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圈大佬亲手毁了她的家,三年后为护她闯暗礁、斗走私犯,
从垄断总裁沦为她的专属船夫——“用余生,还你一片清澈蓝海。
”1锈锚与故人闽东渔港的晨雾浓得像化不开的墨,靳泊宁的定制皮鞋刚踏上渔排的木板,
就“吱呀”一声陷进了缝隙里。褐色的泥浆顺着鞋缝往上渗,
把意大利手工鞋染得面目全非——这是他这辈子穿得最狼狈的一次,却连皱眉的心思都没有,
只死死盯着前方那个蹲在甲板上的身影。沈砚正用砂纸打磨一块锈迹斑斑的铁锚,
动作利落得能看见手臂上绷紧的肌肉线条。她穿了件洗得发白的海魂衫,领口磨出了毛边,
头发用根皮筋随意束在脑后,几缕碎发被海风粘在沾着铁屑的脸颊上。听见脚步声,
她头也没抬,只慢悠悠地说了句:“买鱼去前头渔市,我这渔排早不对外卖货了。
”靳泊宁的喉结动了动,声音比海风还涩:“沈砚,我找你有事。
”这句话让沈砚打磨铁锚的手顿了顿,她终于抬起头,
目光扫过他笔挺的西装、系得一丝不苟的领带,最后落在他沾了泥的鞋上,
嘴角勾起一抹极淡的嘲讽:“靳总大驾光临,不去五星级酒店谈几个亿的生意,
来我这破渔排做什么?难道是想收购我这堆不值钱的铁疙瘩?
”三年前的画面突然撞进靳泊宁的脑子里。也是这样一个清晨,
沈砚攥着一份厚厚的测绘报告,站在靳氏总部金碧辉煌的大厅里,
眼里亮得像有星星:“靳总,您看这片海域的珊瑚礁,要是能开发成生态保护区,
既环保又能带动旅游……”那时他怎么说的?他好像是挥了挥手,
让助理扔给她一张支票:“沈**,我做的是远洋物流,不是慈善。你的环保梦,
别来耽误我的生意。”后来呢?后来“深海号”油轮泄漏,油污像黑色的毒瘤,
漫过了沈砚家世代经营的渔排,也漫过了她眼里的光。他记得她最后一次来找他时,
浑身都带着海风的咸腥味,手里攥着一块沾了油污的船板——那是她弟弟失踪前,
最后一次出海用的船。“靳泊宁,”她的声音抖得像风中的芦苇,
“我爸清理油污时得了败血症,走了。我弟去找他,也没回来。你告诉我,你的生意,
就这么值钱?”那时他被资本世界的傲慢裹着,只觉得她是在无理取闹,
甚至让保安把她“请”了出去。直到半年后,他收到一封从闽东寄来的信,
里面只有一句话:“靳泊宁,你的海,我不航了。”此刻,沈砚已经重新低下头,
继续打磨那枚铁锚。砂纸摩擦金属的声音,在晨雾里显得格外刺耳,靳泊宁深吸一口气,
从公文包里掏出一个U盘,递到她面前:“有批走私船要往闽东海域倒工业废料,
我需要你的测绘数据,找出他们的秘密航道。”沈砚打磨的动作停了,她抬起头,
眼底终于有了波澜。她盯着那个U盘,又看了看靳泊宁的眼睛,
突然笑了:“靳总怎么想起关心环保了?是怕走私船影响你的油轮航线,还是觉得,
帮我做点事,就能抵消你当年的错?"“我查了半年。”靳泊宁的指尖泛白,
把U盘往前递了递,“这里有走私船的船籍信息,还有他们上次倾倒废料的卫星图。
你看——”他点开手机里的照片,屏幕上是一片被工业废料污染的海域,海水黑得像墨,
“这片海,就是你弟弟失踪的地方。”沈砚的指尖猛地一颤,砂纸从手里滑落在甲板上,
发出“哐当”一声。她盯着手机屏幕,眼神一点点冷下去,又一点点热起来,
最后化作眼眶里打转的水汽。她伸手接过U盘,指尖碰到靳泊宁的手,
又像被烫到似的缩了回去。“我帮你。”她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
“但我有条件!事成之后,靳氏必须公开‘深海号’泄漏的全部调查报告,
包括你们当年瞒报的污染范围,还有,你要把靳氏在闽东的私人码头,捐给环保组织,
