的巨响,隔绝了两个世界。

也彻底碾碎了陆衍眼中,最后的光。

雨水敲打玻璃窗的声音,不知何时停了。

别墅内重归死寂,只有中央空调系统运作时低沉的嗡鸣,证明时间仍在流动。

林晚没有开灯。

她就站在玄关的阴影里,背靠着冰凉厚重的实木门板,刚刚门外那场激烈到近乎撕破脸的对峙,仿佛抽空了她所有的力气。那只握着伞柄的手,指节依旧泛白,微微颤抖着。不是因为冷,室内的暖气足够充足。是因为别的东西。一种从骨髓深处渗出来的,混杂着剧痛、荒谬和彻底清醒后的虚脱。

腹部传来一阵轻微的、蝴蝶振翅般的触动。

是胎动。

这个在她身体里悄然孕育了三个月的小生命,似乎感知到了母亲汹涌的情绪,正用这种方式宣告自己的存在。林晚下意识地抬手,覆上那微微隆起的弧度。掌心下的跳动真实而脆弱,与她此刻冰封的心境形成尖锐的对比。

这个孩子,曾是她对那段感情、对陆衍,最隐秘也最柔软的期待。在得知怀孕的那一刻,她甚至幻想过陆衍惊喜的表情,幻想过他们共同构筑的未来图景,会因为这个孩子的加入而更加完满。

多么可笑。

休息室里那不堪入耳的话语,再次尖锐地回响起来。每一个字,都像淬了毒的针,反复扎刺着她的神经。

“玩玩而已……”

“公司到手就离婚……”

原来,所有的温情脉脉,所有的海誓山盟,都是精心编织的罗网。她林晚,林家唯一的继承人,不过是陆衍和他那个“好妹妹”眼中,一块必须踩在脚下才能攫取利益的垫脚石。甚至连这个孩子,都成了这场算计里,一个计划外的、却或许能被利用的***。

心脏的位置传来一阵窒息般的绞痛。不是为陆衍,而是为自己曾经毫无保留付出的真心,为那个被蒙在鼓里、像个傻瓜一样憧憬着幸福的自己。

她深深吸了一口气,强迫自己站直身体。眼底最后一丝因回忆而产生的波动,被强行压了下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近乎冷酷的平静。

不能再哭了。为那种人,不值得。

眼泪是弱者的武器,而她林晚,从不是弱者。

她摸黑走到客厅,拿起座机话筒,拨通了内线。

“李叔,”她的声音已经恢复了平稳,甚至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指令意味,“联系张律师,让他立刻过来一趟。另外,加强别墅周围的安保,我不希望再有任何不相干的人,出现在门口。”

“是,**。”电话那头的回应迅速而沉稳。

放下话筒,林晚走到落地窗前。窗外,暴雨洗刷过的庭院一片狼藉,落叶粘湿在地面上,远处城市的光晕在湿润的空气中显得有些朦胧。陆衍早已不见踪影,只有泥地上凌乱的痕迹,证明他刚才确实在这里卑微地跪伏过。

她看着那片空荡荡的黑暗,眼神没有丝毫波澜。

---

陆衍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离开那栋别墅的。

他像一具被抽走了灵魂的空壳,漫无目的地驾驶着车子,在湿滑空旷的街道上疾驰。雨水早已将他浇透,冰冷的布料黏在皮肤上,带来刺骨的寒意,却远不及心脏被生生剜去一块的剧痛。

林晚最后那个眼神,冰冷,陌生,带着碾碎一切的嘲讽。

还有那张被撕碎、扬在风中的B超单……

“孩子……我的孩子……”他喃喃自语,方向盘上的手因为用力而骨节凸起,青筋暴跳。

不,不可能!她不会那么做的!她只是太生气了,在吓唬他!对,一定是这样!林晚那么善良,她怎么可能……

可脑海里另一个声音冷酷地反驳:你亲眼看着她签了流产协议!你亲眼看着她撕了B超单!你把她逼到了绝境!陆衍,是你亲手毁了一切!

