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脚尖轻轻踢了踢黑沉的地面,不见积水,甚至没寻出一点水渍。
一切都静得可怕,头顶的天阴森森压着。
程叶听见自己心跳的声音,砰砰、砰砰,无论如何也慢不下来。
她颤抖着深吸一口气,扒拉掉手套,死死盯向自己的双手。
路灯时不时哆嗦一下,一下,又一下。
手心,手背;手背,手心。
翻来覆去,已经转了三转,没瞧见血。
她怀疑地眯了眯眼,把手犹豫着凑近鼻子边,用力闻了闻。
有她干了一天活闷出的汗臊,有身上制服半湿不湿的胶味,还有车子长年运外卖、沾上的说不清道不明的油腻堵人,但是——
没有血腥味。
没有她自己的,也没有……那个人的。
那苍白的、微凉的、染血的,在意味不明的旋律中倒在面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