改成生态监测站。”靳泊宁几乎没有犹豫:“好,我答应你。
”他从背包里掏出一件橙色的救生衣,递到沈砚面前,“这是最新款的,能自动充气,
还有定位功能。你出海……用得上。”沈砚低头看了看那件救生衣,
内侧绣着一个小小的“砚”字,针脚有些歪歪扭扭,看得出来是手工绣的。她没说话,
只是接过救生衣,叠好放进旁边的储物柜里,然后重新拿起砂纸,继续打磨那枚锈锚。
“什么时候出发?”她问,声音恢复了平静。“现在。”靳泊宁说,“走私船可能随时会来。
”沈砚点了点头,站起身,拍了拍手上的铁屑:“等着,我去收拾东西。
”她转身走进渔排上的小木屋,留下靳泊宁一个人站在甲板上,看着晨雾慢慢散开,
露出远处湛蓝的海平面。他知道,这趟出海,不仅是为了阻止走私船,
更是为了找回他当年丢失的东西——一份被傲慢碾碎的真诚,和一个被他伤透了心的人。
2科考船与旧伤沈砚收拾东西的速度很快,不过十分钟,
就背着一个鼓鼓囊囊的背包走了出来。背包上挂着一个小小的贝壳挂坠,
是她小时候和弟弟一起捡的,贝壳上还能看到淡淡的划痕。“走吧。
”她率先走向渔排尽头的科考船,脚步稳得像在平地上行走。靳泊宁跟在她身后,
看着她熟练地解开系在木桩上的缆绳,动作一气呵成,没有丝毫犹豫。这艘科考船不大,
船身喷着“蓝海卫士”四个蓝色的大字,船舷上还贴着几张泛黄的海报,
上面写着“保护海洋,人人有责”。靳泊宁踏上船板时,
注意到甲板上堆着不少设备——水质检测仪、采样瓶、声呐探测器,还有一张摊开的海图,
上面用红色的马克笔标注着密密麻麻的坐标。“这是我这三年测绘的海域图。
”沈砚注意到他的目光,解释道,“红色坐标是被污染的区域,蓝色是生态较好的区域。
你看——”她指着海图上一片大面积的红**域,“这里就是‘深海号’泄漏的地方,
三年了,水质还没完全恢复。”靳泊宁的心脏像被什么东西揪了一下,他看着那片红**域,
突然想起三年前,沈砚站在他办公室里,拿着同样的海图,眼里满是期待:“靳总,
这片海域的珊瑚礁很珍贵,要是能好好保护,
以后一定会成为重要的生态保护区……”那时他怎么就没听进去呢?“船要开了,你坐稳。
”沈砚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思绪。她走进驾驶舱,启动引擎,科考船缓缓驶离渔排,
朝着深海的方向开去。靳泊宁坐在副驾驶座上,看着沈砚熟练地操作着导航仪,
她的侧脸在阳光下显得很柔和,却又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倔强。他想找些话题聊聊,
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说他这三年关停了不符合环保标准的油轮?
说他把父亲留下的私人码头改造成了生态修复站?这些话,在沈砚的伤痛面前,
显得那么苍白无力。“你以前,很喜欢大海。”还是沈砚先开了口,她盯着前方的海平面,
声音很轻,“你说过,等你退休了,就买一艘船,环游世界。”靳泊宁愣了愣,
他没想到沈砚还记得这些。那是他们第一次见面时,他随口说的一句话,
没想到她却记了这么久。“那时候……”他想说些什么,却又不知道该怎么说。
“那时候你还没把我的家毁了…”沈砚的声音很平静,却像一把刀,扎进靳泊宁的心里。
她转过头,看着他的眼睛,“靳泊宁,我帮你,不是因为原谅你,
是因为我不想再有人像我一样,失去家人,失去赖以生存的家园。”“我知道。
”靳泊宁的声音有些沙哑,“我会用余生,弥补我的错。”沈砚没再说话,只是转过头,
继续驾驶着科考船。海风从窗户吹进来,带着海水的咸腥味,也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沉默。