“啊——!”他猛地一拳砸在方向盘上,汽车喇叭发出刺耳的长鸣,划破寂静的雨夜。

为什么?

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

他想起三个月前,婚礼当天。他在休息室里,被陆晴缠住。那个吻……他当时是昏了头吗?是因为即将到来的婚礼感到压力,还是因为陆晴那双酷似他记忆中某个人的眼睛,带着孤注一掷的哀求?他记不清了,只记得自己当时心烦意乱,并没有立刻推开她,甚至说了那些混账话……

他从未想过,那些话会被林晚听见。

他更从未想过,要真的和林晚离婚,去和陆晴在一起。陆晴是妹妹,是他从小保护到大的、没有血缘关系的妹妹。他对她,或许有纵容,有怜惜,但绝不是爱情。他想要共度一生的人,从始至终,只有林晚。

那些关于吞并林氏的话,更多的是在陆晴面前维持某种可笑的自尊心,或者,是连他自己都不愿深究的、潜意识里对强大林氏的一丝觊觎?

他分不清了。

他只知道,当林晚消失,当林宏远***震怒,当陆氏因为他的愚蠢行为而陷入前所未有的危机时,他才真正慌了。他发疯一样地寻找林晚,道歉,忏悔,用尽一切办法想要挽回。

直到今天,他跪在雨里,听着她用那样冰冷的语气,喊出“妹夫”两个字。

他才彻底明白,他失去她了。

不是暂时的生气,不是需要哄劝的闹别扭,而是永远的,失去了那个曾经满心满眼都是他的林晚。

一种灭顶的绝望,如同冰冷的潮水,瞬间将他淹没。

手机在口袋里疯狂震动,屏幕上闪烁着“陆晴”的名字。

陆衍看着那个名字,眼神里第一次涌现出深刻的厌烦和暴戾。他猛地掐断电话,甚至想将手机直接扔出窗外。

都是因为她!

如果不是她……

---

陆家老宅,此刻同样笼罩在一片低气压中。

陆父陆振涛脸色铁青,坐在书房宽大的红木书桌后,手里的雪茄已经燃了半截,烟灰簌簌落下,他却浑然不觉。书房里烟雾缭绕,气氛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

陆母周婉坐在一旁的沙发上,不停地抹着眼泪,声音带着哭腔:“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阿衍他……他怎么会做出那种事?还有晚晚,她怎么能那么狠心……那孩子,那总是我们陆家的血脉啊……”

“够了!”陆振涛猛地将雪茄摁灭在烟灰缸里,发出刺耳的“呲”声,他额角青筋跳动,“哭哭啼啼有什么用!现在的问题是林家!林宏远那个老狐狸,已经单方面中止了城南那个合作项目,那是我们今年最大的指望!银行那边也开始施压……再这样下去,陆氏就要完了!”

他越说越气,猛地一拍桌子:“都是那个逆子惹出来的祸事!”

书房门被轻轻推开,陆晴端着一杯参茶,怯生生地走了进来。她穿着一条白色的连衣裙,眼眶红红的,显得格外柔弱无辜。

“爸,妈,你们别太担心了,哥他……他只是一时糊涂,他心里肯定比谁都难受。”她将参茶放在陆振涛手边,声音轻柔,“喝点茶,消消气。”

陆振涛看着养女这副乖巧懂事的模样,心头的火气稍稍降了些,但眉头依旧紧锁:“小晴,你说,婚礼那天,到底发生了什么?阿衍他……他真的和你在休息室……”后面的话,他有些难以启齿。

陆晴的睫毛剧烈地颤抖了一下,泪水瞬间盈满了眼眶,要落不落,显得万分委屈:“爸……我,我也不知道怎么会那样……我只是想去给哥整理一下领结,他当时看起来有点紧张……然后,然后他就突然抱住我……说了那些话……我,我吓坏了……”

