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房间里突然响起一个冰冷的、经过处理的电子合成音,毫无感情,像是在宣读公文:
“欢迎二位参加‘信任游戏’。”
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找不到源头。
“游戏规则很简单。”
“一、你们面前的地板下,各藏有一把匕首。一分钟后,束缚会自动解除,匕首会出现。”
“二、游戏时间三十分钟。时间结束前,若只有一人存活,幸存者即可安全离开。”
“三、若时间结束时,两人均存活,或均死亡,房间将释放神经毒气,无人可幸免。”
“四、游戏期间,不得试图破坏房间设施或长时间静止不动,违者将受到电击惩罚。”
“祝你们……玩得愉快。”
声音消失了,只剩下日光灯烦人的嗡嗡声。
我的心脏像是被一只冰冷的手攥紧了,几乎停止跳动。互相残杀?只有一个人能活?开什么玩笑!
林晚的脸色瞬间惨白如纸,她瞪大了眼睛看着我,嘴唇哆嗦着,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我们都听懂了。这不是绑架,这是一场设定好的、必须你死我活的死亡游戏。
“别怕,晚晚,别怕。”我听见自己用尽可能平稳的声音安慰她,尽管我的心脏快要跳出胸腔,“一定有别的办法,我们一定能一起出去。”
这话说出来,我自己都不信。规则冰冷而绝对,没有留下任何转圜的余地。
林晚的眼泪瞬间涌了出来,大颗大颗地往下掉。“为什么……为什么会是我们?陈默,我害怕……我不想死……”她的声音带着绝望的哭腔,每一个字都像针一样扎在我心上。
她是我的妻子,我发誓要用生命去保护的女人。五年婚姻,我们有过争吵,有过摩擦,但更多的是相互扶持的温暖。我无法想象将刀锋对准她的场景。
“听着,晚晚,”我深吸一口气,努力让声音听起来坚定,“我不会伤害你。绝对不会。等绳子解开,我们找找看有没有其他出口,或者……或者总会有办法的。”
我说着连自己都无法说服的话。规则说得很清楚,不得破坏设施,不得静止不动。这几乎断绝了所有消极抵抗的可能。
林晚只是哭,不停地摇头。
“咔哒。”