不知过了多久,沈砚突然指着前方的海域,对靳泊宁说:“你看,那就是我弟弟失踪的地方。
”靳泊宁顺着她指的方向看去,只见一片湛蓝的海水,平静得像一面镜子。
如果不是沈砚提起,谁也不会想到,这片看似平静的海域,曾经吞噬过一个年轻的生命。
“那天也是这样的天气,风平浪静。”沈砚的声音带着一丝哽咽,“我弟说,
要去看看渔排的情况,顺便帮我捡些漂亮的贝壳。可他走了之后,就再也没回来。
”她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小的贝壳,递给靳泊宁,“这是他最后一次给我捡的贝壳,你看,
多漂亮。”靳泊宁接过贝壳,指尖能感受到贝壳表面的光滑。他看着贝壳上淡淡的花纹,
心里像被灌满了铅,沉重得喘不过气。“对不起!”他轻声说,这是他第一次,
真心实意地对沈砚说对不起!沈砚接过贝壳,小心翼翼地放进贴身的口袋里:“别说对不起,
没用。”她重新启动引擎,“我们该去监测点了,希望能尽快找到走私船的航道。
”科考船继续朝着深海驶去,海风吹拂着船帆,也吹拂着两个各怀心事的人。
靳泊宁看着沈砚的侧脸,心里暗暗发誓:这一次,他一定要保护好她,
保护好这片她用生命守护的大海。3警报与追踪科考船行驶到第七天,
沈砚的水质检测仪突然发出了尖锐的警报声。“怎么回事?”靳泊宁立刻凑了过去,
只见检测仪的屏幕上,重金属含量的数值正在疯狂飙升,已经超出了正常范围的三倍多。
“是工业废料!”沈砚的脸色瞬间变得凝重,“走私船来了,比我们预想的要早。
”她立刻调整航向,朝着污染源头的方向驶去,同时打开了船上的声呐探测器,
“我们必须尽快找到他们的位置,不然这片海域就完了。”靳泊宁也紧张起来,
他拿出卫星电话,试图联系海事局,却发现信号很弱,只能断断续续地听到对方的声音,
“海事局吗?这里是‘蓝海卫士’科考船,我们在闽东深海区域发现了工业废料污染,
怀疑是走私船所为,请求支援!
收到……‘蓝海卫士’……我们会……尽快派出……巡逻船……预计……两小时后……到达。
”电话那头的声音断断续续,还夹杂着电流的杂音。“两小时?”沈砚皱起了眉头,“不行,
两小时太晚了,走私船可能已经把废料倒完了。”她盯着声呐探测器的屏幕,
上面显示着一个模糊的光点,正在快速移动,“他们的船速很快,我们追不上。
而且他们很可能有武器,我们硬拼肯定不行。”靳泊宁也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
他看着沈砚焦急的样子,突然想起“深海号”上有一套备用的声呐干扰系统,
能干扰船只的导航设备。“我有办法!”他立刻说道,“‘深海号’上有一套声呐干扰系统,
我可以远程启动它,干扰走私船的导航,让他们偏离航线。”沈砚眼睛一亮:“真的吗?
那太好了!你快试试。”靳泊宁立刻拿出笔记本电脑,连接上卫星信号,
开始远程操控“深海号”上的声呐系统。他的手指在键盘上飞快地敲击着,
屏幕上跳出一行行复杂的代码。沈砚站在他身边,紧紧地盯着屏幕,手心都冒出了汗。
“启动成功!”几分钟后,靳泊宁终于松了一口气,“声呐干扰系统已经开始工作,
走私船的导航应该会受到影响。”果然,声呐探测器的屏幕上,
那个模糊的光点开始变得不稳定,时而向左,时而向右,明显是偏离了原来的航线。
“太好了!”沈砚兴奋地喊道,“他们正在朝着暗礁区驶去,只要他们触礁,
我们就有机会了!”可就在这时,意外发生了!走私船好像察觉到了不对劲,突然调转方向,
朝着科考船的方向冲了过来——声呐探测器的屏幕上,光点越来越近,越来越清晰。“不好!
