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大洋彼岸的爸爸约定好后天出国,舒离感到了前所未有的轻松。
原来,再深的爱,只要放下,心便不会痛。
执着不放,才会更痛。
刚放下***,她便看到新来的消息。
是郁情浅。
“舒离姐,我问了以声哥,他不说,但我知道汤肯定是你煲的,谢谢你。”
还有一张图片。
连喝水都得她倒的时以声,正小心翼翼地盛汤,同时微微撇过头看向镜头,满眼宠溺,满面温柔。
她以为放下了,不用再心痛了。
怎么办,还是很疼啊!
她开始收拾东西。
她的东西不多,其中绝大部分都跟时以声有关,她一一整理在一边,准备一起丢掉。
她也帮时以声收拾了。
这将是她为他做的最后一件事。
时以声的东西里跟她有关的,却不多。
尤其是郁情浅出现后,时以声的物品和生活里,便几乎没了舒离。
她也都一一整理,准备一起丢掉。
这一晚,时以声彻夜未归。
清早,起床洗漱后,她给自己做了一份早餐。
她刚坐下来用餐,时以声终于回来。
她瞥了一眼,他穿的甚至不是昨天的衣服。
浅色西装和亮色皮鞋都是她从没见过的,还有格子纹的领带。
可笑,时以声一向以***自居,以前绝不会用这种风格轻佻的领带的。
时以声眼底的倦色很重,看到客厅的行李箱、整理整齐的物品,目光稍微温和了几分。
“昨晚情浅又发病了,我照顾了她一晚上。”
他下意识地解释了一句。
这样的话,舒离已听了无数次。
甚至,每次都是这十六个字。
她淡淡地“嗯”了一声。
往常,她早就起身去厨房,将准备好的早餐端出来,放在他的面前。
可今天,她没有半点起身的意思,仍是慢条斯理地用着自己的早餐。
“你——”
时以声似乎要发怒。
舒离抬起头,平静说道:“上周你不是说,今天要给郁情浅举办画展,我以为你今天会很忙,早上不会再回来。”
时以声已经到嘴边的怒火,又压了回去,走向卧室。
几分钟后,他换了一套衣服,再次出门。
临走前,他忽然问道:“今天的画展,你一起来吧?”
舒离头也不抬:“我就不去了。”
“好。”
时以声倒像是松了口气。
“她画的每一笔,都是我教的。”
她又补了一句。
郁情浅虽然是美术系学妹,但被舒离带进时以声的公司时,连简单的素描都画不好。
她一笔一笔的重新教了她三年。
她很清楚,郁情浅的天赋一般,距离开个人画展差了十万八千里。
“你——”
时以声到底是压住了眉间的不悦,只留下一句话:“明天,我们搬家。”
“知道了。”
时以声的脸色变了变,有一抹心慌之色一闪而过。
在这住了十年的家里,他应该是嗅到了一股异样的气息。
但他很快冷硬起表情,漠然离去。
时以声走后,舒离吃完早餐,走进洗衣房,看到了时以声换下来的衣服。
呵,不仅外衣,连内衣也不是昨天那一套。
这些年,时以声的衣食住行都是她照顾的,他每天出门穿的内外衣物,都是她提前搭配好的。
小说《谁的离歌最摧心》 第3章 试读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