她哽咽着,说不下去,只是无声地流泪。

这番说辞,她早已演练过无数遍。将所有责任,巧妙地推到了陆衍一时的“情难自禁”和她自己的“无力反抗”上。

周婉心疼地拉过她的手,轻轻拍抚:“好了好了,不怪你,不怪你,都是阿衍混账……”

陆振涛重重叹了口气,眼神复杂。他并非完全相信陆晴的话,但眼下,追究细节已经毫无意义。重要的是如何挽回局面。

“当务之急,是必须找到林晚,让她把孩子生下来!”陆振宇沉声道,眼中闪过一丝精明的算计,“只要有那个孩子在,我们和林家就还有转圜的余地。林宏远再狠,也不可能真的不要自己的外孙!”

就在这时,书房门被“嘭”地一声撞开。

陆衍浑身湿透,带着一身凛冽的寒意和酒气,踉跄着走了进来。他头发凌乱,眼神猩红,如同困兽。

“转圜?余地?”他盯着自己的父亲,发出一声嗤笑,笑声嘶哑难听,“爸,到了这个时候,你脑子里想的,还是怎么利用孩子,去绑架林家吗?”

陆振涛被他这副样子激怒,霍地站起身:“不然呢?!你以为陆家现在面临的危机是谁造成的?!要不是你管不住自己,怎么会弄到今天这个地步!”

“我造成的?”陆衍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他一步步逼近,目光扫过垂泪的陆晴,最后定格在父亲脸上,带着一种破罐破摔的疯狂,“难道你就没有一点责任?从小到大,你灌输给我的是什么?是利益!是算计!是怎么不择手段地壮大陆氏!你默许甚至鼓励我和林晚交往,不也是看中了林家的背景吗?现在好了,算计过头,玩脱了!你满意了?!”

“你……你这个逆子!”陆振涛气得浑身发抖,扬起手就要打下去。

周婉尖叫着扑过来拦住:“振涛!你干什么!阿衍他已经够难受了!”

陆晴也吓得缩了缩肩膀,泫然欲泣地看着陆衍:“哥,你别这样跟爸说话……”

“你闭嘴!”陆衍猛地扭头,猩红的眼睛死死盯住陆晴,那目光中的厌恶和恨意,让她瞬间脸色煞白,如同被冻住。

“陆晴,收起你那套楚楚可怜的把戏!我看着恶心!”他一字一顿,声音像是从齿缝里挤出来,“从现在开始,我的事,不需要你再多说一个字,多看一眼!滚!”

陆晴被他吼得浑身一颤,眼泪“唰”地流了下来,捂着脸跑了出去。

周婉看着儿子这副六亲不认的样子,又急又气,哭得更凶了。

书房里,只剩下父子二人粗重的喘息声,和一片狼藉的、再也无法弥合的裂痕。

陆衍看着暴怒的父亲和哭泣的母亲,只觉得前所未有的疲惫和荒谬。这个家,从里到外,都已经烂透了。

他踉跄着转身,不再看他们一眼,径直朝外走去。

“你去哪儿?!”陆振涛在他身后怒吼。

陆衍脚步未停,声音带着彻骨的冰冷和决绝:

“去找她。”

“就算掘地三尺,我也要把她找回来。”

他消失在了门口的黑暗中。

陆振涛看着儿子决绝的背影,胸口剧烈起伏,最终无力地跌坐回椅子上。他意识到,事情的发展,已经彻底脱离了他的掌控。

而此刻,跑回自己房间的陆晴,反锁上门,脸上那副柔弱可怜的表情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她走到窗边,看着陆衍的车子如同离弦之箭般冲出陆家大宅,眼神阴鸷得几乎要滴出水来。

她死死攥紧了拳头,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林晚……

还有那个孩子……

绝对不能留!

她拿出手机,拨通了一个没有存储姓名的号码,声音压得极低,带着一丝狠厉:

“帮我查一个人,林晚。我要知道她现在确切的位置,以及……她身边所有的安保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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