他们发现我们了!”沈砚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她立刻加速,想躲开走私船的撞击,
可对方的速度太快了,眼看就要撞上。靳泊宁的心脏提到了嗓子眼,他突然扑过去,
一把将沈砚按在座位上,自己挡在了驾驶台前。“砰!”一声巨响,
走私船的船头狠狠地撞上了科考船的侧面,玻璃碎片像雨点一样溅了下来,
落在靳泊宁的身上。“靳泊宁!”沈砚尖叫起来,她推开靳泊宁,
只见他的手臂上划开了一道长长的口子,鲜血正不断地往外流。“我没事。”靳泊宁咬着牙,
从口袋里掏出一把信号枪,朝着天空开枪。红色的信号弹在海面上划出一道鲜艳的弧线,
像一颗希望的火种,照亮了灰蒙蒙的天空。“别怕,海事局的人快到了。”果然,没过多久,
远处就传来了警笛声。走私船见状,立刻加速逃离,可刚驶出没多远,就一头撞上了暗礁,
船体瞬间倾斜,开始下沉。“他们跑不了了!”沈砚看着下沉的走私船,终于松了一口气。
她转过头,看着靳泊宁手臂上的伤口,眼眶又红了,“你怎么样?疼不疼?我这就给你包扎。
”靳泊宁笑了笑,摇了摇头:“不疼,只要你没事就好。”他看着沈砚紧张地为他包扎伤口,
心里暖暖的——这三年来,他第一次觉得,自己离她这么近。
4威胁与决心海事局的巡逻船很快就赶了过来,将走私船上的船员全部抓获,
并清理了海面上的工业废料。沈砚和靳泊宁也跟着巡逻船,回到了闽东渔港。刚一靠岸,
就有不少记者围了上来,话筒和摄像机纷纷对准了他们。“沈**,
请问你是怎么发现走私船的?”“靳总,您这次为什么会参与到环保行动中来?
”“听说你们在海上遇到了危险,能详细说说吗?”沈砚有些不知所措,
她从来没面对过这么多记者。靳泊宁立刻挡在她身前,对着记者们说道:“谢谢大家的关心。
这次能成功阻止走私船,主要是沈**的功劳,她的测绘数据帮了我们很大的忙!至于我,
只是做了我应该做的事。关于具体的细节,海事局会有官方通报,
麻烦大家不要打扰沈**了。”说完,他就护着沈砚,挤出了记者的包围圈,
回到了沈砚的渔排。“今天谢谢你。”沈砚看着靳泊宁手臂上的伤口,心里有些愧疚,
“要不是因为我,你也不会受伤。”“说什么呢。”靳泊宁笑了笑,“我们是合作伙伴,
互相帮助是应该的。对了,‘深海号’的调查报告,我已经让律师准备了,下周就会公开。
还有闽东的码头,我也会尽快办理捐赠手续。”沈砚点了点头,没说话。
她知道靳泊宁是在兑现承诺,可她心里的坎,还是没那么容易过去。接下来的几天,
靳泊宁忙着处理靳氏的事务,沈砚则继续在海上进行测绘工作。两人虽然没怎么见面,
却会偶尔发消息,分享彼此的情况。可平静的日子没过多久,麻烦就来了。突然有一天,
沈砚刚回到渔排,就发现门口放着一个牛皮纸信封,没有署名,
封蜡上印着一个黑色的船锚图案——和走私船上的标志一模一样。
她捏着信封的指尖瞬间发凉,拆开后,里面掉出一张照片和一张字条。照片上是她的科考船,
船舷被红漆画了个大大的“×”,背景是她常去的监测点;字条上的字迹歪歪扭扭,
墨水洇着杀气:“别多管闲事,下次沉的就是你的船。”海风卷着字条贴在沈砚的手背上,
像块冰。她想起弟弟失踪时,也是收到过一张类似的匿名照片,当时她没当回事,
直到后来看到沾着废料的船板——这次,他们是真的要对她下手。“谁送过来的?
”靳泊宁的声音突然从身后传来,他刚处理完码头捐赠的事,看到沈砚脸色发白,
立刻快步走过来。看到照片和字条时,他的眼神瞬间冷得像冰,指节攥着字条,
几乎要把纸捏碎。“不知道,刚回来就看到了。”沈砚的声音有些发颤,却还是强撑着冷静,
“他们是走私集团的余党,想报复我们。”“你别出海了,待在渔港,我派人保护你。
”靳泊宁抓着她的手腕,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强硬。他想起上次在海上,
沈砚被黑船撞到时的慌乱,这次要是真出了事,他一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
可沈砚却猛地抽回手:“不行!我已经查到他们的备用仓库了,在南海的一座无人岛上,
要是我不去,他们迟早还会往闽东海域倒废料。”她指着海图上的一个红点,
“那里藏着至少五十吨工业废料,一旦泄漏,整片南海的珊瑚礁都会死。”“我去。
”靳泊宁打断她,“你把坐标和测绘数据给我,我带海事局的人去,你留在这等着。
”“你根本不熟悉那片海的暗礁!”沈砚急得提高了声音,“那片海域的测绘数据只有我有,
而且他们肯定设了陷阱,你去就是送死!”两人对视着,海风把气氛吹得紧绷。
靳泊宁看着沈砚眼里的倔强,突然想起三年前她也是这样,明明怕得发抖,
却还是攥着测绘报告找上门——她从来都不是会退缩的人。“好,我们一起去。
”他最终妥协,却伸手按住沈砚的肩膀,眼神无比认真,“但你必须答应我,一切听我指挥,
不准擅自行动。”沈砚看着他手臂上还没愈合的伤口,心里一软,点了点头。
她转身走进木屋,拿出一个防水袋,里面装着无人岛的详细测绘图、暗礁坐标,
还有她提前准备好的夜视仪和信号弹。“明天凌晨出发,那时海面平,不容易被发现。
”沈砚把防水袋递给靳泊宁,“我已经跟海事局的李队长联系好了,
他们会派两艘巡逻船在附近接应,我们先摸上去探情况。”靳泊宁接过防水袋,
指尖碰到沈砚的手,两人都愣了一下,又飞快地移开。夜色渐浓,渔排上的灯亮了起来,
昏黄的光映着海面上的波纹,像撒了把碎金子。“你早点休息,明天要赶早。
”靳泊宁站起身,准备离开。走到渔排尽头时,他突然回头,看到沈砚正站在木屋门口,
手里攥着那个贝壳挂坠,眼神望着远处的灯塔。他心里突然一紧,快步走回去,
把自己的外套脱下来,披在她身上:“晚上风大,别着凉。”沈砚裹紧外套,
鼻尖萦绕着淡淡的雪松味,是他常用的香水味。她抬头看他,想说谢谢,
却只看到他转身离去的背影,脚步沉稳,像在为明天的冒险攒着力气。
5无人岛陷阱凌晨三点,科考船趁着夜色驶出渔港。沈砚握着舵轮,靳泊宁坐在旁边,
手里拿着夜视仪,警惕地观察着海面。月光洒在海面上,泛起粼粼的波光,
远处的无人岛像个黑色的剪影,藏在雾气里。“还有半小时就到了。”沈砚看了眼导航仪,
“前面就是暗礁区,得换小艇过去,大船太容易被发现。”靳泊宁点点头,
帮着沈砚把小艇放下海。两人坐进小艇,沈砚划着桨,动作轻盈,像条鱼。
靳泊宁则紧握着一把折叠刀,眼神盯着无人岛的方向——岛上一片漆黑,
只有仓库的位置亮着一盏昏黄的灯,像只盯着猎物的眼睛。“不对劲。”沈砚突然停下桨,
“按道理,他们至少会有两个守卫,可现在连个影子都没有。”靳泊宁也觉得奇怪,
他拿出望远镜,仔细观察着仓库周围。突然,他看到仓库的窗户上贴着一张纸,
上面画着一个箭头,指向旁边的山洞——是陷阱!“快退!”靳泊宁刚喊出声,
就听到“轰隆”一声巨响,小艇旁边的海面突然炸开,水花溅了他们一身。是水雷!
“他们早就发现我们了!”沈砚立刻掉转船头,拼命往回划。可已经晚了,
岛上突然亮起几盏探照灯,把小艇照得像白天一样。十几个黑衣人拿着手电筒,
从树林里冲出来,手里还握着钢管和砍刀。“沈**,我们等你很久了。
”一个满脸刀疤的男人走出来,手里把玩着一把手枪,“上次坏了我们的事,这次,
你和这位靳总,都别想走了。”靳泊宁把沈砚护在身后,慢慢站起身,
语气冰冷:“你们想要什么?”“想要什么?”刀疤男笑了,“当然是你的命!靳总,
你断了我们的财路,还毁了我们的船,今天,我就要让你为你的行为付出代价!
”他挥了挥手,身后的黑衣人立刻围了上来。沈砚看着越来越近的黑衣人,
突然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烟雾弹,拉掉保险栓,扔在地上。烟雾瞬间弥漫开来,
遮住了黑衣人的视线。“快走!”靳泊宁拉着沈砚,趁机跳下小艇,往旁边的礁石区跑。
礁石区高低不平,布满了锋利的石头,沈砚的脚不小心被划破,疼得她龇牙咧嘴,
却还是拼命往前跑。“别跑!”身后传来刀疤男的吼声,还有子弹打在礁石上的“砰砰”声。
靳泊宁拉着沈砚躲到一块大礁石后面,喘着粗气。他看着沈砚流血的脚踝,
立刻撕下自己的衬衫下摆,蹲下身,小心翼翼地帮她包扎。“你先往那边跑,
去接应点找李队长,我来引开他们。”靳泊宁抬头看她,眼神坚定。“不行,要走一起走!
”沈砚抓住他的手,不肯松开,“我不会丢下你一个人。”就在这时,
远处传来了警笛声——是海事局的巡逻船!刀疤男的脸色瞬间变了,他狠狠瞪了靳泊宁一眼,
喊道:“撤!”黑衣人立刻跟着他,往仓库后面的备用船跑去。“他们想跑!”沈砚喊道。
靳泊宁立刻站起身,朝着黑衣人的方向追去。沈砚也忍着疼,跟在他后面。
仓库后面果然停着一艘快艇,刀疤男已经跳上了船,正准备启动引擎。“别想走!
”靳泊宁突然扑过去,抓住快艇的栏杆,和刀疤男扭打在一起。沈砚也冲上去,
捡起地上的一根钢管,朝着旁边的黑衣人打去。混乱中,刀疤男突然掏出枪,对准了靳泊宁。
沈砚眼疾手快,立刻扑过去,推开靳泊宁。“砰”的一声,子弹打在了沈砚的手臂上,
鲜血瞬间染红了她的衣袖。“沈砚!”靳泊宁目眦欲裂,他一把夺过刀疤男的枪,
指着他的头,“不许动!”这时,海事局的巡逻船也到了,警员们纷纷跳下船,
将黑衣人全部制服。刀疤男看着被包围的手下,又看了看指着自己的枪,终于瘫倒在地。
6病房里的道歉沈砚被紧急送往渔港的医院,子弹打在了手臂上,没有伤到骨头,
却流了很多血,需要住院观察。靳泊宁守在病房外,手里攥着沾了血的衬衫,
心里像被刀割一样疼。李队长走过来,拍了拍他的肩膀:“都处理好了,
走私集团的余党全部落网,仓库里的废料也已经安全转移。这次多亏了你们,
不然后果不堪设想。”靳泊宁点点头,目光却一直盯着病房的门:“她怎么样?
”“医生说没什么大碍,就是需要好好休息。”李队长叹了口气,“这位沈**,太拼了。
三年前她父兄出事,她一个人撑起了环保团队,这次为了阻止走私船,又差点丢了命。
”靳泊宁的心里更疼了。他想起三年前,自己要是能早点意识到错误,要是能多关心她一点,
她就不会吃这么多苦。直到傍晚,病房的门才打开。医生走出来,
对靳泊宁说:“可以进去看她了,别让她太激动。”靳泊宁推开门,看到沈砚正靠在病床上,
手臂上缠着厚厚的绷带,脸色苍白。她看到靳泊宁,眼神愣了一下,
然后轻轻笑了笑:“你来了。”“感觉怎么样?还疼吗?”靳泊宁走到病床边,
拉过一把椅子坐下,声音里满是关切。“好多了,医生说过几天就能出院。”沈砚顿了顿,
然后看着他,“这次,谢谢你。”“该说谢谢的是我。”靳泊宁的声音有些沙哑,
“要不是你推开我,中枪的就是我了。沈砚,以前的事,我知道我错了,我伤害了你,
伤害了你的家人,我……”他话没说完,就被沈砚打断了:“以前的事,别再提了。
”她看着窗外的大海,眼神平静,“我现在只想好好保护这片海,不让更多人受到伤害。
”靳泊宁看着她的侧脸,心里知道,她虽然嘴上不说,可心里的伤口,还没愈合。他站起身,
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盒子,递给沈砚:“这个,给你。”沈砚接过盒子,打开后,
里面是一枚用海水打磨过的贝壳锚,边缘光滑,上面还刻着一个小小的“宁”字。
“我找了老渔民学的,磨了三个月。”靳泊宁的声音有些不自然,
“以前我总想着用钱、用资源弥补你,后来才知道,你要的不是这些。这个贝壳锚,
就当是我给你的承诺,以后,我会和你一起,守护这片海。”沈砚握着贝壳锚,
指尖能感受到贝壳的温度。她抬头看靳泊宁,发现他的眼神里满是真诚,没有了以前的傲慢,
只有深深的忏悔和关切。她的心里,突然像被什么东西触动了,一直紧绷的弦,
慢慢松了下来。“好。”她轻轻说,“以后,我们一起守护这片海。
”靳泊宁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他看着沈砚,突然笑了,像个得到糖的孩子。
窗外的夕阳照进来,洒在两人身上,温暖而美好。7渔港的温暖沈砚出院那天,
靳泊宁特意开了一辆越野车来接她。车后座放满了她喜欢吃的水果和零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